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阵子已经探得,凤城名厨凤尘染可能是大皇子的相好的。我曾经潜入他家中,无意间见到他在自己的屋子里,对着帘后之人俯首唯命,连一境堡主也得不到手的人,竟然会对帘后的人毕恭毕敬的,着实教人生疑,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方才发现那人是大皇子风弛皓。”
月灀梨说道这里不仅激动起来,下面的话更是让许fēng_liú也羞红了脸。只听月灀梨津津乐道说道“fēng_liú,我跟你说,真没想到,我们大皇子也喜欢男子。若不是无意瞧见一幅真人男子春/宫/图,我指不定还要把宫清涵送到宫里去给他做妃子。可谁知偏让我碰见了,你倒是说说,大皇子养在宫里的那群女人以后要怎么活啊……”
许fēng_liú未曾料到,之前一字一板地做着琴仙样的月灀梨,会有如此的一面。他看了看月灀梨还挂在嘴角的笑意,淡淡道“月兄,竟有如此一面,也着实教人匪夷所思。”
月灀梨抽了抽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许兄,人生啊,当哭则哭,该笑则笑,老是板着张面孔,像那个大木瓜一样,有甚意思。人生最多不过是百年,你我皆进而立之年,难道这点还不懂吗?我自小看着亲人一个一个离世,生活这种东西,还真是那么回事。哭着是一天,笑着也是一天,板着脸是一天,嘻哈着脸也是一天。”
“所言甚妙,只是人活在当世,怎可落得一人潇洒,弃天下黎民百姓于不顾,在何位,尽何责。若世人皆如月兄所思,天下不复天下,家国不复家国,何来喜悲,何来潇洒。”
“你说的也是在理,生在当下,凡事生不由己。我说的何其潇洒,其实也难全心意。只待你我白首,方能悠闲一二,便已足矣。”
许fēng_liú点点头,没再说话。月灀梨也默契地没有再说什么。两人一路向壶州的方向而来,殊不知路上等待他们的又是怎样的刀光血影,雨雪冰霜。
两人行至霁州,人马尽倦,月灀梨提议在客栈过一晚再走,许fēng_liú点头下马,将两人的马交给店小二,两人入内打坐。
两人方才坐下,便瞧见斜对面的一桌突然大声争论起来。
一人拍着桌子叫嚷道“那小子家的老房子你也敢拆?上次被警告的事情你忘了吗?那小子现在可是暗芝阁的人,你们谁惹得起暗芝阁的人?”
另一人道“你他妈就是个孬种!他奶奶的,我们拆了他家的房子,没有人通知他,他就是通天地本事也找不到这里来。再说等他闻讯赶来,我们早就赚到银子,拍完屁股走人了。”
“说的不错!吃完饭赶紧去把剩下的房子也给拆了,那小子指不定这辈子都不知道这事呢。这么多年没有回来过,谁知道他是生是死,说不定他已经死了。”
“我说你们两个领头的吵起来,叫我们看着好意思吗?有钱赚,就赶紧赚一把。”
“真是的!从来没有遇到过你们这样领头的人……”
……
月灀梨听了这些话,攥紧了拳头,双眼冒火地看向斜对面的那桌人。
许fēng_liú喝了一口茶,抬眼看向月灀梨,试探道“月兄,你如此心急恼怒,可是有什么事?”
月灀梨道“那群混蛋竟然想把我家的房子拆干净了卖钱!我饶不了他们!”月灀梨说着,便欲起身去找那桌人算账。
许fēng_liú急忙拉住他,“此行不易生事,可回去一探再做打算!”
“我等不及了!”月灀梨挣脱许fēng_liú的手,道“那是我家人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我不能让那些混蛋拆了房子!”
“我原本想先吃个饭再回去看看的,现在看来这顿饭是吃不下了。许兄你慢吃,我要去处理一下这件事。”原本冒火恼怒的双眼,转眼充满了杀戮的气息。
许fēng_liú不喜杀戮,带劲地拉住月灀梨的手道“我们先去看看,那些人饭后也会去的,到时候再做打算!”
月灀梨不依,却被许fēng_liú大力拉扯出去。上饭的小儿吆喝着,“客官,二位的饭菜来了!”
“不用了!”许fēng_liú道。拉着月灀梨往外走,凌空抛了锭银子给店小二。店小二接了银子,把抹布往肩上一放,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客栈内,方才那些讲话的人得了客栈老板抛出来的一袋银子,讪讪地陪着笑脸,灰溜溜的走了。
“堡主真是料事如神!”客栈楼梯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青衣女子。
店小二笑着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抓住许fēng_liú即可,月灀梨还是不要伤了。宫齐宇不好惹。”
“自然。”
眼前,断壁残垣,四围杂草丛生,存留着被人踩踏的脚印。月灀梨上前跑到一个已被拆了一半的青瓦房前,像是在寻找什么。月灀梨所站的地方,是这一片残垣处仅剩的一所残屋。
许fēng_liú上前拍了拍月灀梨的肩膀,月灀梨指着墙上的字道“你看,这四句话还在。这个屋檐,是爹娘初遇时的地方。那时候,娘与奶娘游完浣溪,回来途中下雨了,娘便和奶娘到这里躲雨。谁知她们刚瞧见雨停了,准备离开,爹便来了,爹刚跑到屋檐下,又一场大雨便开始下个不停。最后爹把娘送回家,叫娘等他。果然没过几天,爹便叫媒人来提亲,她们就在一起了。”
“说浪漫不浪漫,说平凡又不平凡,一切还真是有缘。”许fēng_liú道,他顺着月灀梨手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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