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也那有两人守着,一脸凶神恶煞的,若是胆小的人见了,估计是躲得远远的。
“令牌?”一人伸手拦住秦晏,问道。
秦晏解开腰间的令牌,呈给二人查阅,双手微微颤抖。
“进去吧。”那人扫视了一眼,说道。
秦晏弓着腰,推起板车,顺利地走了进去。好在厨房就在前方不远处,目所能及的范围内,将板车放在厨房,然后离开。
梅忘郁因为昨日之事,将自己锁在房门里,说是要好好反省自己。
无奈,闻玉只好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赏花,煮茶。忽然看见一个奇怪的身影,脑袋向四周张望。
闻玉起身,向那人走近,问道:“何人鬼鬼祟祟?”
那人一怔,迅速回过头,激动地喊道:“修竹。”
闻玉愣住了,打量着眼前的人,不确定地说道:“将……将军?”
“是我。”秦晏勾了勾唇,走上前,上上下下将闻玉仔细打量了一遍,确定他没事刚想松口气,却瞥见他脖子间那道粉色的疤痕,颜色还有点深,一看就知道是刚好没多久的,立即担忧地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闻玉故作镇定地看着秦晏,步子一转,道:“进屋说话。”
秦晏随着闻玉进了屋,眸光始终盯着那道疤痕,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到上林?初二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到秦晏提及此事,闻玉回忆起那晚,心里一阵难受,淡淡道:“将军难不成失忆了?”
“我……”秦晏张了张嘴,叹道,“我指的是你离开家之后发生的事。”
“什么也没有。”闻玉回道。
“你从未对我撒过谎。”秦晏抬起手摸着闻玉脖子上的疤痕,眼里一阵心疼,“随我回家,好不好?”
闻玉往后退了几步,道:“将军既已知我意,为何还要如此?”
秦晏收回了僵在半空中的手,将积压在心头许久的问题说了出来:“你对我,可是认真?”
“绝无虚假。”闻玉严肃地点点头。
“你虽比同龄人沉稳些,可毕竟尚小,若是图一时新鲜,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秦晏拧眉。
“不后悔。”闻玉坚定地说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秦晏眼角染上几分笑意,从袖口掏出同心结,塞入闻玉手中,“今后,你与我,便要经得起闲言闲语,受得住恶语相向,哪怕是万人唾弃,皆有可能。”
闻玉先是惊讶,待反应过来,脸上洋溢起灿烂的笑容,使得秦晏看了不由得晃神。然后踮起脚尖,在秦晏唇边轻轻一啄,耳尖发烫,道:“若能厮守,何患他口。”
秦晏伸手揽过闻玉,两人额头贴着额头,“现在可以告诉我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么?”
闻玉眸光微黯。
这时,门被踹开,“哐”地一声惊到了屋内的两人,只见严岚黑着脸站在门口,大步走了进来,讥笑道:“还是被你找来了,果真是好本事。”
秦晏将闻玉护在身后,打量着严岚,沉声道:“太子将我的人掳来囚禁于此,是何目的?”
“哈哈哈哈。”严岚只觉得自己听了一个大笑话,“囚禁?若不是我,他早已在y-in曹地府喝了孟婆汤高高兴兴投胎去了。”
“什么?”秦晏看了眼闻玉,又看了看严岚,怒道:“把话说清楚!”
严岚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生藏着掖着的闻玉,还是被找到了,方才在外面也将二人的对话听得个七八分,这火气就控制不住的往上冒,闻玉不肯告诉实情,那就他来说。
“初二那晚,闻玉的生辰,你让他一个人在城门口,你不知道他不识路吗?两个贼人手上拿着刀,对他又打又骂的,我放在心尖上呵护的人,就这么任他人欺辱,凭什么!我救回他的时候,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里,可他嘴里念叨着一直都是你秦无争!那晚你在哪?”严岚气得脸通红,“除了脖子上,还有”
“谢文谦!够了!”严岚话还没说完,被闻玉打断了,只见闻玉冲他摇头,“不用再说了。”
听到闻玉这话,严岚瞬间熄了怒火,叹道:“你还是知道了。”
闻玉点点头,严岚手上那块疤,是在书院的时候爬上树摘李子不小心被树枝给划伤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可当时的谢岚怎么也不肯去看大夫。无奈,闻玉只好用针替他将伤口缝好,谢岚嚷嚷着要一个好看的疤,所以就据着伤口,缝成了一个类似于蜈蚣形状。
秦晏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闻玉身上,眼里是自责与懊恼。
“谢谢你。”许久,秦晏对严岚说道。
严岚嗤笑道:“先别急着谢我,闻玉我是不会让你带走的。”说完,门边冲进一群侍卫,手持弯刀,将秦晏团团围住。
闻玉上前张开双臂将秦晏挡在身后,面无惧色。
“闻玉!”严岚眼里掠过一丝受伤,“你就这么忍心?”
闻玉避开严岚的目光,道:“我要离开。”
“你当真对我没有一丝情意?”严岚自嘲地笑了笑,仍旧不死心地问。
“承君厚意,难以受之。”闻玉带着歉意地回道。
严岚如一只斗败的公j-i,收拢着自己的羽毛,无力地挥手,“你们退下吧。”
于是,原本拥挤的屋里又剩三人。
严岚扶着椅子的扶手慢慢坐下,盯着地毯发呆,睫毛轻颤,落下一串晶莹。这世间感情最是不能勉强,他知晓秦晏对闻玉有多重要,之前在书院,闲时便是三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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