!小贱!”
“没事!”展行紧张喘气:“军队设了路障,现在通过了!”
林景峰:“报目标方位!”
唐悠:“你们马上就要遭遇了!”
萤幕上,两条路呈人字型,在交叉口汇集,携带古董的轿车一路朝上,速度飞快;林景峰的位置正从右上角沿着江边斜斜穿过公路。
林景峰:“我已经看到了……虎哥,你们跳车。”
霍虎戴着大耳机还在听音乐,晃来晃去,林景峰开车门,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斌嫂:“保重,林三。”
展行倏然听到这句,一颗心提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展行声音发着颤。
斌嫂跳车,林景峰又把大胡子也踹了出去,关上车门,吁了口气:“没做什么,玩一会碰碰车。”
展行:“你疯了吗?!我们马上就到了!看到那辆车了!”
林景峰把车开到最高速,沿着笔直的江边高地疾冲下来,蓝翁的轿车出现在人字形分叉路的另一条道上,即将通过关卡。
另一边是无边无际的大海——黑龙江入海口。
白色江浪如千军万马,咆哮着扑向大海,天地间江水犹若雷霆,阵阵怒吼,巨江倒灌,势若奔龙。
茫茫大地,灰黄而寸草不生的冻土最边缘,一辆吉普车成为大地上的小黑点,从高处冲下。
轰隆一声,吉普车撞正轿车,在结冰的路上将整辆黑色长车撞得车体在空中翻滚。
天地间一片安静,轿车横飞出去。
展行只听见一声巨响,通讯器内沙沙声不断。
轿车在空中翻了七百二十度,砰然底盘落地,四轮疯狂加速,在冰面上打滑。
吉普车一头栽下公路,侧翻在路边,林景峰额前满是鲜血,解开安全带,猛力蹬开残破车门。
轿车里的人还活着,马上提速,掉头,冲向黑龙江入海口。
唐楚吼道:“抓稳了!”
另一辆吉普车在冰面上飞速冲至,携着近两千里路面的加速,悍然一头杵上轿车右尾,这一下彻底废掉它的行动力,把轿车铲得斜斜飞了起来。
加速时那一撞,导致它以车前盖为支点,底朝天立起,翻了个身,车顶朝地砸了下去。
爆响声震耳欲聋,六面车窗似被从内至外的大力猛撼,哗一声玻璃碎喷了出来。
世界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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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寂静,唯有黑龙江如同咆哮的巨龙,奔腾向海。
一辆吉普车翻倒在路边,另一辆停靠在路中央,展行和唐悠都昏了过去。
林景峰站在路边,蓝翁艰难地从车中爬出来,颤巍巍地拄着一把金铜拐,狼狈不堪。
“师父,你忘记拿东西了。”林景峰把包袱扔在地上。
蓝翁满头是血,铜拐于地上一顿,唏嘘道:“三儿呐……为师教过你什么?穷寇勿追,都忘了?”
林景峰淡淡道:“师父也教过我,下斗时东西一定得搜干净: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徒儿时刻记得。”
蓝翁拄着拐,拐上系着个包袱,静静看着林景峰:“为师收了三个徒儿,还是最欣赏你,老三,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景峰没有回答,他抿起的嘴角与蓝翁把他从民勤带离甘肃时如出一辙,少年人的意气似乎从未改变。
蓝翁说:“玥儿虽心性自傲,终究是个女人;白二娶了媳妇……”说着自嘲地摇头:“成了个软骨头,凡事都听媳妇撺掇。那一点点英雄气概,早就被温柔乡给拖没了。”
林景峰:“师父说得对,温柔乡就是英雄冢,一个个都洗手了。”
蓝翁拄拐站稳,丝毫没有半分畏惧:“做咱们这行的,洗得白么?洗得干净么?进一次斗,倒个几万钱,够你坐一辈子的牢!老三呐,你手上染的血,这辈子别想洗得清。”
林景峰看着蓝翁,说:“师父教训得是,这行损阴德,妄想洗清的,都没好下场。”
蓝翁缓缓点头,以拐一指滔滔江岸,那处的快艇正在起伏。
“老三呐,跟师父走吧。”蓝翁说:“从前的事,一笔勾销,为师这辈子膝下无儿……”
林景峰说:“师父,你有儿子的,只不过死了。”
蓝翁眯起眼,林景峰说:“师姐怀了你的儿子,母子死在长白。”
蓝翁不住颤抖:“你杀了她?!”
林景峰:“是你杀了她。”
“你杀了二师哥,杀了师姐,她从九岁开始,心就死了。”林景峰冷冷道:“师父,小双也是死在你手里的,只有死人,对你来说最安全。”
林景峰:“你不相信任何活着的人,想把他们都培养成死人,死人最听话,不是么?”
蓝翁缓缓喘气,似是受到极大打击,喃喃道:“难怪……难怪……”
林景峰眉毛一扬:“难怪什么?”
蓝翁极缓地摇头,林景峰说:“难怪师姐打算干完这一票也洗手,送您老出去,自己留在俄罗斯?斌嫂告诉我的,她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结果最后还是死了。”
蓝翁幽幽叹了口气。
林景峰继续道:“我们从小跟着你,都是白纸……”
蓝翁怒而打断道:“若不是为师养育你们!仇玥就得被卖去当鸡!白斌得冻死在大兴安岭!你呢!林三!”
林景峰淡淡道:“养育之恩不是这样清算的……师父,为人父母,纵对儿女千般不好,万种不是,也从未把小孩当作赚钱工具。”
“我还记得……”
蓝翁手中铜拐朝地上重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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