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涵窝在沙发里,瞧着对方的嘴脸,觉得无比厌恶,他嗤笑一声,勾起嘲讽的弧度。
“我说怎么惩罚都行?”
慕野沉声道:“是,都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哦,那还不错,你挺会讨我欢喜的。”乔涵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懒洋洋道:“这人的嘴脸实在不讨我喜欢,要不划了吧,我挺想见血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慕野在乔涵的眼里读出了一闪而过的试探意味,也许他也在试探自己……
慕野嘴唇一抿,给保镖使了个眼色:“好,听你的。”
秦思脸色一变:“阿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为了讨他欢心就要牺牲我?你可别忘了你守了我这么多年!我不信你能说翻脸就翻脸!”
慕野冷淡道:“就是因为守了你太多年,才一直摇摆不定,看不清自己真正想要的,现在失去了,我却只能穷极一生的去弥补,而这些,本应唾手可得的东西……”
本是他唾手可得的东西!如今就算他搭上整个人生与世界,也再难以拥有!
“秦思,你母亲的事情,我只能说抱歉。但你不应该利用我,使他受到这样不可弥补的伤害。无所谓讨他欢心牺牲你,而是你本该得到报应,只因为我以前的偏袒,一次次的有幸逃脱了。”
保镖一左一右的将秦思摁倒在地上,另一个保镖从厨房里拿来水果刀,那泛着寒光的锋利刀刃,令人胆寒。
“你不能这样,慕野!你不能这样冷血无情!”眼看刀刃逼近,秦思疯狂挣扎起来,大吼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都是跟他在一起时间太久,才变成这幅唯命是从的样子,你不是军人吗?你怎么可以违背良心对我下这种手!”
“我可以这样。”慕野平静的道:“军人又怎么样,持枪威胁记者我都能干,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你只是没有机会见识我无情的一面罢了。”
毕竟他以前,是将他藏在心底的。
乔涵发出凉凉的一声笑:“慕野,你情人很多啊,下得了手吗?”
在慕野回话之前,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甚至眼中都染了几丝兴味儿:“我的意思是,你亲自动手……”
“……”
“好,全依你。”
那把水果刀被换到了慕野的手上,保镖有力的手掌摁住他的脑袋,秦思疯狂大叫:“慕野!你真他/妈疯了!你是不是被这凶手荼毒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
但随即,他就被震骇的再也叫唤不出来了。
他感受到脸上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向耳根,随即传来的是刺痛,上升至剧痛,一刀,两刀,三刀……
他精神有点儿恍惚的低喃:“你真的疯了……”
魏恒拍了拍乔涵的肩膀,附耳嘿了一声:“真失忆了?假装的吧?试探这小子呢?”
男人没理他,魏恒继续道:“要我说啊,你还真是仁慈了点,这小子也是个画家,搞艺术的,你就应该狠一点儿剁了他的手指……”
乔涵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高声道:“我觉得你朋友这个建议不错。”
慕野转头看向魏恒:“什么建议?”
魏恒一脸吃瘪的表情,靠失忆了还这么阴险!好兄弟看上的人果然都不是池中之物!这是引火烧身啊!让你嘴贱!
他支支吾吾半响,望天说道:“我就想着吧,秦思不是个画家吗?那手……你懂的啊,乔涵的手也差点废了。”
慕野将目光落在乔涵差不多快要痊愈的手上,眸光微微沉了几分。
出乎意料的,他道:“你说得对。”看向另一个人,冲保镖道:“去把吴厉的手给我剁下来。”
魏恒继续添油加醋:“喂喂喂,他可不是画家啊……”
“乔涵的手是他伤的。”慕野话音微顿,像是征询意见般看着乔涵:“你觉得可以吗?”
男人懒洋洋的一笑:“可以啊,但是估计剁手流的血太多了,伤口太大也不好包扎,万一死了呢?”
“那你的意思是?”
“唔……切指吧。据我所知,画家最重视的就是那双手了,十指连心嘛,也比较痛……”
这句话似曾相识,慕野悲哀的想,他果然没有失忆,或者说宁可假装失忆,也不想再同他有任何纠缠。
同时又有几分庆幸,如果他真的失忆了,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这个恶鬼!”秦思回光返照般再次剧烈挣扎起来,一脸的血迹:“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还不死!你活着就是个祸害,冷血无情,残暴无道!你今天切我手指,总有一天也会被人剁掉手的!”
乔涵漫不经心一笑:“无所谓,我没什么追求,靠这张脸混口饭吃就行了。真可惜,你连靠脸吃饭的资本都没有了。”
“慕野,还是你亲自动手吧。”
秦思抓狂的尖叫道:“疯了,都疯了!都是残忍的恶鬼!你们都不得好死!”
他的精神显然处在崩溃的边缘,眼神都变得有些恍惚不正常。在此之前,在蓝色会所里的那段日子,就已经为他的精神创伤埋下了严重的隐患。
***
第一声惨叫响起的时候,乔涵厌恶的皱了皱眉。
“能不能堵住他俩的嘴?吵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杀猪呢。”
保镖立刻将一条毛巾塞进对方的嘴巴里,阻止对方惨叫出声,徒留剧痛到痉挛的身体及涕泪齐下的呜咽声。
慕野从来不是善类,只是针对熟悉的人,很少翻脸。而秦思更是他曾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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