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的时间,说罢掏出□□,对着门锁的位置打了一枪。装了□□的缘故,并没有在这寂静的山林里产生大动静。
门内的梁夷许吓了一大跳,立刻弹开。他刚听到那声“让开”,没来得及说话,门锁便炸开,冒出白烟。如今,门锁歪斜地勉强挂着,它本来的位置上出现一个大洞。
门猛地被踹开。颜明烨大踏步地进门。梁夷许意识到自己差点被子弹打中,生气地大声说:“你要打死我吗?”企图用音量掩盖自己的畏惧。
刚才他是有些得意忘形。忘记自己的本分,忘记自己寄人篱下,忘记三个月的孤寂日子,如今只是被人囚禁的……
他并没那么傻,只是反应得比颜明烨的行动慢了一步而已。他相信颜明烨为他受伤的事情做出的解释,可是他也知道如今住到这儿只是眼前这人的私心而已。
“闭嘴!”颜明烨的下巴上有一圈青色的胡渣,看上去落魄挫败,粗鲁地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他。
之前颜明烨那么的温柔,和谐柔蜜的相处,让他忘了摘下面具的他本质上是多么可怕。
“你太过分了!”他喊。
“闭嘴。我不想再听你说一个字。”颜明烨要往卧室里走,
小方站在颜明烨身后,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人。小林则带着淡淡的嘲讽,似乎他就是个跳梁小丑。
而梁夷许在他们面前难堪极了,尤其是当着那个陌生的男人。对着两个外人,颜明烨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于是强撑着说:“你怎么这样啊!我等了你一个月……”
在踹几脚还是打几拳中衡量了一秒,颜明烨掐着他的领口往楼上拽。此刻,他的心里有种极度暴虐的情绪,,面上阴沉,却是力大无比地紧紧扯着他的衣领,像拖狗一样,拖到二楼。梁夷许踉踉跄跄地被他快步拉着,时不时一脚踩空,就要滑下。颜明烨的手拉得很紧,如果跟不上,梁夷许就会被勒到窒息。
储物间的门打开,梁夷许就被推进去,吧嗒关了门。因为是储物间,这门是从外面单向上锁的。
颜明烨不顾身后门板撼动的声响,缓步下了楼,与刚才的他判若两人。小林、小方在门口站着,漠然地观赏完了刚才的这场闹剧。
“小方,你去小林那边。今晚,你们都不用过来。”颜明烨吩咐道。转了身便露出颓败的情绪,回到卧室。
冷水从喷头上淋下来,四五十个细小的水柱冲刷着他□□强劲的身体,像豹子一样优雅强健,肌理分明,蕴含着爆发力。手掌抵着瓷砖,水珠在他弓形的背上跳跃。身上的泡沫尽数到了下水口,他甩甩头发,拿过浴巾擦着身体走到床上。
军营里有人处处做对,地位却高,动不了;项目遇到瓶颈,两者相加,他半个月没睡过整觉。原本以为到这里,能够放松心情。谁知梁夷许如此不懂事,就是这么招待他的。平心而论,自己已经很克制了。
给他些教训也好,免得忘了天高地厚。
颜明烨决定立刻睡觉,他需要充沛的精力。山里夜凉,床上盖的还是薄毛毯,尽是草木的清香。这是梁夷许身上的味道。他用草木味的精油,如今又是真正的不沾烟火。
清香柔柔地化成丝,触摸每一寸皮肤,往鼻子、眼睛、耳朵里钻。如同梁夷许缠住他的手脚,颜明烨很快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契机
小方代替小林,在这里驻扎了两个月。两个月的观察,他得出一个结论,那个男人可能精神上出了问题。
那个男人认真地练了两千个毛笔字,然后一张张撕碎,直到成为米粒大小的粉碎。这撕碎的过程比练字的时间还要多出一倍。
深夜穿上衣服冲出门,不停地踹着庭院里的一株桂花树。树干很细,但是根扎得深,像个不倒翁在黑暗中晃动。
在菜里吃到一根辣椒,摔了所有的碗,然后趴在桌上痛哭。
不同人说一句话,却不停地找事情做,完成事情就傻笑,然后流泪。
将没有五官的泰迪熊扔在门外受风吹雨打,却在连长回来的前一天把它捡回来,洗干净,然后摆在床头。
……
总之,这是一个异常暴躁,也异常爱哭的男人。
小方怀疑他是水做的。
观察这个男人成为了习惯,何况小方的房间里实时地播放着每个房间的监控录像。那天中午进门时见到他下半身光溜溜的,被绳子系在楼梯口,小方吓了一跳。那晚上的事,他不认为l做错。可现在看起来,这个男人又过于可怜。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观察他,还能观察谁呢。
对这个男人的在意不是出于喜欢的感情,而是因为好奇和对于弱者的同情。说实话,他还没仔细观察过男人的长相。无疑,男人哭得可怜,也很好看。可自己喜欢女人不说,也没有见到漂亮的就喜欢的道理。而且,他是连长的人。
早上醒来,梁夷许发现下身的那根翘起来了。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他很想□□,空虚得不得了。这个心理状态持续了两三天,梁夷许觉得再不找个洞插一插,自己就会爆体而亡。
对于开过荤的年轻气盛的成年男子,一个月两三天的性生活是不够的。如果禁欲,那就应该连两三天都没有。可他被挑起兴趣却得不到满足,太过分了。
换句话说,春天过去了,他的发情期到来了。
不过上一次厕所的功夫,七八个监控视频里就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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