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我看着你长大,就有责任让你不去浪费自己的才能。我给你一周的时间做准备,之后你和我回澳洲,下个月和我一起去法国。”
周以冬却没有立刻回答,气氛便有一瞬间的凝滞,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周以冬。
非常突然的,周以冬郑重又恭敬的弯下腰,说:“老师,我也曾把你当做目标,想着不辜负你的期望,做一个被人承认的钢琴家。当然,现在我还是这么想的。我还发过誓,说不会离开老师,但是我没有做到,这是我做错了,我很抱歉。”
他直起身,认真的说:“可是我还是不能回澳洲。”
因为他有了更加珍稀的东西需要守着,他很贪婪,不愿意浪费一点点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因为太宝贵了。
在陌生环境里重新来过,这种日子其实并不怎么好受。周以冬永远忘不掉,当初他刚刚来到北京,对周遭陌生的环境用了多久才适应下来。截然不同的文化氛围、食物口味,这些东西无时无刻不提醒他是个外来者。
这种日子,他怎么舍得让樊夏去试?
更何况他的父母都不在了,樊夏的家人却都还在,如果让樊夏和他走,那岂不是变成了生离。
他们两个只要有一个人付出就够了,毫无疑问的,那个人应该是他。
樊夏坐在车里,等啊等、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到周以冬和几个人一同出来。
他看周以冬对着扶着萨里上车,师徒俩人说了两句话,师兄又拍拍周以冬的肩膀,那群人才走了。
回去的路上,周以冬把和老萨里的对话说给樊夏听。
周以冬笑哈哈的说:“老师说他想到了,他说我就是这种人,认准什么就回不了头,就像头牛。”
樊夏:“你老师说的挺对的。”
周以冬一拍手,说:“对了,我让师兄帮我录下来了,回去给你看视频。”
樊夏:“我看见了,不用看视频了。”
周以冬:“你进去了?我怎么没有看见?什么时候买的票?”
樊夏点头,说:“进去了,位置很靠后,你没看见也正常,再说你在台上也没时间看下面。票早就买好了,本来打算和你一起去看来着。”
他突然的打了转向,把车停在路边。
周以冬摇下车窗,看看路边的黄线,说:“这里好像不让停车。”
樊夏却说:“周以冬。”
周以冬转回头,说:“到!”
他摸到樊夏的手盖住,担心的问:“你怎么了?最近都不太对劲,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
樊夏看着他的蓝眼睛,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说:“你回澳洲吧。”
☆、终章
周以冬很快把樊夏的手拉到身前,笑着说:“已经回去过了,你想再回去看看?那你选个不太忙的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樊夏动了动手指,并没有想要抽回的意思,周以冬却握得更紧了。
他歪过身子,轻声说:“我说的是你回,你一个人。”
周以冬还在笑,说:“我不回。”
摇下去的车窗外,有明亮的车灯一闪而过,还有刺耳的喇叭声由远及近。
周以冬回头关上车窗,然后问:“下午一直准备演奏会,我都忘了吃饭了,一会我去买点东西回家吃。”
樊夏叹了口气,说:“周以冬,我认真的,你回澳洲吧,继续和你老师学钢琴。”
周以冬顿了顿,慢慢转过身,问:“那你呢?”
樊夏垂下眼皮,说:“我留在北京。”
他觉得周以冬的手使了点劲,却没什么抬眼的力气,继续说:“你看,你也有自己要做的事,之前的梦想就是当个钢琴家,那你应该继续走你的路,没有必要因为谁去端盘子,那样太对不起自己了。我想过了,就算我们不是都在北京也没什么,你不忙的时候可以经常来,或者我过去……”
“你是什么时候想的?”周以冬突然打断樊夏,问:“什么时候开始想让我走?”
樊夏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让我走’三个字也刺到了他的耳朵,便沉默了一下。
周以冬却倏地凉了心,他敛了笑,低声问:“你又不想要我了?”
樊夏:“哪有?你怎么这么说?我就是让你回去和老师学习,过回你之前的生活,这样对你来说才更好。”
周以冬盯着他的眼睛,说:“你是不是真当我傻?”
樊夏不吭声,默认了。
周以冬却不生气,他只觉得难过。
他又不是真的智障,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樊夏已经把自己从他们的未来之中剥离。
樊夏想他走,不想要他了。
就在一个小时前,周以冬还构思着他们以后的生活,现在听见这么几句话,他难过得不知所措,出于本能的说:“我知道我不好,不会做饭也不会拖地,家里的地板拖两遍还有灰,这些我都能学,你再给我个机会行吗?”
樊夏想笑,又觉得心酸,说:“你别弄的好像要……”分手似的。
他真的没有要分的意思,可是却预见到了他们的无疾而终。
隔着上万公里距离的他们将会聚少离多,周以冬会回到那个樊夏所不了解的、难以触及的世界,会和志同道合的人相谈甚欢,会走向本该走的结果。他在那条路上和樊夏渐行渐远,碰见距离更近、更适合,并且有共同喜好的人,然后……相互喜欢。
樊夏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因为如果他也弹钢琴的话,可能早就喜欢上才华洋溢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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