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那个被林羽末称为‘爸’的男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声音还是在羽末在手机上摁下‘挂断’键后戛然而止……
羽末起身把灯关了,即使他本来就看不见自己落泪的样子。
房子沉浸在黑暗里,寂静到起伏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清泪拆两行,滑过脸庞挂在腮边,然后‘嘀嗒’地散碎在床上,嘴角孤傲的上扬,笑容没有勉强,只是内心无力至极,只是疲惫不堪地在规律中柔弱跳动着。很快从窗户里吹进的微风把泪吹干了,也风干了他的忧伤,只是脸上两道淡淡的泪痕存在着他哭过的事实。
羽末的爸妈在他读初中的时候就离婚了。他跟了爸爸,可他忘不了妈妈提着行李走出门口时绝望落魄的眼神和对他狠狠说的话,“你爸是同性恋,是个变态,你记住,他为了男人抛弃了我们,抛弃了这个家,你要恨他,恨他!”
爸爸在妈妈的歇斯底里的咒骂下显得很颓瑭,只是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可他最终也没有去挽留妈妈。
羽末内心并没有恨爸爸,毕竟爸爸为了自己放弃了他的爱人,一位男人。只是一旦想起妈妈的眼神,他就必须鼓励自己去冷眼相对伤害那个一直爱着自己的爸爸,这样做很累,无可厚非。这种无奈无所适从,最终在羽末的内心沉淀成如今的忧伤。
明日,十月一号。
“爸,国庆节快乐!”小声而怯懦。
☆、邂逅
十月一日,阳光明媚。
下了公交车,羽末张望着四周,最多的是一望无际绿油油的庄稼,还有方然说的一条整洁的马路。
羽末走在马路上,手里还拿着刚才在车上无聊看的书。路的两旁是清新翠绿的相思树,一路蜿蜒,阳光冲击着绿叶而落在马路中央成了细细密密的斑点,金色的缝隙几透露着点点愉悦,狭窄漫长的马路没有过多来往的车辆和行人,难得的宁静。方然那家伙所在的县城环境还真不赖呢!
一路鸟语花香,微风轻拂,空气不断送来秋天温馨的味道。羽末心情大好,掏出手机看时间,“8:07了么…方然还不来?”
羽末轻轻地俯下身,掸掸了白色的鞋上的灰尘,随便把鞋带系紧了点,起来瞪了瞪脚,正准备继续前行,背后传来了轿车的喇叭声。
羽末转身,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朝自己徐徐开来,奥迪a6。
车子来到的跟前。车窗慢慢落下,露出了一张中年男人的脸。羽末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中年人,黑而细密的头发,白皙刚毅的脸上挂着笑容,眼神里流转的淡定与大度,干净的五官的搭配和谐无比,仿佛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不是沧桑,而是在雕琢着倾城玉面。
“小兄弟,***石场怎么走啊?”声音富有磁性而不做作。羽末从端详中回过神来,微微一怔,“啊?”
那个中年男人以为羽末听不清楚,便打开车门,正准备钻出轿车,身子已经有一半露出在车外了。
“小心,不要出来!”羽末说完便飞快朝那个男人了扑过去,把他摁回车里,还没等男人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辆疾驰摩托车‘嗖’的一声从车外开过,“你妈的,不要命啦,出车门也不看车”摩托车主还忘扭头回头骂了一句。
“啊,我的脚!”很显然是羽末露在车外的双脚被车飞过刮了一下。
“好痛啊!”羽末着,眼睛望向男人,“你没事吧,叔叔!”男人脸上有点困窘,红扑扑的脸显得格外可爱,“没事。”神情还不自在,好像在含羞……
天呐!羽末终于意识到自己整个趴在的身上,还把手摁在了那个男人的裆部!!!怪不得感觉软软绵绵的,好像还不小呢!“死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啊!”羽末飞快的把手移开,脸微红,眼睛慌乱地望去车外,“叔叔,刚才,那个,对不起,当时不是情况危急么,所以我就,就……”声音越来越小。
“那你还不赶快起来,压得我,…”男人爽朗的笑声很动听,羽末慌忙起身,还瞄了一下他的裆部。
“我叫王梓贤,你的脚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吧!”这时站在车外,羽末才清楚得看到他的全身,全身西装,白色衬衫打底,个子高高大大,起码有183的身材,气宇轩昂,连178的羽末在他的面前也显得娇小瘦弱。
羽末揉揉隐隐作痛的脚,“不用了,我没事!我还要等人呢,不用去医院。”羽末赶紧辩解。
“刚才,谢谢你呢,要不是你受伤的就是我了。你叫什么名字?小兄弟。”
羽末正准备说出名字,方然骑着摩托车在公路那边向着这边大喊,“这里,我在这里!”
羽末兴奋得忘了脚痛,笑着和那个叫王梓贤的男人说了声“叔叔,再见”,就向方然跑去,竟忘了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王梓贤以为他不愿意说,就没再问,只是摇摇头,回到车内,“嘿嘿,有趣的小孩!”
他发动车子开出了好一段路以后,才瞥见在车子一角的一本书,他拿起来,翻来第一页,上面的字工整清秀,“*市一中高一**班,林羽末”
羽末也是上了方然的摩托车之后走了挺远的路,才拍着后脑勺醒悟。
“我的书,我的书丢了!”
☆、书缘
羽末在方然家呆了七天,方然爸爸是个幽默诙谐的政客,睿智亲和,妈妈则是一位美丽贤慧的家庭主妇,对方然甚是疼爱,对羽末这等生人也不讳忌,很是热情高兴,经常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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