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什么意思。”贺少钰本来想快点把人弄去睡,现在倒是欺负得不舍得放手了,眯起眼似笑非笑地凑过去,作势要亲他,又若即若离地吊着他。
“……你最好看了行不行!我睡觉了!”岑眠果然蹭地从脖子根红到脸蛋,飞速地窜上床,卷成一个蝉蛹,闷闷地冒出一句:“……早点睡。”
贺少钰看着那团蝉蛹,嘴角勾起,半晌才眯起眼睛,接着转回去轻声敲键盘。
干,这么可爱的蠢龙摆在床上还不能吃!贺大少不爽地用力想敲键盘,手指还没落到键上,又减了力道。
啧,都怪孟涂这个渣渣。
* * *
床上的岑眠带着满腹心事,完成了照例失眠的日常,听着一下一下故意放轻的键盘声,只觉得眼前都是贺少钰身上一看就疼得不行的火纹。
岑眠蜷着被子滚了好久,身后一条结实的长臂伸过来,接着就是贺少钰热烫的身体。
“……不是还没看完吗。”岑眠转过去,垂下眼睛,在贺少钰怀里低头戳着胸膛上那些浮动的深刻火纹,看起来狰狞可怖,仿佛就要从内里燃起来一样。
“充电。”贺少钰逮住那只捣乱的手,低下头主动把脸送到岑眠面前,蠢龙身为水族天生的低温抱起来又软又舒服。
“……啾。”岑眠看着贺少钰闭上眼凑过来用胡渣蹭自己脸蛋,呜,总是这么坏心要他主动,太羞耻了啊!然而还是亲了。
“角呢。”贺少钰闭着眼,脑袋枕在岑眠颈窝,把人紧箍在自己怀里,修长的指摩挲着岑眠脑袋上小珊瑚长出来的地方。
“……”不要得寸进尺啊呜!岑眠忿忿地松了一些抑制器,把脑袋上两只小珊瑚露出来,任由贺大少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头皮都发麻,简直无法呼吸,直到那双手停在自己脑袋不动,岑眠才直起脖子。
……不是说充电吗,怎么这么久。岑眠看着闭着眼的贺少钰,在睡梦里的呼吸都是刻意控制好的,明明洁癖严重,下巴上浅浅的青色胡渣都没空刮。
……是真的累了啊,岑眠摸摸那双眼底下的微青,很轻很轻地“啾”了一下,好像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心里满涨的情绪得以缓解。
跟着贺少钰熬了快一个月的夜,岑眠很快就睡熟了。
一切都很宁静,直到屋里的一切突然开始颤动,像是有个巨人在外边狠狠摇晃这栋楼一样,书架沙发书桌什么的都哐啷地摇晃起来。
“……怎么了?”岑眠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到贺少钰早就警惕地醒了,眼睛锐利地盯着窗外的反应,马上就紧张得整只龙醒了:“这是,地震了吗?!”
显然破门而入的狐仙大人也是这么想的——
“眠眠,地震了!快跑!”薛凉看着床上被贺少钰抱着的自家师弟,一个冷静一个惊慌的表情,再看他们看的窗外:“哦,不是地震啊。”
“早说啊,害我把我的寿衣都穿好了。”陆隽的声音传来,岑眠回过头,看着那一团蕾丝满布的裙摆,竟然无言以对。
……为什么一个山神的寿衣会是这样的。唔,如果是卷哥的话,这个画风莫名就可以接受了是怎么回事。
“我说,贺大少,赶紧把你弟弟弄走行不了,再震下去楼都塌了。”陆隽揉着眼睛,不满地看着窗外的那团青色影子。
“为什么要把我弄走,我今晚还打算睡这里呢。”带着有礼笑意的小男孩声音传来,岑眠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青色的鸾鸟落在窗台,化形成那天送他圆筒的那个小男孩。
……后面是不是应该还有什么。岑眠睁着眼张望小男孩的后面,刚才竟然有一瞬间错觉看到了洛子琛,喉咙仿佛被噎住什么一样,用力地清了一下嗓子才没那么难受。
“贺祁挽,你回来了不回家来我这干嘛?!”贺少钰拧着眉毛,不耐烦地看着八百年不出现一次的弟弟。眼神因为感觉到洛子琛的气息而冷下来。
……原来弟弟叫贺祁挽啊,还真是深得爷爷宠爱,连名字都和贺大少的少字辈不同。岑眠有些心疼地想着,咽下喉咙里那股难受的感觉,看着那个跟贺少钰长得一毛一样的孩子,啊呜,还是很可爱啊!好想抱起来举高高!
“当然是来哥哥这睡觉啊。”贺祁挽优雅地和贺少钰一笑,却拉起被自己迷倒的岑眠的手,落下一个有礼的吻。没有说自己刚才是为了追洛子琛才闹出这么大动静。
“啧,要睡就睡客厅。”贺大少皱眉推开他亲岑眠的脑袋,读懂他话里未言尽的意思,眼里阴沉下来。
“贺大少,这是贺老最钟意的孩子,你这样不好吧。”陆隽玩够了裙撑上的蕾丝,看好戏地说。
“嗯,所以他就和你睡吧,反正你们也差不多高。”贺大少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不耐烦地说,显然困得要命也不能阻止他维护自己的领地。
“你再说一遍?!本大神怎么会……哦法克,你个贱`人!我日`你…”陆隽看着贺少钰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正是岑眠生日那天他吃麻辣烫的失态照,还没骂完,就被身后的陆离抱了起来。
“再说一遍,日谁?”陆离大神平静地说着和他温雅的外表完全不符的话,抱着陆离走了。
……卷哥,保重。岑眠听着客厅里卷哥鬼哭狼嚎的惨叫,喉咙还是被什么东西卡着一样不舒服,忍不住咳嗽了一下。
“小弟弟和我睡吧,反正也算是少清的表弟。”狐仙大人看着贺祁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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