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客官,你们要的馄饨。慢用。”宋于明正郁闷间,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被放在了面前的桌上。
白色的雾气迷蒙里,可看见汤汁上漂浮着一层火辣辣的鲜红色。
宋于明看得食欲大增,又打开桌上的瓷罐舀出满满两勺辣椒放入碗中,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起来。
陆瑾执起勺子,舀了一小勺汤,缓缓送入口中。
“咳咳……”往伤口上撒辣椒大概是最可怕的酷刑之一了,可惜陆瑾一着不慎自己就给了自己这种特殊待遇——还是在最柔软的舌头上。
好痛!陆瑾一手紧紧握住桌角,一手捂着自己的嘴,转身朝着没人的方向猛咳起来。
虽然陆瑾内心很拒绝如此失态,然而舌上受了刺激的伤口再次叫嚣起来,鲜血不受控制地从指缝间缓缓溢出,在地面上落下几滴腥红。
“啊!阿瑾!你怎么了!”宋于明从凳子上跳起来,拍桌大吼一声,“这馄饨有毒!”
作者有话要说: 小明和阿瑾的故事出来也有七天啦,看着他们的形象一点点初具雏形,正要振翅奋飞之时,我仿佛看到自己儿子们正牙牙学语,能够说出几个蹩脚的单词一样兴奋。他们都是我儿子,不论如何亲妈都爱他们。谢谢大家支持~
☆、吃霸王餐的陛下
宋于明从凳子上跳起来,拍桌大吼一声,“这馄饨有毒!”
“啊!”“啊……”周围几张桌子的顾客纷纷放下手中的筷子,惊慌地往宋于明这桌张望。
“什么?怎么会有毒呢?”小摊摊主连忙跑上前一看。好家伙!竟然真有人吃吐血了!
“好你个黑心老板!你说为什么在馄饨里下毒!看到没我兄弟都吐血了!”宋于明一手搂住陆瑾的腰,一手指着着摊主大骂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黑店!想来敲诈钱财是不是!告诉你小爷一分钱也没有!快点把解药叫出来!不然我就砸烂你的摊子!”
陆瑾摇摇头,使劲推了推宋于明的手,却说不出话来:不是中毒,是我舌上有伤啊。
宋于明正在气头上,哪里懂得陆瑾是什么意思,以为陆瑾是嫌自己不够有气势,干脆一把掀翻桌子,一脚踏在凳子上:“大胆狂徒!快把解药叫出来!”
其他顾客见状,也不敢动筷子吃馄饨了。有几个想趁机白吃白喝的也突然捂住肚子,装出一副痛苦姿态。
“哎哟,我也觉得肚子痛……”捂着肚子逃走。
“啊!我头晕……”捂着额头逃走。
“……”
集体中毒?摊主站在原地惊讶地张大了嘴。不就是馅料放了十几天长了点虫子吗?而且自己不是已经把虫子挑出来扔掉了吗?怎么吃点变质食物就集体中毒啊?这些人都什么破体质!
“喂!你愣着干什么!解药交不交出来!再不交出来小爷我可不客气了啊!”宋于明一脚踹飞了脚下的凳子,指着地上被摔碎的碗,“看到没有,敢算计小爷,就这种下场!快点交出来!”
“爷……爷爷……有话好好说别……别动手啊……”摊主被吓得结结巴巴,“那……那个……我我我……没……”
“行了少废话!我看不打你一顿你根本不认识你大爷!”宋于明捋起袖子,准备上前揪住那个结结巴巴的摊主打一顿,却被人一把揪住拖了出去。
“阿……阿瑾你慢点……你干嘛拖我……你不是中毒了吗你怎么这么有力气……啊……阿瑾……”宋于明被陆瑾拖着后襟,手脚并用使劲扑腾,“阿瑾有话好说你别动手……啊我好怕……啊你要干嘛……”
穿过一条窄窄的弄堂,过往的人很少,陆瑾把宋于明扔到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樟树下,长长舒了口气。
“你想,强|暴我?”宋于明仰躺在松软的土地上,把自己手脚打开张成一个“大”字,嬉皮笑脸道,“来吧我准备好了!坐上来自己动!”
陆瑾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冷冷道:“你自找的。”
为什么听起来怎么阴森森的……陆瑾不是应该假装正人君子的吗?怎么感觉画风有点不对呢?宋于明倏地坐起来,又被一只手按回了地上。
“你……你你干什么?”宋于明连忙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前,“救……救命……”
“你不是要么?我便成全你。”陆瑾一手按住宋于明,一手撩起他的衣摆,径直扯住他的裤带。只需轻轻一拉,眼前的某人便可顿时成为盘中之餐。
嘴滑的人未必有贼胆,宋于明就是其中一个。
要是嘴贱前想想清楚陆瑾从前是什么人,此刻的宋于明就不会如此自作自受了。可惜现在想起来,感觉是晚了……
东京才子,陆郎fēng_liú……曾看尽多少春花秋月,曾翻覆多少朝云暮雨。烂醉卞京歌楼上,绮罗丛中谢光阴。去东京城里勾栏瓦舍之间,有几个不知陆郎的fēng_liú?若能看看那天下名妓的心事,有几个不曾沾染陆郎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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