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阅图书这种古老的方式,早就不在他的日常活动列表之中,不知道为什么岳兵戈好像很喜欢用手翻看书籍的感觉,所以一直保持着这种习惯。
而安祯,完全没有兴趣,他有时间的时候更喜欢赖在床上或者岳兵戈的身边,登上微脑去看看外界的新闻和一些八卦论坛。
随身的微脑发出提醒,是岳兵戈发来的消息。
“在哪儿?”声音清楚地从消息传出来。
安祯说:“篮球场,怎么了?”
“出事了,来办公楼。”
研究科的科长很少会出现在陆科长的办公室,因为完全不相干的科室,本来就没有什么日常往来,跟别说研究科这种终日沉浸在实验室,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活人走动的地方。
“研究科有个资料员回家路上失踪。”岳兵戈简单地向安祯解释之后,对两位科长和在场的其他队长说道,“昨天我和安祯见过他们,周建当时没有异常,并且和的关系看起来很好,可以排除是周建挟持。”
“排除?”研究科科长显然不认同他的话,“现在周建带着我们重要的资料员失踪,任何情况都不能简单排除。”
岳兵戈扬起声,没有一句反对,却充满了不赞同,“周建是我手下的军人,他不可能做出挟持或者绑架的事情。”
“岳兵戈。”陆科长终于出声,“现在我们要讨论的是他们的安危。”
“无论是绑架,还是一起失踪,我们都还没有做出定论。”
安祯作为一个证人,被陆科长要求到场,但是听到他们的对话,却觉得尤其可怕。
他和周建刚刚出过任务,一起去西北山脊存放资料员的密封箱,现在却要怀疑他的同事做出绑架资料员的行为。
周建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安祯还记得,当时他提议……
“岳兵戈,你们部队待命。”陆科长阻止岳兵戈的主动要求,“现在唯一查到的线索是周建在市中心车行租了一辆野营车,按照当时的监控来说,他和资料员是一起走的。没有胁迫,也没有绑架。你明白吗?”
最后一句问话,他明显是对研究科的人说的。
军区的军人没有问题,问题在于,他们两个人驱车去了哪儿。
所有人都在根据当前掌握的线索进行激烈的讨论,而安祯站在最靠后的位置,忍不住后退一步,靠在墙上。
他的头忽然很痛,一瞬间涌入大量的杂音,仿佛大脑受到入侵一样搅乱正常的记忆,如果不是仍旧意识到这是会议现场,安祯恐怕会狠狠地将头撞在墙上,以此止住他的痛苦。
“安祯?”岳兵戈发现他的异状,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低声问道。
安祯的脸色非常苍白,听到这声喊话之后,刚才头皮炸裂一般的痛苦忽然消失不见,就像他努力抗争的敌人突然逃走似的。
安祯看向岳兵戈,他的口腔里都因为刚才的痛苦,残留着苦涩的味道。
“你脸色很不好。”岳兵戈很担心他。
余安,。安祯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得急促,呼吸有些困难,说:“我没事。”
安祯看着熟悉的岳兵戈,心底里升起的惶恐并没降低。
被周建强行托梦附身一样可怕的状态,让他清楚地回忆起余安拿起微脑扫描整个基地的样子,但是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如同亲身经历一般,烙印在脑海中。
安祯被强制忘记的记忆就像从梦里挣脱出来,他能清楚地回忆起在西北山脊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像一部无声的黑白默片,终止在他们打开基地地下室那一刻。
“岳兵戈,他们在西北山脊基地。”安祯的声音清晰,带着虚弱的喘息,“周建走之前告诉我,他们要去那个荒废的基地。”
然后,安祯向陆科长说道:“请让我参加这次搜寻任务。”
☆、真实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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