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剑,侧着身子站在杨征南正前方,“钥匙。”
“什么钥匙?”杨征南擦了擦鼻尖的虚汗,满脸疑问看向梅舒礼。
此时梅舒礼已经站在季钰身边,不着声色的打量着季钰被包扎起来的右手。
杨征南了然一笑,“好一招调虎离山。”
梅舒傲摇着折扇,悠然的道:“杨贤弟可是错怪我了,我回怀城顺道路过这里就进来看看,我也不清楚舍弟何时也来了。”
杨征南也没与梅舒礼争辩什么,这是明摆着的。
扯了扯嘴角,杨征南对梅舒傲说:“你用剑指着我怎么给你找钥匙。”
说罢还用手轻轻弹了两下梅舒傲的剑身。
“让下人去拿。”梅舒傲将剑又贴近了几分。
两个年纪轻点的小厮已经吓得双腿发软,听到梅舒傲的话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梅舒礼深深叹了口气,“杨贤弟,我家弟弟一场大病后脾气变得不太好,总是爱动气,他要是做出什么事我也管不住,他想要什么,我这个当大哥的现在为他求求情,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话给他便是。”
这就把自己瞥的干干净净了?杨征南轻笑:“青善,去我屋子里打开柜子的第二个格子,里面有把钥匙,拿过来。”
一位稍微年长的小厮应了一声连忙跑出厅堂。
“隽钦,坐。”
梅舒礼说完又搬了一张木椅子放在杨征南身后,“杨贤弟坐下来歇息歇息。”
见杨征南坐下了,梅舒礼也慢悠悠的坐到了季钰身旁。
要是忽略梅舒傲和他手中的那把剑,梅舒礼与杨征南两人脸上的笑意就像是好友畅谈一般。
杨征南显然是被气笑的,而梅舒礼脸上的笑却像是生来就有的。
“隽钦,你这手怎么了?”
梅舒礼突然十分惊讶的拿起季钰的右手反复的看。
梅舒礼这种把厚脸皮练到家了的本事,季钰也见怪不怪了,淡淡的说:“小伤,不碍事。”
“小傲!你不是和隽钦在一起吗,怎么能让他受伤了?”梅舒礼语气严厉的说,眼神不经意的瞥向杨征南。
杨征南没有吱声,好整以暇的看着兄弟两人能耍什么花样。
梅舒傲见状只好配合着梅舒礼说:“我在杨宅见到被困的隽钦时就这样了。”
“哦?”梅舒礼向杨征南投去更加惊异的目光,“杨贤弟困住季大夫做什么?季大夫还受了伤,这要是让江湖人士知晓…”
“我既然做了,就不怕被知道。”
不再与梅舒礼绕弯子,杨征南揶揄道:“季神医真是广交好友啊,本人还没说话,就有上赶着为他出头的。”
梅舒礼还是笑吟吟的摇着折扇,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他哪用交什么好友,提到杏林神医江湖上谁不敬让几分,杨贤弟不要不识抬举。”
季钰伸手按住想要起身的梅舒礼,对杨征南说道:“我不愿惹那么多麻烦,钥匙交出来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就好。”
“说的自己多清高似得,不要以为有梅家人帮你我就会怕了。”
杨征南刚说完,脖子旁的利剑就靠近了几分,晒得黝黑的脖子上赫然出现一道血印。
梅舒傲冷冷的瞪着杨征南,手中的剑再用力就能要了他的命。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杨贤弟应该懂得吧。”
梅舒礼又开始优哉游哉的摇着扇子,还对身旁的季钰说:“隽钦热不热?我给你扇扇。”
“现在已经十一月了。”
发髻在空中飞舞,季钰半眯着眼睛看向梅舒礼。
梅舒礼只好收回折扇自己扇,托着下巴说:“我看现在挺热的,杨贤弟出了一头的汗。”
梅舒傲受不了梅舒礼的聒噪,正想让他消停会儿,青善就拿着一把钥匙走进来。
杨征南示意青善将钥匙交给梅舒傲,梅舒傲接过钥匙后又扔给了梅舒礼,“把隽钦的脚链打开。”
然而就在梅舒礼扭头的一瞬间,杨征南不知从哪抽出一把软剑,用软剑抵挡住梅舒傲,整个人迅速闪到离梅舒傲一丈远的地方。
门外守着的手下这时也都进到厅堂中,呈攻击态势包围住梅舒傲等人。
“啧啧,小傲你的功夫又退步了。”
梅舒礼合上折扇,开始认真起来,他刚才就觉得唤作青善的那个小厮眼神不对,原来是请救兵去了。
梅舒傲退到季钰身边,交给季钰一个小飞镖,他曾经教过季钰如何使用暗器,在关键时刻一枚小小的暗器是能保人一命的。
两人的小动作梅舒礼看在眼底,故意提高了声音说道:“杨贤弟养的卫队果然名不虚传,一直想看看,今天却是见识到了。”
杨征南与梅舒礼相识是在几年前的比武大会上,那时正是梅舒礼提供百两黄金的第一年。杨征南年纪轻轻就夺得头魁,当时在江湖上颇有名气,不过却是个痴情之人,娶妻后就隐退江湖,在怀城边建下家业,倒也安安乐乐。
为了不让外人打扰到夫妻两人宁静的生活,杨征南收了八名徒弟,组成的卫队以相互默契的配合出名,许多挑事的人都无功而返。
梅舒礼大声说出来也是为了让梅舒傲与季钰不要掉以轻心。
杨征南一摆手,整齐的穿着墨蓝色着装的八人一起冲上前去。
梅舒傲与梅舒礼将季钰护在中间,梅舒傲执着剑,而梅舒礼手中只有一把折扇。
“隽钦你自己当心。”
梅舒傲拍了一下季钰的肩膀,便专心应付向他包围来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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