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感兴趣吗!带他去实验室!”
佐铎听见转换属性这句话,表情一僵,赶紧上前揽住黛青的肩膀,扭头抛给医疗人员一句话;“把他也送去!”
“深川……你先冷静一下……”佐铎把黛青抱在怀里,手掌轻拍着他的后背以示安慰;“石朔风……我会尽力的,但你以后不要提转换手术的事,好吗。”
黛青浑身僵硬的任由佐铎搂着,他的目光越过佐铎的肩膀,一直注视着石朔风的方向。
他看着石雕一样的石朔风被几个人合力抬上担架,然后一溜小跑的奔到医疗车跟前,打开双开后门,最后将他费力的搬进去。
关上门的瞬间,黛青的鼻子涌上一股酸意,眼睛干涩难忍,他扭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尽可能的压抑住一直上涌的暗流。他忽然想起了很多点滴的细节,全是和石朔风在一起的,有刚见面时的,也有前几天的,有快乐的有生气的,但无论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石朔风全是笑着,全世界,只有他最会笑。记忆中的他笑的越明朗,黛青的心越是痛苦。
“深川……”佐铎察觉到了黛青的异常,他想低头看看,黛青忽然伸长手臂搂住了他,将脸埋在了肩膀上,不让他看到自己此时的表情。
“我没事……没事……”黛青的这几句话几乎带出了抽噎。
黛青最终还是压抑住了悲伤,当他抬起头时,脸上并没有佐铎想象中的泪痕。哭泣在黛青看来是很羞耻的事情,他认为这是无能之人最后的乞讨,目的是讨要饶恕或者旁人廉价的安慰,他认为石朔风肯定还有救,他没有穷途末路,他还有希望,哪怕只是一线。
“抱歉。”
二人自从上车一直无话,各想心事,佐铎盘算着手术的事情,冷不丁的听见黛青的话,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黛青精神有些恹恹的,他略略偏头看了眼佐铎,在与他目光遇上的瞬间又立刻回避开;“我太着急了,没想那么多,不该提那件事的……”
佐铎眨了眨眼,心想他是在向我示好?
“没事,他们听了也未必懂,我的实验室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佐铎面带微笑的说着,手上不自觉的搓着那只黄铜色的无名指。
黛青看着司机的后脑勺,嗅到了车内信息素的变化。佐铎的信息素总给人一种阴郁神秘的错觉,像是变化多端、拥有无穷力量的水流,温柔时带着雨后泥土的清香,严肃盛怒时像是奔腾的瀑布,此时是熨帖四肢百骸的温泉,风度翩翩的安抚着黛青紧绷的神经。
黛青无力抗拒这种隐含着强势的温柔,这是刻在他基因中的东西。心理上很是不安,但身体竟有几分享受,而且这感觉愈加强烈,直到佐铎忽然攥住黛青的手,让他一阵心慌意乱,黛青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来打破这已经明显带有情欲色彩的局面。
“你手上的是什么,”黛青说着,不动声色的撤出手。
“这……是植入的金属片,”佐铎有些尴尬的看着自己已经空了的右手,无名指上的黄铜色很显眼;“也是实验室的一项研究,可以输入也可以输出,靠轻触皮肤进行信息分享,主要用在医疗方面,还在测试,招不到合适的人,我就先当试验品了。”
“你真是为实验室而生的,”黛青感叹。
提到自己的爱好,佐铎脸色显出了几分愉悦,信息素也随之慢慢褪温;“也许吧……我曾经想,以后离开扎卡,我可以去黑溪谷开个研究所,或者去雾海大陆投资一个项目,等有了经济基础,我在把自己的实验室全都搬过去,想象总是很快乐啊,不过现在不需要那么周折了,我向往的都在眼前。”
黛青看着佐铎眼中闪烁的碎光,那是喜悦参杂着希望,很生动,充满活力。
“我以前没有向往,以为自己活得很好,后来有了,也没觉得好到哪里去,现在没了,我才发现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黛青说的无知无觉,最后无奈的一摇头;“我变不回去了……”
黛青现在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石朔风给惯坏了,心越来越柔软,经不起折腾,也许它曾经冷硬如铁,但现在享受了暖的、好的,就无论如何也容忍不了冷的、坏的,黛青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回到那个无痛无泪的自己了,于是在绵长的悲伤之中,又生出了恐惧。
如果石朔风醒不过来……而他也变成了贪图舒适的弱者……黛青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生存下去。
佐铎对黛青的话听得半懂不懂,好在他知道黛青受了很大的刺激,便一路柔声细语的安抚,最后临下车时几乎将黛青整个人都搂在怀里。佐铎三番五次的忍住了下嘴的冲动,他的教养让他发乎情止乎礼,但他觉得自己要是再跟这么楚楚可怜的人待下去,就真不好说了……更何况黛青的信息素有些不大对,是日复一日的馥郁、浓烈,让人闻了又痒又馋,但都不很强烈,那种闷闷的好像鹅毛在骚弄,佐铎要不是知道他此时意志消沉,真要以为他是在故意勾引自己。
恐怕是发情期要到了,佐铎这么想着,又歪头去看黛青,瞧他依旧是满脸木然的发呆,是完全没有察觉的模样,毫不设防。
佐铎压抑着雀跃的心情,很克制的深呼吸了一下,有些陶醉,他心想老天是真的要厚待自己了。
当天中午,二人就到了佐铎的实验室。说是实验室,其实是一片远离家族中小型园区,三四幢高矮不一的银白色小楼,外带一片绿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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