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白轩容不期然地怔愣住了,“白轩容,你真的不是天真而是愚蠢。你以为旗安城一战,哥舒洛一为何可以识破献城之计,已五万大军抗衡七万南家军却势如破竹?这请君入瓮之计,却不知,是谁入了谁的翁啊?”
如霹雳一般,韩晔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匕首,狠狠扎进白轩容的心脏,他突然反手一巴掌,将韩晔扇倒在床上,右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你!你和荆慕楚!”
韩晔根本毫无反击的能力,他也不想反抗。现今,生死于他而言根本毫无差别。
白轩容的手骤然收紧,他最爱的两个男人在他面前,都不过逢场作戏,虚情假意,叫他如何接受?
韩晔的眼睛一点一点闭上,带着绝望的解脱,但脖子上的力道骤然一松,白轩容的脸离得他很近,眼中的戏谑像极了韩晔,“你只听说南彧漓战死,却不知他是如何死的。”
韩晔晦暗的目光,骤亮了一下,却很快黯淡下去,“你想说什么?”
白轩容眼中的戏谑更深,“你这么聪明,应该猜到了吧。南彧漓善谋而骁勇,试问,除了哥舒洛之外,还有谁能杀了他?你机关算尽,想助哥舒夺我姜国,可有料到,南彧漓是你付出的代价?”
韩晔紧抿了嘴唇,这样的结果他不是没有想到,但他总寄希望于哥舒洛一会应允不杀他,但哥舒洛一是何等狠戾而决绝之人,他若要直取姜国,任何人都不可以成为他的阻力。白轩容说的一点都没错,韩晔爱南彧漓,却一次次算计他,他与南彧漓行至今天这一步,焉知不是他的报应?
但出乎韩晔意料,白轩容并未有杀他的打算,也没有像对付荆慕楚一样让他生不如死,他只是将韩晔软禁在华莹殿。离开的时候,他对着颓靡在床榻的韩晔凉凉道:“你想求死,孤不会同意,你想哥舒直取姜国,孤也不会让你如愿。”
呼延宛从驯兽园回来的时候,华莹殿一派肃穆,殿外层层的侍卫令她乱了神,恍恍惚惚地走到门口就被侍卫拦住了。呼延宛急得用手比划着,那侍卫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大声呵道:“哪里来的哑巴,还不快走开!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华莹殿一步!”
错愕间,霓裳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从里头将门打开,即可便被侍卫拦了下来,“任何人不得踏出华莹殿半步!”
霓裳低声道:“侍卫大哥,这位哑姑娘是华莹殿的宫人。”
那侍卫打量了霓裳一眼,又看了看呼延宛,挥了挥手,“既是华莹殿宫人便进去吧,不过,不可再踏出殿门。”
呼延宛慌慌张张地跟着霓裳进了去,忙打着手势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霓裳红着眼睛向呼延宛道:“公子听说旗安城破,安敏公主和南元帅战死,便不管不顾地提着枪冲了出门去,后来......他被宋统领差人送了回来,浑身都是血,再后来......陛下来了,好像在屋内冲公子发了好大的脾气,华莹殿便被禁足了。”
旗安城破的战报呼延宛在数日前偶有耳闻,曾传信向哥舒洛一求证却杳无音讯,如今听霓裳这样说来,韩晔的反常定是与南彧漓战死有关了。只是,南彧漓真的出事了吗?呼延宛的心中始终不敢相信。她自小厨房烹了茶,端进了韩晔的房中。
韩晔紧闭双眼躺在床上,静谧如深海,凄然如白草黄云。呼延宛走上前几步,韩晔脸上的伤痕很深,但已结起了薄薄的痂。她转身从柜中拿出了伤药,坐在床沿上为他上药。她将药粉轻轻倒在伤口上,韩晔却始终没有动静,呼吸声轻微而虚弱。呼延宛静静地开了口,“你真的认为南彧漓战死了?”
韩晔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随后缓缓睁开眼,眼神却空洞地令人心疼,他的声音很哑,苍苍桑桑,有些古埙的味道,“只要一日未亲眼所见,我就不会相信。”
呼延宛轻轻松了一口气,却皱着眉道:“既是如此,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韩晔的声音很沉,“我要去找他。”
呼延宛冷笑道:“你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韩晔的眼神终于聚焦着看向呼延宛,“哥舒洛一没有消息,白轩容的消息也不可信,你觉得我能怎么办?”
呼延宛收了药箱,“没有哥舒的消息我也觉得很奇怪。多年以来,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韩晔沉默了一阵,似乎终于恢复了一些思考的能力,冷静地问她:“你用什么方式与哥舒洛一传讯?”
“驯兽园中有一些飞禽鸟兽,经我驯养之后帮我传递讯息出宫。”
韩晔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飞禽鸟兽......避人耳目出宫倒不是太大的问题,可是久不回宫,不会引起驯兽园内侍的怀疑吗?”
呼延宛摇了摇头,“都城之中还有另一处哥舒的眼线,为了掩人耳目,讯息都要经过他手再传递出去。”
韩晔的眼神豁然一亮,“秦陌馆,秦钰?”
呼延宛点头,“是。就是他。”
南彧漓生死未卜,秦钰偏又在此时杳无音讯。南彧漓与秦钰之间的瓜葛,韩晔无从得知,但他猜测,南彧漓曾多在秦陌馆流连,与秦钰或许也算平昔之交。如果哥舒洛一传来的消息先是经他之手,会不会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他听闻南彧漓遭劫,前去营救?
呼延宛见他神色好了一些,不禁道:“你持枪闯宫,又公然给白轩容戴了绿帽,他竟只将你禁足?”
韩晔的眼神中有了一分戏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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