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穆以为自己酒后胡言乱语,将溪蓝的事情给说了出去,不由得神色有了几分伤感,缓缓道“我自知今生有缘无分,不强求亦不会强留,累得嫂子忧心,余穆实在是无能。”
“我说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那个花无尘有什么好,一肚子阴险伎俩,虽然长得确实不错,可到底不是个什么好鸟,花家上辈子就是个祸国殃民的主,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呢!”
“……”
站在门后面的墨易补充着说道“虽然我不曾见过这位花施主,但是他处事太过凌厉决绝,并非良人。”
“……”
余穆一脸懵了的状态,让金银花心中更加难受,不由得劝慰道“我知道这种事搁谁身上一时半会都说不通,可你听嫂子一句劝。”
“……”余穆听得师嫂语带着哽咽的,忧心难受一时哑言,知这必定是自己昨日喝酒招惹的误会,解释起来只怕越描越黑,右手立誓,十分慎重的向金银花保证诺绝对不会有龙阳之好。见余穆如此诚恳的做出答复,金银花心口大石着落噗嗤一声笑得异常灿烂,左手轻轻的拍了下余穆的脑袋,催促着大家进屋去吃点东西。
这方,墨执在放柴火的口子旁另外弄了一个小小的满是针孔的东西,一抽一拉之间将酒洒在炉火上。顿时火力升了几倍,放入进去的银块慢慢融化,向着小球注入。一天的赶工后终于把银块融入到一个透亮的小球里面,隐约可见的阴阳太极符。刑三岁和金银花惊讶的看着成品,不由开玩笑的说道“这东西怎么看着有点像那传说中的煦寒珠呀。”四位老者和余穆惊喜的盯着他们夫妻,倒是让着一对乡野夫妻,受宠若惊。
“对,这就是煦寒珠”
“呀!煦寒珠长这样”若这话别人说出来,刑三岁肯定会嗤笑不止,可是余穆说的,即便是荒唐至极也深信不疑。“原来这就是煦寒珠”认真的摸了摸,说道“你看你看这里面两个活的在流,肯定是真的”
“咳咳咳”余穆有些尴尬的补充道“这个珠子是我们今天做的,里面是银水铸造的,可是除了几个真正见过煦寒珠的,大家都从书上面知道煦寒珠内有八卦活图,能引动天地气脉。所以这颗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刑三岁被余穆整的晕头晕脑的,金银花见到自己丈夫那一脸蒙了的傻样,不由说道“这颗珠子他是假的,可是余弟他要用这个假的珠子变成真的让那群狼心狗肺的人去抢。”
“嫂子,说的不错”余穆沉声回应道。邢三岁被自己婆娘抢白了甚是不快,不又说道“那群没头没脑的小子肯定分不出真假,到时候我们来个狸猫换太子说不定还能拿到真的!”
听得邢三岁这番话,不由的打从心里赞叹师兄的大智若愚。月光照在珠子上的光晕,让余穆心里万种惭愧,歉疚,离别终将到来,不再迟犹“师兄,师弟仇怨在身,罪名未清,不便久留。就此告辞”想说千句谢,难还一分情,到最后还是不知道怎么才算对得住的告别。余下的话对着邢三岁怒目而视的神情再也不好说出口。
“师弟,是觉得师兄这三脚猫功夫拖了后腿?”想着余穆要孤身面对,不愿自己插手,语气中带了几分怒气。
“师兄不要多想,只是师父曾说过,此生功名自就,艰难险阻皆是修行。师兄难道想违背师父的教导吗?”余穆,此刻耍了几分心机,但自己惹的祸连累及这般良善的师兄,余穆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问心无愧,更何况此行凶险万分,师兄一个过着安安稳稳日子的乡下打铁匠无端送了性命,自己纵使死也难安。
听到余穆竟拿出师父来压制自己,脸给憋得铁青,一甩手,竟然直接回到屋内,门被扔的啪啪直响。“嗨,你师兄就这脾气,余弟你别往心里去”金银花担忧的看着刑三岁背影说道。
“三嫂,”余穆把头低下像一个认错的小孩般“师兄大恩大德,余穆没齿难忘,往后还劳烦嫂子多费心照顾了”。
“余弟,你,你一个人行吗”
“不是还有四位长老吗”。听得余穆这话,四人便点点头。
金银花,把余穆拉过去,嘀咕道“这四个老头都是快赶得上她爷爷辈了,能靠得住吗。”虽然金银花的声音细微如蚊,但四大长老也都听得一清二楚,面子上都有几分尴尬。“嫂子不用担心,四大长老都是身怀绝技之辈,修为武艺均在余穆之上。”听得余穆这般说辞,金银花悬着的心倒是落了几分。
余穆向金银花躬身告辞,正坐在马上的身子对着重重的石墙双手抱拳,点点头。一扬鞭,留下的尘土隔断了悄悄躲在身后的情深意重。心里灌满了苦涩,此一别唯有来世再谢了。
于慕一行人,就着金银花在镇上宋老头家弄来几匹马,五个人星夜兼程的赶往扬州城
半弯柳眉的月亮,偶尔穿插过乌云,零乱无章的星星眨巴眨巴。坐在院子竹倚上身着水红色衣裳的姑娘,百无聊赖的数了一遍又一遍。怎么老是分不清那颗数了还是没数呢?溪蓝有些恼怒这些不听话的星星总是喜欢动来动去,让她眼睛都快数酸了。周围一片寂静,前几天自己的瞎晃,导致花无尘把泌儿分配到武大夫处打杂,一整天除了送吃的哑巴,都没见过几个人影。小院的外面更是派了乾安在那里守着,自己和他说一整天话,他也只是点头摇头,更可气的是,她自己都快被自己烦死了乾安还是无动于衷。日间已经睡了大半天,此刻脑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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