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了?”
“我今不太饿”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不方便跟我说?”安氏激将法出击。
“不是,就是,哎,就我那北城银行的单子,你有印象吗?”
“有啊,那么大的单子能没印象吗?怎么了?客户变卦了?”
“客户倒没变卦,不过也差不多。”
“你别让我着急,说详细点。”话是着急的话,但语气却是极温和的。
“就是本来都已经中标了,结果有人捣乱,废标了。还得重新评估,这个季度的数没了。”
“什么人这个时候捣乱?”
“这就是我气的地方,如果是外人我还能说什么,偏偏是咱们公司自己的人,是另一个产品部的,他想从他那边下这张单子,我都跑了半年了,技术方案都定好了,测试都完成了,他想捡现成的,算他业绩。”
“怎么这样啊,找过他没有。”
“找过他老板,找过大老板,大老板说他要的是数,希望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抹稀泥呗。”
“真够恶心的,合辙只要是为了钱,人格、德行、职业操守都可以不管了是吗?我觉得为他们生气都是浪费生命,好好的一辈子几十年,凭什么分出几天几夜去想这种人?”
“哈哈,你怎么比我还生气?不过你这么生气,我倒好像没那么气了。”
“是吗?这么快就消气了?”
“其实就跟你上次似的,就觉得有点失望,对这些所谓的同事和公司的老板。”
“对自己呢?对自己失望了吗?”
“那肯定没有,我又没做亏心事。”
“那就好,只要对自己不失望,那些烦心事就存不住,没两天就过去了,不管值它多少钱。”
“也是,又不是没被坑过,过了一段天下太平的日子,就变得免疫力下降了,其实这股子邪恶势力一直都在,只不过是伺机而动罢了。”
“就是,我们这些好孩子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们偷袭一下,但架不住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因为我们眼里根本不夹他们。他们一定过不如我们快乐。”
“那也不一定,他们心里有另一套衡量快乐的标准。”
“那我管不着,我要自己心安理得,那样我才会快乐,你也一样,你也只管你自己的,你不做亏心事,你就吃得好,睡得香,你就快乐,是不是?”
“是,我只负责我的快乐就好。”周迟看着安小川天真地跟自己谈论着“快乐”的理论,虽然在现今这个社会来看有点理想化,但那不也是自己一直在遵循的生存准而吗?只不过被安小川响响亮亮地说出来而已,一点也不可笑,一点也不幼稚,刚才还有点烦躁的心也跟着安静下来,原来还是有这么不切实际的傻瓜哈,让自己也乐得一起冒傻气的傻瓜。
安氏疗伤法不仅作用于心理,还能发挥于身体,最好的临床经验就是内外疗效齐驱并进。又是一个话说,那是周迟到南方的宁城出差三四天,头两天晚上还给安小川打电话侃山,就在临回来头天晚上,都快十点了,安小川还没接到周迟的电话。开始安小川估计着是应酬晚了,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消息,安小川等不住了,就打了过去,手机无法接通。当时安小川的第一反应就是手机被偷了,所以一直没打个电话回来,而且被偷的手机一般再拨回去都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心里还是不放心,可又联系不上,觉都没睡好,恐怕什么时候看到周迟到家了,才算真踏实了。按说周迟应该是下午两三点到家,所以安小川盯着三点半给家里的座机拨了个电话,心里惴惴不安了一天,这时候就希望电话那边有人接听,“接电话啊,接电话啊”安小川心里默默地念着,响了五六声,终于被接起来了,“喂?”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安小川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本来攒了一大通责备的话,冒出口的却是“你到家了?”
“小川啊,你怎么打到家里来了?”话刚说出口,周迟好像就反应过来了,“哦对了,我手机丢了,哎,这回点可背了。”
“你怎么了,怎么说话跟含着热茄子似的?”安小川这探长真不白给,只要他着心观察的,没他发现不了的破绽。
“哦,没事,就是有点累,你先上班吧,回来说。”怕安小川担心,周迟草草地挂了电话。
当晚,安小川一进家门,看到周迟在做饭的背影,就觉得心彻底的松了,刚准备开训,到嘴边的话就在周迟一转身的瞬间被生生的吞回去了,愣是张了半天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周迟右眼变成了乌眼青,嘴角破了,连着半张脸都肿了,就这样还勉强自己冲着安小川笑,安小川心里一阵阵的发慌,还带着一阵阵的疼。
周迟走到安小川面前,用手在他眼前晃晃,“怎么了?被我新造型帅傻了?”
缓过神的安小川声音有点抖,“怎么弄的啊?”
“点背,遇到劫盗的了。”周迟语气轻描淡写。
“你把东西给他们啊,干嘛跟他们抢啊,这些人都是亡命徒,你知道不知道?”虽然是责备,但满是关心和焦虑的情绪。
“我没抢啊,这帮人估计是好几天没开张了,急红了眼了,我走得好好的,忽然从后面蹦出几个人,上来就照着我眼睛来了一拳,然后抢走了手机和钱包就跑了,现在这些抢劫也太不规矩了,不都该先威胁恐吓,如果挣扎再爆cei么,怎么能这么偷工减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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