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那倒不用,你只要告诉我什么感觉就行了。
叶一帆眯起眼,麦田感觉后脊背有凉风飕飕刮过,于是讪笑着说:那什么,我们老师额外让我们写一篇作文,我就想写一篇我英勇救人的文章,但是为了让我救人时被打的读起来更加如临其境……啊别打!别打!我换个内容还不行吗?!
☆、往事旧梦
“嘶……轻点儿!”疼的不知道表情是该狰狞还是该痛苦的叶一帆坐在一家小诊所的木头沙发上一边任夏令营擦药一边骂骂咧咧:“肖诚那个龟孙子!没想到他打架这么利落”
瞅着叶一帆全身不是青了就是破了,嘴角眼角也全是淤青和伤口的狼狈样,夏令营不禁嫌弃的咂咂嘴:“让你逞能,听我的所有人一起上直接给他按倒揍一顿不就完事了?非要单挑”
“打不过那是我技不如人,大不了以后在战”喝了一口手旁已经变温的白开水,叶一帆继续说:“偷袭是小人才做的事,我叶一帆向来光明磊落,输也得输的有尊严”
“尊严?”嗤笑一声,夏令营把药箱收起来放回摆满药物的房间,又冲隔壁房间喊了句‘妈,箱子我放一号架上了’才踱步到叶一帆旁边坐下,“大热天的去找人单挑,结果被人揍的抬回来你好意思跟哥们儿说尊严?”
不屑的‘嘁’了一声,叶一帆仰头把杯子里的水喝完起身朝门口边走边说:“一个是偷袭人家被打的抬回来,一个是单挑人家被打的抬回来,你认为哪个听起来更爷们儿?”
“我倒是挺想看看五六个人偷袭一个怎么还会被打的抬回来的”摸着下巴夏令营先是看向天花板,遂又看向叶一帆:“你这副样子还想去哪儿?”
“回家!”朝天翻个白眼,叶一帆在发觉浑身酸疼的厉害的当下呲牙咧嘴就把肖诚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
回程路上,因为敌不过炎热,叶一帆蔫的像只哈巴狗似得路过一中时,哧溜钻进旁边的小卖部买了根冰棍抱着就啃。
在室外温度达到四十度的盛夏这么狼吞虎咽的大嚼零下十几度的冰棍,那么结果可想而知——要么按着太阳穴蹲在地上忍着,要么按着太阳穴又蹦又跳又骂的忍着。
以叶一帆的小暴脾气来说,那么这个结果也可想而知——他自然属于后者。
即使是暑假医务室也有人值班,这是肖诚第一次感概一中不愧是岑县最好的高中,同时也挺感概让他伤脑筋的伤。
一边想着明天该如何和母亲解释,肖诚一边出了校门朝小卖部走去,然后,没有任何意外,他撞见了正在小卖部门口抱头跳脚忍受何为自作孽不可活的某人。
“啧!阴魂不散!”皱着眉头烦躁的看了叶一帆一眼,肖诚放弃想买根冰棍解解暑气的打算,潇洒转身回了学校。
岑县,一个二线城市的靠山小县城。
一中,岑县占地面积最大,教学最严谨,人才最辈出,分数线高的多少人兜里揣着毛爷爷撑竹竿都过不去,可人叶一帆不仅过了,还是以前十的名次过的。
对于叶一帆考上一中,所有人的反应就一个——怎么可能。而对肖诚转进一中却又是另一个反应——理所当然。
叶一帆看不惯肖诚的理由有些简单过了头。他就是不爽一样都是不良少年,为什么他在别人眼中是人中渣滓,肖诚却是不良混混的人中龙凤!他就是不爽为什么他不应该和出色沾边,而肖诚却是如何出色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他就是不爽那些肤浅的人觉得肖诚因为家庭变故成了地痞混混是合乎情理之中的!他就是不爽因为肖诚以前是各方面都优秀的公子哥儿,所以觉得即便他沦落了也是头脑聪明的落魄少爷!
总之,他就是不爽肖诚这个名字!这个人!
然而,叶一帆不知道的是,肖诚完全不是这样认为的。
肖诚父亲是肖诚崇敬追赶的对象,温和友善,有勇有谋。可自打他上初中开始父亲就对家庭表现的越来越不耐烦,不仅数次提出离婚还经常和母亲吵架打架。演变到最后,他父亲竟拿着一半以上的家产和一个女人私奔了。
至此,他对父亲的崇拜以秒为单位瞬间坠入深渊。
肖诚变成痞子的契机很普通,某天放学时他被几个辍学混混劫道,带头的一句“我是可怜你老爹为了一个女人不要你们了才和你客客气气让你自己交钱,和老子摆什么臭架子?还当你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呢?醒醒吧!”将肖诚心中压抑了许久的烦躁和怒气点燃到极限。
有句话不是说的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然后,他就爆发了。
关于上面说的肖诚不这样认为,不认为什么呢?虽然他变成这样的确是因为他老爸,但那只是原因的一半。他一早就知道他家的丑事传开了八百里,之所以装作不知道是希望那些人快点嚼完舌根就息事宁人。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不仅邻居说,朋友说,同学说,最后连不认识的混混也说。
所以,他不认为自己变成现在这样是别人口中所谓的受了打击,这只是他在他们不饶人的嘴下不得已选择的一条路,一条可以让别人闭嘴,可以让自己舒心,可以让家人不再被那些流言所纷扰的路。
转进一中,也并非肖诚所愿,因为一中坐落于北二区,他不愿来北二区的理由比叶一帆讨厌他的理由还要简单——因为北二区简直就是流氓地痞的根据地!
只是他别无选择,他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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