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了?”亡灵法师道。
“你都不给我带土特产回来!太缺德了!”那捆韭菜随风摇摆着。
“地底有个鬼的土特产,”艾利克斯没好气地回道,“那儿也就有点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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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法师又一次拉着骨头架子闯进法师协会,七拐八拐绕了无数个弯子,进了无数栋建筑物,最终从一个传送阵里钻了出来。
接着他看见一群老头儿正惊恐地回望着他。其中一个的手还放在袜子边沿上,粗略判断是想脱没脱成。
无论来这里几次,伊赞都觉得,这帮白胡子老头格子露着自己的两条光溜溜的毛腿,是一件极其变态的事情。他不禁惊叹道:「好一个神经病院。」
「还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啊。」艾利克斯道。
机械师疑惑道:「这里怎么没有老太太?」
「女法师其实也有不少,不过她们中的一部分喜欢让自己看起来更年期一点——以魔法的方式,然后跑到小年轻群体里装嫩,让别人猜自己究竟有多少岁。她们也比赛,看小年轻觉得她们哪个脸最嫩,谁看起来最年轻,谁就是赢的那个。那些不喜欢装嫩的老太太呢,则觉得这群人互相攀比腿毛长度、幻象的外观年龄,这实在是太傻了。」
「那她们比什么?」骷髅道。
「这群老太太比的东西比较文艺一点。她们比谁的花能最先盛开。」
「这不是看花的种类的吗?要是有人种朵迎春花,这比赛都不用比了。」
「每次比赛前,负责人会准备好指定的花种,每个参赛的法师抓一把,回家悉心照料,每个人用的都是一样的花盆,一样的土,和一样的水,不准使用自然法术。一旦鲜花盛开,那个花盆就会自动检测到。今年轮到她们种香槟玫瑰。」
老头们很惊讶地说:“艾利克斯!你从地底回来了?”
亡灵法师应了一声,也没问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这消息多半来源于缪罗。
“地底咋样啊,黑不黑啊,小朋友怕不怕呀?”其中一老头镇定自若地脱了袜子,说道。
“没你心黑。”艾利克斯面无表情,“你们腿毛比赛改成一个礼拜一轮了还是怎么的?这才几天又办?”
“我们……这是预赛,就是热热身,你懂的。摸清对手的底细,才有前进的动力,你说对不对?”那老头嘿嘿笑着,挠了挠脚底板。伊赞开始庆幸起自己没有鼻子和胃了。
艾利克斯道:“我之前不是跟你们说了伊赞的事吗,你们现在研究得怎么样了?”
“没啥进展。”有个老头说。
“但我这边有点进展:最起码我知道了他用的是个死亡骑士的身体。那个死亡骑士想跟我合作,让我帮他找一个人。事成之后,这具身体的使用权就归伊赞了。”亡灵法师指了指骨头架子。
“但我不明白的是,这具身体属于他,他怎么把使用权让给别人?即使他永远在这里沉睡,也难保会有被唤醒的一天——就像是我在地底时那回一样。我想问的是,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那个死亡骑士没有提过的方法?”
一群大法师穿好裤子,凑在一起抠着脚叽叽咕咕地讨论了一阵。其中一个争辩得尤其大声,伊赞甚至听见他声嘶力竭怒吼的声音,刹那间就有如雷霆轰鸣般炸响。
“你们这帮满腿腿毛扽直了加起来都没有三厘米的废物,连这么点破事都想不明白,难不成你们头盖骨里塞的全是盗贼的闪光粉吗!”
老头子们闻言沉默了三秒。很快又有个人深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愤恨地回吼道:“约瑟夫你得瑟个屁,还敢冲我嚷嚷,这么有能耐不还是个防护系,这么有本事你出城跟我打一架啊!”
“打就打啊,你们整个塑能系的垃圾堆在一起都打不破我一个高阶防护罩,大不了我就带着干粮跟你耗,真当我怕你呢?”
艾利克斯道:“讨论出个什么结果了没有?我没时间听你们两系互掐。”
“是有一点。”有个老头摸着胡子说,“不过我们产生了一点分歧。”
“什么分歧?”
“这个单拎出来有点不好解释,我干脆把我们讨论的内容一并跟你说了吧。”
那老头说:“虽然你的推断是,因为位面有排斥作用,所以排开了他的躯体,只留下了一个灵魂,但我认为似乎事实并非如此。”
“你也知道星光囚笼的湖水是拿来照什么的。从理论角度上来说,如果有躯壳的人,看见的就应当是自己的真实相貌。没有ròu_tǐ的人,在湖中映出的倒影,既不应该是自己寄宿的身体,也不该是自己曾经的相貌,而是自己灵魂的模样。”
他说到这里时,声音微微一顿,似乎是在整理思路:“灵魂这种东西,看起来就好像一团烟雾一样,是根本没有轮廓与相貌一说的。你的那个朋友却能认出那个倒影就是他原本的模样,这最起码说明,他不光有灵魂,还有一具躯壳……虽然我们并不知道理由。这显然与你的猜想相悖。”
“现在的情况是,你原本应该召唤出来的那个死亡骑士,身体在,灵魂也在。你没定位的法阵召唤出的那个异位面访客,身体在,灵魂也在。这两个完整的整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融成了一个整体,从你的传送门里走了出来。”
“也许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都符合召唤要求,位面哪个都没排斥走,你的传送门又只准出来一个亡灵,这俩就被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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