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环,手环上同样镶嵌着华丽的宝石。将手环扣在斯诺纤细的右手腕上,然后搂着斯诺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斯诺搭在床边修长的手指动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声呻·吟,睡在他身边的阿尔方索睁开眼,有些紧张地望着他。
“阿尔方索!阿尔方索!”他紧张地喊道,伸手在空中乱摸着。
“我在这儿。”阿尔方索抓住他的手,回答道。
“阿尔方索,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斯诺胡乱摸着阿尔方索的脸。
阿尔方索突然想起来昨晚卢修灌输给他的记忆——自己受到了刺杀,他为了保护自己受伤了,卧床不起。
“我没事。你救了我。”他回答。
“我?”斯诺有些疑惑地想了一会儿,“我是谁?阿尔方索,我是谁?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阿尔方索看着敲着自己脑袋的斯诺,他拉住他的手,“雪,你叫雪。你是我的爱人。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你只需要记得你爱我就好了。”
“雪?”斯诺重复着。
“对。你是雪。是我的雪。你为了救我头部受了伤,忘了许多事,以后会慢慢想起来的。”
“对,我忘了许多事,但我没有忘记你。”斯诺仰起脸对着阿尔方索的方向笑着。“阿尔方索……”
“叫我阿尔法。”
“阿尔法,我是瞎子吗。”斯诺摸着眼睛上蒙着的绷带问。
“怎么会,你拥有全天下最漂亮的绿眼睛。只是现在受伤了,过几天就好了。”
“那我不会走路吗?我为什么起不了身?”
“你只是在床上躺了太久,一时起不了身。过一会儿我让人送轮椅过来,今天你可以坐着轮椅去花园转转。做做复健很快就能走路了。”
“真的吗?”他感到右腕上冰凉的触感,疑惑地伸手摸着,摸到了坚硬的金属质感。“阿尔法,这是什么。”
“雪。这是我送你的手环,它漂亮极了,很适合你。我当时将它送给你时,你说你喜欢的不得了。”
“是吗。你对我真好!”斯诺扑到阿尔方索怀里,伸头在阿尔方索脸上亲了一下。
阿尔方索呆呆望着笑得开心的男人——这和他以往的笑容完全不同。
吃过午饭,阿尔方索嘱咐两个穿着黑衣的护卫队员“保护”斯诺,自己去政殿处理文件。最近摩纳哥在法国进口的农作物关税上涨了,自己得和大臣好好商讨一下怎么处理这个问题,毕竟摩纳哥百分之七十的农产品都是法国那边进口过来的。
斯诺转着轮椅在王宫的花园里晒太阳,他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手环,笑容美好甜蜜。太久不见阳光他的皮肤苍白得几乎透明,淡蓝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透着青光。他听着身后跟着的脚步声,回头对着他们笑,“你们不用跟着我。不会有事的。”
强尼是皇家护卫队的一员,他在这这座王宫已经工作三年了。他看着阿尔方索陛下一次一次躲过乌迪尔斯公爵的暗杀,看着他由王储变为亲王。说实在的强尼一直觉得护卫队的工作很无聊,因为作为王室的家臣,护卫队的薪水并没有多少,还要在王储受暗杀的时候帮他挡刀子挡子弹。作为一支军队这群家伙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并没有什么强大的战斗力,卸了枪后个个都会变成软蛋。
自从战血来到这座王宫,并且王储一度将他们编入护卫队,强尼觉得自己像是被狠狠击了一记——事实上不止是强尼,大多数护卫队员都有那种感觉。
这才应该是真正的士兵!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好战与嗜血。和他们站在一起,每个护卫队员都有家猫遇上老虎般尴尬。那些佣兵们随时随地都能进入备战状态,手下任何一样东西都能变为杀人的兵器。就算他们没有枪支,他们也会用任何有利于自己的环境地势努力杀死敌人,或者努力活下去。
那个人,强尼曾远远地看过一眼。那人站在一伙粗犷的佣兵里,竟然显得纤细如少女。护卫队的队员曾私下讨论过他,猜测过他的身份。大都离不开他漂亮的长相和优雅的气质。他们猜他一定是某个贵族送去体验生活的子弟,更有甚者猜测他是那些佣兵们带着的营妓。
然而那些佣兵对他的态度,是服从而且恭敬的。发自内心对强者的恭敬。 让人猜不透,看不穿。
之后的事情更是让护卫队的队员跌破了眼镜。
王储殿下叫他团长大人。他,是东欧最负盛名的佣兵团战血的团长。
他在之后的行动里,也表现出了惊人的实力和过人的头脑。
天下竟然真的有如此完美的人。
他强大如天神,仿佛世间的一切力量都不过如此。
他永远笑着,仿佛世间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而他,现在正坐在轮椅上,苍白透明。虚弱得像是一片快要融化的雪花。他蒙着眼,依旧笑着,让自己不要跟着他。
这,是他吗?
还是同一个躯壳里住进了不一样的灵魂?
也许。
他早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不过是个躯壳。
强尼叹息一声,拉着同样惊讶的队友示意不要跟过去,远远看着他,不出危险就行了。
队友看着他摇着轮椅走进金盏菊花丛的背影,“那……是他吧……”
“嘘——”强尼瞪了队友一眼,“你不要命了!别再提以前的事了。”
队友脸上的表情变幻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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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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