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口,这个房是锁着的,常颂叔拿钥匙开门,然后何小发便看到未来的窝。
里面四张床,都不是好床,有两个甚至是用砖搭起的木板,另两个虽然是床却已是锈迹斑斑,动一下还晃啊晃,四处都是灰尘,垃圾,除了这些没别的了。
把灯泡换上去试了下,正常发亮,又开始打扫房间,何小发拿着扫帚,窗户上墙上和地上都给扫了一遍,弄个差不多后,对着这些床发起呆来。
常颂叔说:“最东边那个房间里有几张好床,要不我们把它们换了?”何小发说我们先去看看。两人到了那里,觉得里面的床真心比自己房里的好,便来回搬动起来。
好一阵忙活后,屋里放进三张好一些的床,这屋子要住三个人,除了他们俩,还有常颂叔的弟弟,常泽。现在何小发真有一种叔叔太多记不过来的感觉。
已经快十二点,食堂快没饭了,何小发二人没有在房间里逗留,忙完就下了楼。一个同事刚吃过午饭回来,见到他们说了句:“那边的水龙头有水,但是不敢用啊,我洗了一次手,手感觉刺疼。”
何小发一听有水,立时来了兴致,没把同事的提醒听进耳朵,跑到那水龙头前,打开水就洗起了手。于是,他也感觉到了那种刺痛,手背上好一些不自在。何小发悻悻的说了句:“这水果然不能用。”说完便和常颂叔一起回往厂里。
回:“这宿舍收拾了之后还是能住的,至少不像厂里边那个宿舍那么红,而且还更安静些。”何小发这不仅仅是在说给大叔听,更是说给自己,他不找找新宿舍的一些优点,心理上过不去。
宿舍离厂那边蛮远的,徒步快十分钟才到,这时食堂已经快关门,常颂叔执意去吃午饭,何小发则是去买了瓶水,喝完便赶去车间了,他可没忘了自己还在上班,身上的脏衣服也时刻在提醒自己呢!话说刚才去宿舍那边的路上,他一身的红遭来不少目光,他竟是没多少不自在,这让他觉得,自己在慢慢变化,渐渐成为一名真正的工人。
今天下午,何小发知道了那打料漂洗压榨的机器叫压滤机,单独的那个是新装上的,相比较另两台更靠北些,所以大家叫它新压滤机或北压滤机,而南边那两台是紧挨着的,一个被叫作东压滤机,一个是西压滤机。
压滤机上的料被人为弄掉到传送带上,转动传送带可将上面的料送去后面烘箱的料斗里面,搅拌、造粒、烘干,被传送至后面,落在又一个传送带上,经过提升机和打粉机,才落入包内。
对于生产过程何小发也就了解到这些,更具体深入的还没学到,或者是自己还没发现。
北压滤机一直在维修,当然有专门的维修工在,贵山叔和何小发不时会去帮忙,比如用水龙头冲洗料斗,帮忙把料斗卸到地上放好,等等。不过何小发更多时候是在接包处,感觉东西压滤机那里已经学的差不多,再实践下就好了。他在接包处,不时会出个手,慢慢就熟练了。
其实何小发有去东西压滤机那里想要再学学甚至实际操作下的,不过他到那儿时,却见光荣哥和秀兰姐坐在机前聊天,还挨挺近,他顿时有种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的感觉,认为哥和姐这是在,违背lún_lǐ啊!
二人看他一眼,他只得傻笑,打过招呼,何小发便去压滤机后面转悠,心想不管人家有没有冲破道德的束缚,自己在这里当电灯泡就是不对,于是在那里呆了不到一分钟,便走下操作平台去后面继续接包了。
听贵山叔说后天白天开始要三班倒,到时候他和贵山叔以及贵山婶一班,光荣哥光成哥秀兰姐一班,式海叔成荣叔以及他儿子卫民一班,也就是说何小发明天再上个十二小时,以后就是干半天歇一天了,何小发心里自然是很激动,然而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何小发突然产生一个想法,考虑一会儿便跑去对贵山叔说了:“叔,要不今晚我跟你们一起上班吧,明天白天不上班,你看行不行?”
何小发这是要来个二十四小时的班,外人看来,他纯属找虐啊,毕竟他昨晚只休息了六个小时,中午又没有吃饭,但是何小发有更多的考虑。
明天白天老爸会来,要和他一道去驾校报名,到时候他总不能请假过去吧?如果今晚再上十二个小时,明天下班了洗完澡正好可以去报名,两不耽误。不过除此之外何小发又有点个人情绪,那就是,他不大想和亲手把自己送到新宿舍的成荣叔一起上班——成荣叔,我何小发对你,那个怨啊!
贵山叔答应了,随即去找领班说明此事。令何小发没想到的是,不仅他,就连秀兰姐也是今晚继续上班!光成哥上次跟着贵山叔他们一道上下班,何小发已经有些佩服,而秀兰姐一过来就这么长期作战,还是位女性,何小发不得不五体投地。
可以说,劳动人民的力量是很大的,不分年龄,比如光成哥六十多岁,不分性别,比如秀兰姐是女性,他们都能在劳动生产上发挥出最高水平,比如可以搞持久战,尤其是贵山叔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在干二十四小时歇二十四小时,而且还是两人一班,简直就是铁人,他们这样能干的人,一直是何小发敬仰的对象,他会向他们学习,靠拢。
不管何小发心里作何感想,十二个小时过完,他又开始了另十二个小时,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刚刚吃过晚饭,何小发正在接包处四下打量,却见贵山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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