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所以你才让你一直死一直死啊。
寂央:……
作者:带就不,下次再死一次就不用再死了,下次绝对给你个结结实实的便当。
寂央:……
☆、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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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天牢】
“我不是你的业障,你只是被你自己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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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一禾被关押在了天牢。
腐朽的味道深入鼻腔,悲哀的声音深入脑海,冰冷的温度深入骨髓。天道天牢仿佛是一个被天道遗忘的角落,不被日月照耀,不被时光顾及。也对,被关押在这里的人,不正是被天道所遗弃之人吗?
木一禾被冻得在牢内的中央打坐,觉得自己更像是在地狱。他没有换衣服,还穿着沾染寂央血液的血衣。一身难闻的血腥气味熏得他几近崩溃,天道之人的血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只要是血,那就都是臭的。
他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罩子里,视野一片漆黑,更看不见罩子之外的景象。但他进来的时候注意到了,四周皆是悬崖峭壁,之下是九重天,连绵的蓝天与白云,了无人气。这对于不会飞的他来说,插翅难逃。
天道繁花似锦的风景不再,他感觉自己一下子从九重天之上摔到了无尽的深渊。
也罢,他本身就自深渊黑暗而出。现在这样也算是返璞归真了。
木一禾只能跟原北进行感应,谁知此时却什么都感应不到。
是这罩子的问题吗?
木一禾此时并不知道,原北知晓了木一禾的困境,前来救援,却被数十名天兵天将们阻拦,几乎打了个半死。半死的状态,对于原北这种不死之人来说,生不如死。
天昊此时出现在了他的前面。天道的天帝走哪儿到哪儿都自带圣光,照耀着牢里一下子就明亮了起来。木一禾却觉得,这光看起来亮得刺眼,照在人身上也不暖和,反而让他很冷。
木一禾抬起头,看着天昊,沉默不语。这个时候他已经懒得装模作样了,眼里完全没有了爱慕,只剩下冰冷漠然。
天昊看了他好久。刚开始被无色天无界海洗净的木一禾当真如同天道的仙子一般,那么令他满意,简直就像是他穷尽一生的杰作——可是现在,看着眼前这个满身血,满脸倔的少年,暗道一声果然狗改不了吃屎,俨然还是两百多年前冒冒失失打碎天镜的那个小怪物。
天昊终是感慨一般,道:“你被给予了我无限的期望,我一直在努力改造你,想把你从一个无法无天的魔族变成堂堂正正的仙族。但你怎么一直冥顽不灵呢。”
“……”木一禾表情嘲讽。
天昊正色:“这次,你知道错了吗?”
“……”木一禾盯着天昊的眼睛,“我没有错。”
天昊走近,细细地摸着木一禾的脊梁骨,不理会木一禾的挣扎,道:“你明明还是这副干干净净的天道的身子,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却是魔气冲天呢。”
“哼!”
天昊再次问道:“我再问你一边,你知道错了吗?”
木一禾再一次回答道:“我没有错。”
“好!”
天昊瞬间在木一禾眼前消失。
牢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木一禾又坐正了身子,继续打坐。
——“……”
突然一阵钝响惊得他张开了眼睛。只一声,就令他出现了血瞳。血瞳闪着妖异的光,红得似乎能流出来红色。
原来木一禾所在之地是一座金色钟鼎内,刚才的那声钝响,是敲钟之声。
木一禾捂着脑袋,倒在地上嚎叫。觉得自己全身都被这钟声震得筋脉寸断,连骨头都似乎被震成了齑粉。
——“……”第二声钟声袭来。木一禾又发出一声嚎叫,捂着自己的脑袋,趴在了地上。他的思绪是一面海,被这钟声震得涌起滔天巨浪,拍打着他的脑壳,每一下都似乎用了撼天动地之力。
天昊的声音从钟外传来:“你知道错了吗?”
“……”木一禾艰难地爬起来,撑起半个身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我没有错!”
——“……”第三声钟声袭来。木一禾不止头痛欲裂,全身都疼得像在抽搐。他想着就这样晕过去,那该有多好,却怎样都晕不过去。五感被钟声震得愈加灵敏,连钟外天昊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天昊继续道:“此为灭罪钟。若打钟时,愿一切恶道诸苦并皆停止,若闻钟声兼说偈赞,得除五百亿劫生死重罪。这钟每隔一个时辰震三下,你什么时候说,你错了,钟鼎自会停止撞击。”
“……”
“若你不说,钟鼎会直至撞击到你的寿命殆尽。一个魔族的寿命是四五百年,你觉得你能坚持到你三百岁的那一天吗。反正,我等着,也许几天就见分晓了。”
“……”木一禾不说话,瘫在了地上。满身都是冷汗,浸湿了衣服,混杂着血与汗,满地都是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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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央从昏迷中清醒,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看着胸口处的伤。脑袋还是不清不楚的,胸口还是那么痛,但更令他难以忍受的,是心中的愤怒、耻辱、憎恨之情。
事不过三,但是他已经在木一禾手里死了四次了。倘若他不是神族,不是天帝之子,早就直接去六道轮回了。
随着一次次的死亡,他对木一禾的感情不减反增,情感也愈加复杂。像是一张巨大的情网粘着灰,裹着土,将他缠绕,使得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木一禾的的确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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