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边好笑的遥望着远山近水,而一边一脸平静的人,犹是毫无反应。
当他转头看着一路都是在说笑的人,他刚刚还是很开心的笑着,但这咳嗽不止的反应,竟是害他连血也咳了出来。
咳咳!
他越咳越厉害!这让毫无反应的人,他急了,忙道,怎么了,是不是又伤到了,你可莫在笑了啊。
他一边擦着他的嘴角边劝止,在急忙里,他拉着对方的手蹲在河边。
这还在笑出的人,他此刻是没了声响,只是嘴角表的笑意,仍是在盘桓。
他轻咳了几声,虽然已经很小心翼翼,然而,每一声的咳嗽,仿佛心口都在被狠狠的撕扯一般,那样的剧烈之痛,想来也只有他自己体会。
我
他才想说话,那血便又再张口的嘴巴里溢出,这次,当真是咳得生疼,他原本白俊的脸,眼下更加苍白。
别再说话了,我们这就回去,好不好?
洗了手,又给流血不止的人擦拭嘴角边的血,他一遍又一遍,娴熟的动作,容色上,已没有第一次那般慌乱,却又藏不住满脸的焦心。
如果,这是一切因而得的果,他道,我要是能帮你承担。可是,这谁造的因,怎么可能是另一个人来承担,只是还好,两个人都还在。
我没事,我们就此须弥山吧,呵,咳咳,估计,白仙尊的佳雪酿,又出坛了,正好赶上。
两个人站起,他握紧了他的手,当相视一眼,便一起朝了东北方向驶去,至此无影无踪。
唐莫在这一天里,也决定走了,他给那昏迷不醒的人喂了三天的药,三天后,他嘱咐了来照顾的绝心宫的侍女,随后便骑马赶回皇城。
第十七章:远离
凤久守曾言,君子法天运,四时可前知。小人惟所遇,寒暑不可期。
唐莫此时应,利害有常势,取舍无定姿。焉能使我心,皎皎远忧疑。
唐莫假设过最惨的过程,但是他没想过,会看到这么可悲的一幕。
黑鹰竟被打得半死不活,而他凤久守还能笑着冷哼。
他道,朕还以为,唐公子当真要一去不回头!
唐莫笑了,他走进去,他回头看着冷血无情的人。
倘若,我真的一去不回头,想来,我这造下罪孽,可真是用尽三生三世,也补偿不完。
他目光紧随着被拖出牢房的已经奄奄一息的黑鹰,很久,当回神,他看向那坐在皇位上仍是那般fēng_liú作态的皇。
我以为,你多少会对他,手下留情。
可是,他错估了他的多情,他其实是无情的君主。
他凤久守,已经无情无义,无爱无恨。
他认为,对自己毫无用处的人,他成无用的工具后,那作为主人的,自然要弃之如敝屣。
唐莫不知这人的可悲,是不是因为当年所受的屈辱造成。
然,过去的事,毕竟是过去了,为什么就不肯放下。
唐莫想不明白,他道,黑鹰,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皇上,你难道。
唐莫,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助朕一臂之力。
凤久守坐在观景台上,他仰望着满天的繁星,他道,唐莫,你以为,这世上的情分,值几个钱?是二两银子,抑或是一座龙椅,还是一座江山?
凤久守仰头大笑,他笑着指苍天,他道,你知道吗,朕最敬重的兄长,他拿刀,准确无误的刺进朕的心口,从那一刻起,朕便是真真正正的死了。
你知道吗,从小到大,他最疼我,也是最关照我,可是,最后,把刀刺进我心口的,偏偏是他!!!
曾经的信任,却要得到那般背叛,这叫他如何相信人情。
原来那么亲的情分,都不值得去相信,他凭什么还要去在意,那与自己无亲无故的更是无关紧要的人?
唐莫看着往歇斯底里反问自己的人,唐莫一时回答不上来,他想,如果再留黑鹰在这里,那么黑鹰,不只是九死一生那么简单了,他可能,连最后一口气,都没得喘了。
唐莫不敢再激怒那高高在上的人,他给他出谋策划,只为留下那从来只生活在黑暗里的人一条性命。
没有谁的命生来就卑微,也没有谁的命生来就尊贵无比,也许,他凤久守不敢面对,不愿意相信的不是情,而是他再也释怀不了过去曾受过的屈辱。
当年,他无助过,他又何尝不想一死了之,但是,很可惜,他活了下来,而他活下来后,剩下的唯一让他活着的希望,无非就是坐在最高的位置上,俯视众生。
唐莫不知这样的人,该为他感到悲哀还是为他无情无义的行为感到欣慰,毕竟,这样的帝皇,他掌管的天下,可创造一个盛世太平,但他不再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唐莫没有再多说什么,也许,这样未必不是好事。
所以,他一边为这新登基的帝皇举荐人才,一边还要照顾黑鹰。
三个月后,黑鹰的伤势完全好转,他这些日,就一直生活在那无人问津的冷宫里。
他不知道外面的多彩世界如何繁荣昌盛,他只知道,那文弱似书生的人,他天天来看自己,他常常自说自话,说起很多他小时候的事,在他的故事里,很多都和另一个人脱不开关系,而那个人,叫楚行霄。
唐莫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他,他不停的劝自己,该还的都还了,该尝的也尝了,凡事适可而止。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要说起他,他就是禁不住想起。
黑鹰真不理解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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