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似乎有一道橙色的光芒划过。
穿过了那两人,然后在触碰到高台边的无形结界前悄然隐没。
那两人依然直直地向着程意如冲来,面色没有丝毫变化。
程意如纵身一跃,从两人头顶翻过,回身看了看撞在一起倒了下去的两人,有些无趣地对着台下看着自己的四人挑了挑眉——没错,叶潇|湘也已经放弃了他的睡眠大业。
她一步步走到高台边,跳了下去,走回了四人身旁。
扇舞女子脸色阴沉得好像快要滴出水,其余几人也是战战巍巍地看着仿佛魔神一样的五人组。
赵煜襄看了看抱在一起难舍难分的李楠祁和叶潇|湘,识相地踏着莲花上了高台。那些莲花有的开在地上,有的开在虚空之中,便如同老爷子那虚无的台阶一般。
扇舞女子权衡了一番利弊,看了看五人组还没有上过场的两人,温文尔雅的李楠祁、和他怀里好似少不更事的叶潇|湘,挣扎了一下,还是将目光投向了其他人。
最终站在台上的三人和上一局如出一辙,神色淡然得好像只是在思考晚上吃什么的一个人,与另外两个脸色白得像是抹了面粉,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对于死亡的恐慌的人——或者说叫做炮灰。
这二人并没有像上局的二人一样太过鲁莽地冲了出去,甚至冲得在面对对方的攻击时连闪避都来不及。
他们向彼此的方向慢慢挪动着脚步,一边做出戒备的架势。
赵煜襄站在原地没有动,远远地隐约能够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靠近一点便能够听到从他最终传出的小声的戏曲。
直到两人靠到了一起也什么都没有发生,赵煜襄依然站在原地,神色无悲无喜。
越加谨慎的二人互相点了点头,各自向着赵煜襄斩出了一道剑气,当然,他们的剑气远不如已经闻名遐迩的王长风。
赵煜襄神色未变,那两道剑气在触及到他的身体之前,两朵绚烂的红莲开在虚空之中,与两道剑气相触及,随后一同消弭殆尽。
二人看着并没有试探出什么的结果,不约而同地再次斩出了一道剑气,而这次的两道剑气便比上一次的那两道凝实而锋锐了许多。
赵煜襄轻轻摇了摇头,头上的头饰一阵摇晃,远远看去美得不可方物。
同样是两朵盛开的红莲拦住了那两道剑气,没有任何变化。
但赵煜襄不想要再等下去了,他看着已经有些西斜的日头,停下了嘴中的低吟浅唱,轻笑了笑,踏着莲花向二人走去。
二人不知赵煜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既然他并没有从远处攻击,而是试图接近自己二人,那么便一边退后保持距离,一边不断地斩出剑气。
一朵朵红莲在虚空中盛开,一道道剑气莫名地消弭。
二人的内心突然升起了一种无可名状的恐惧。
赵煜襄浅笑着摇了摇头,步伐未停,向着已经站在高台边缘退无可退的二人。
一种殊死的决心在二人内心雄壮地立下,他们向着眼中比魔鬼还要恐怖的赵煜襄刺出了同生共死的一剑。
这一剑,他们不求己生,惟愿他死。
但是实力的差距终究摆在那里,即便你的决心再坚定,即便你再悍不畏死,那一道天堑终究无法越过。
同样的,从头到尾便没有改变过的两朵红莲接住了这两剑。
然后从他们的脚下,一朵红莲绚丽夺目地绽放开来,那未在池中漾的菡萏之上,两人的身影渐渐透明,最后什么也没有剩下。没有尸体,没有死魂。
没有掌声,没有欢呼,所有观众都怔愣地看着这个踏莲而下的美艳男子,他们想不出欢呼的理由,那两个莫名其妙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让他们无从笑起,寒意在背上流连,久久不散。
随后站上高台的是李楠祁,那个如同邻家书生一般温润的男子,他手中轻摇的折扇上甚至还写着一个“庸”字,似是在自嘲自己的无力,又仿佛在提醒自己中庸方可成大业。
这一场结束得干脆利落,李楠祁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句:“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两个身穿金甲的虚影在那两人的身后浮现,长剑便刺穿了他们脆弱的胸膛,带走了他们无力的灵魂。
李楠祁温柔地笑了笑,摇着折扇下了高台。
殊不知他笑得越是纯良,在他人看来就越是可怖。
扇舞女子咬了咬牙,她知道自己等不下去了,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人。
那边的最后一个炮灰吓得拔腿便想跑,其斯特阴狠地皱了皱眉,压下了自己心头对于几人实力的恐惧与不详的预感,向着那人挥了挥手中的权杖,那人便在耀眼的圣洁光辉中倒下了。
扇舞女子看着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只是轻轻跨了一步便从台下跨上了高台的少年,紧紧地握了握手中美丽的锦扇。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小女子陌乡定全力相待。”扇舞女子陌乡嘴上礼数到位,那紧张的防御架势却丝毫未变。
叶潇|湘轻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摇了摇头。
“原来是个哑巴。”陌乡内心想着,“看起来这个少年不过是那个诗说门的人的禁脔而已,我还是有几分胜算的。”
她舞了舞手中的扇子,捆缚长发的发绳在她催动的力道下断掉,一头青丝如瀑般披洒而下。
叶潇|湘微笑着看着陌乡,瞳孔闪烁了一下。
没错,是闪烁了一下。在那么一个瞬间,瞳孔消失了。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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