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柯笑得十分欠扁:“宝贝,想吸他的血吗?”
他用指尖划破这人的手腕,拿起一个高脚杯接住不断滴落的血液,很快就放了满满一杯,献宝似的递到青年面前:“想吗,嗯?”
甜腻的味道铺天盖地地逼近,景曦的眼珠完全变色了,他抓着椅子的手倏地收紧,木材碎裂的声音很是清晰地落进两人的耳朵里。
男人兀自点头:“看来是很想。”
下一秒,他猛然发难,抬手一挥,原本就晕迷不醒的人直接被拍上了墙,“砰”地一声撞上去再掉落下来,伴随着一声“咔擦”颈骨断裂的声响,这人脑袋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歪在一边,瞬间死得透透的。
“……抱歉,力道没控制好。”他毫无诚意地说,“因为我刚刚想了想宝贝你埋首在他脖子上吸血的场景,忽然就有点控制不住地想杀人呢。”
魔柯像是在喝红酒一样面色不变地饮下一口杯中的鲜血,然后欺身上前,手臂圈在椅子两旁,居高临下地看着景曦:“宝贝,你以前咬过多少人的脖子?”
理智远走,血族的本能回归,青年猛地挣脱男人的禁锢,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目标明确的咬住了男人的嘴唇,舌尖蛇一样挤入了他的口腔。
失控状态下,青年的动作终于褪去了优雅,像一头被逼到极点的野兽,狂猛地吸允男人嘴里残留的鲜血,不断探进的舌头几乎要舔入他的深喉。
魔柯却眯起眼睛笑了。
他一边配合地将嘴巴张大,一只手插入青年手感极好的发丝里,心满意足地将人锁紧自己的怀里,随即一股强烈的圆满感冲击着他的心脏。
——就是这种感觉,谁都无法代替的这种感觉,寻找了上百年的终于完美契合的感觉。
舌尖的血味越来越淡,恢复了一点儿理智的景曦将舌头从男人的嘴里撤出来,带出一条晶莹的水丝。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后,他也没慌张,反而一脸平静地总结道:“味道不错。”
魔柯眼中的笑意更浓:“那我们继续?”
“太子盛情款待,是我的荣幸。”嘴上这么说,景曦心里却翻了个白眼,吃醋吃到这份上除了他家出产的这个变态估计也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结果就是魔柯用这种毫无节操的办法喂景曦喝完了一整杯鲜血……老实说,比景曦自己把血当红酒喝,感觉要好很多,至少事后反胃的感觉完全没有了。
魔柯舔了舔唇,一脸回味地说:“宝贝,以后你需要的鲜血,就由我来为你提供吧。”
景曦看他一眼,没有异议:“那就有劳。”
从主城的角斗场回到西尔的城堡里时,已经是下半夜。
洗漱完毕,景曦有些犯困,直接朝中央的大床走去,脸朝下倒了下去,只是身体还没来得及接触到床面就被一只手捞住翻了过来,随后一具身体压了上来。
景曦睁开眼,就见上方的男人对他露出了一个食髓知味的笑容:“在角斗场没做完的事情,现在继续。”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是单方面的告知。
不管什么物种,雄性或是男人,骨子里都有着肉食性的天性。接个吻接硬了这种反应不要太正常。只是考虑到当时所在环境的原因,景曦毫不犹豫地推开了男人。
魔柯当时那个恨不得灭了角斗场里所有人的表情,他现在还记忆犹新。
所以现在,这是要和他算账?
就这么一会儿走神的功夫,青年衣服已经被剥开了,一只冰冷的手掌在他身上作威作福,这里摸摸,那里捏捏,调情的手段简直不要太老道。
这个发现让景曦咬牙切齿,他只是吸个血而已,他就在那里发疯。
那现在他这副老司机的表现他还没和他算账呢!
景曦忽然伸手握住男人腿间尺寸可观的象征,唇边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我也想问问你,这里又碰过多少人?”
☆、第76章 第七个金手指
景曦问出这个问题后,发现魔柯眼神飞快地亮了一下。
“你介意?”他双眼深深地看了过来,仿佛一头被挠到瘙痒处的狼高兴地朝青年甩起了那条无形尾巴。与此同时,被景曦握在手心的东西也迅速兴奋起来,顶着他变大变硬。
男人完全没觉得青年的这点计较有什么不好,就像他会不喜青年直接吸食别人的鲜血一样,如果青年也介意他碰别人,他会很高兴。
越是计较就显得他越是在意。
自己在意他,亦如对方也在意自己,这就是最好的付出与回报。
景曦没有直接回答男人的问题,而是冷淡却又异常执着地宣告:“如果碰了我,那你整个人就都是我的了,以后都不可以再碰别人。”
尽管没有明说,青年话里话外那股占有欲却还是流露了出来,被魔柯在第一时间接收,他心情愉悦地俯下身在青年唇上舔了一口。
“那宝贝可要看好我了,绝不能离开我半步,嗯?”
被男人的话提醒,景曦眼神沉了沉,松开手慢慢说道:“五十年。”
魔柯神情一怔,继而眯起了眼睛,黑色的魔气若隐若现:“你要离开我?”
“在我当守门人的这五十年里,可以如你所愿。”景曦无视了男人的神色,兜头就是一勺冷水扑了下来。
流放之地守门人的任期是五十年,任期一到,就会有下一任的守门人过来,到那时候他必须得离开。再者说,他是打着带男人一起走的主意,当然更加不会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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