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什么?”
“抱歉没有早一点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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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这话有点煞风景,但是我决定好了,明天跟纪容辅聊卢逸岚,后天聊他母亲。
按目前这个进度,三天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我并不是生来就是刺猬,等我明白我周围并没有什么值得防御的,等我相信这个叫纪容辅的人永远也不会伤害我,我就会慢慢褪去一身硬刺,变成我最开始的样子。
我希望总有一天,我能以最初的样子与纪容辅相见。
第49章 文雅
我以前等简柯电话,有点像等大学通知书,是忐忑兼期待的,因为他来不来电话是取决于他对我实力的评价。但现在再等简柯电话,就纯粹是报复心态了。
我一面觉得自己有点仗着纪容辅的势力欺负人,一面又小人得志地觉得还挺享受的。简柯那句“这个圈子的资源都在我们手里,所以你得按我们的规则来”这逻辑实在爆炸,只差逼着我给他跪下了。先不论有没有纪容辅,如果我比他早生二十年,谁给谁跪还不一定呢。
我这人没什么高尚情操,算我睡了金主也好,算我做了周律2.0也好,反正现在事已至此,我也不装什么心胸开阔以德报怨了。简柯上次教我,说真正伟大的人为了梦想苟活,他要是不来个电话给我示范一下怎么苟活,sv台今年跨年晚会的天窗是开定了。挺好,开年大戏,反正那破晚会年年一堆假唱,唱歌的里还有一半是当红的演员,压根就是一堆当红的人聚一起赚观众收视率,没有一点正面产出,唯一的贡献是增加了宇宙中的熵,还不如搞个大新闻来得刺激。
人生就是这样,瞬息万变,想想几个月前简柯一句重话暗讽我有后台,我就急得砸东西,现在简直云淡风轻。也许有一天他会不再是我心目中神级人物,他看不起我的音乐这件事我也会释怀。
俗话说贫家没有隔夜粮,我这人天生就很沉不住气,有事挂念着,床也不赖了,一大早就醒了,刚好纪容辅已经准备去上班了,我慢悠悠爬起来,站在衣帽间外面看他打领带,他要是把自己天天早起的意志力分我一半,我大概早成歌神了。
“今天还是呆在家吗?”他勾着唇角看着镜子里的我,问道。
我失眠有所缓解,但是醒了之后还是低气压,而且没法睡回笼觉,靠着墙都要往下溜。
“看心情。”
说不定简柯够硬气,打个电话来骂我一顿,我就飞去c城现场看sv台跨年晚会开天窗了。
纪容辅笑起来,转过身亲我脸颊。
“在家乖一点。”他大概很喜欢我这反应迟钝的样子,揉我头发:“下班给你带布朗尼。”
其实我更想吃火锅,还是最辣的那种,不需要多好的店,就红汤,麻辣锅底,毛肚鸭肠冻豆腐,再下一把金针菇,我以为昨天的寿喜锅聊以解忧,其实并没有。我现在只想找个最平价最大众的火锅店,坐在店堂里,不用口罩不用墨镜,肆无忌惮地吃一份火锅。
等sv台的跨年结束,要去录x联盟最后一期,播出还要等半个月,然后热度才会慢慢降下来。其实我不是没想过趁热度还在出个专辑,我有信心不让那些被综艺吸过来的粉丝失望。虽然机会是尹奚给的,但我在综艺里也算是原形毕露,就这样她们还粉上了,也挺不容易的。
但是简柯跟我现在弄成这样,是不可能给我做制作人了,专辑质量没法保证。这圈子里的好制作团队是打包的,制作人是简柯,其他高手就会跟着来。我的编曲跟后期都是三脚猫功夫,有好作品也没用。
也许出单曲吧,前两天录的那首歌还行,但也只是还行而已,扔到我那个网红小号里有点太专业,自己放出来又太一般。其实积在白毓那里的那首歌是真好,但他就是不寄回来,没歌词,我也没办法。也许是叶桑青在搞鬼,她跟她哥叶霄,向来是无条件站尹奚的。
但白毓在这种事上很少受叶桑青影响的,我的歌比叶桑青好,也常常比叶桑青先填。
他再不寄过来,我真的没歌唱了,除非把卖出去的歌拿回来唱,这世上只有出翻唱专辑的,那有人出翻唱单曲的。
或者唱《狂》?炒冷饭嫌疑太重,其实《狂》这首歌结构也有问题,不大红也有道理。
值得庆幸的是我一直在进步,六年前的《街灯》,三年前的《狂》,我现在都能听出许多可以改进的地方,总觉得这些灵感早早浪费了很可惜。但这是每个创作者的必经之路,年轻的时候有灵感,没技巧,上年纪了再回头看,肯定觉得可惜。
上午我在练琴,吉他是最难糊弄的,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三天不练琴知道,不过现在这娱乐圈,你一年不练观众都未必知道。我现在已经可以一边弹吉他一边大脑放空了,完全靠肌肉记忆,不知道算好事还是坏事,有机会去疗养院看看我师父张骁,要问问他。他其实是89年就落下了病根,乐队一解散就复发了,他现在是被迫害妄想症,老觉得国家在他身体里种了监视器,我每次去找他他都拖我到他房间的柜子里聊天,因为觉得可以屏蔽卫星信号。可怜我这把老腰,每次聊完吉他,都是爬着出来的。
本来我继续练琴,今天吃到纪容辅带回来的布朗尼是没问题的,但是上午十点,徐姨来敲我琴房的门。
其实我和徐姨相处起来有点尴尬,我又没给她发工资,就不太好使唤她,但是也不能另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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