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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途洗了一把脸,换了件衣服,往饭店赶过去。
56.
钱途初三赶回家的时候,没有喊赵伟伦去接他。打的挺方便的,赵伟伦出来,也得费油钱。再说了,那家伙可能在谁那儿玩得正欢呢,不扫他的兴。
一进门,却看到赵伟伦歪靠在沙发上看碟,见他回来,揉了揉眼睛,慢腾腾地爬了起来,抱着钱途啃了两下,然后哈欠一个连着一个。
钱途见这家伙,面色很不好,眼睛都有血丝,便皱着眉头问:“不舒服了?还是……在通宵看碟?”
赵伟伦还没有回答,杀生丸就蹿了过来汪汪直叫。钱途一看沙发边上,狗粮的盒子空了,茶几上乱七八糟,空的饼干盒子都有好几个,不由得黑线,低声骂道:“再好看,也要睡觉,也要好好吃东西!杀杀有没有出去放风?”
赵伟伦嘿嘿地乱笑了一把,掐着钱途的腰说:“没有。那什么,一起放风去?爬山去?”
钱途叹了口气:“行了,瞧你这黑眼圈……我也好累。你煮些速冻水饺吧,我带杀杀下去一下——瞧我不弄死你!”
赵伟伦浑身哆嗦了一下,忙点头应了。趁钱途带杀生丸出去散步,赶快关了电视,把客厅收拾了一下,不由得咂舌。这几天,他和杀生丸都是靠垃圾食品度日的,也难怪钱途不高兴。到厨房烧水下饺子吃。
钱途出了门,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家里空气污浊的要命,烟味刺鼻,还有方便面的味道。那家伙这几天就靠方便面和饼干了。
当然,钱途对方便面没有那么过敏了,只是那气味还是有些烦人。看着杀生丸在草地上撒欢,钱途眯起了眼睛。赵伟伦有多久没有跟家人一起过年了?他心里很难受吧?有没有偷偷地回去看他爸妈和哥哥姐姐?
觉得差不多了,钱途带着狗上了楼,进了门。房子里凉飕飕的,那家伙把窗户都打开正在透气呢。茶几上有两碗水饺,浇上了酱油、醋和剁辣椒,挺诱人的。
赵伟伦从厨房里出来,拿着杀生丸的碗,放在地上,笑眯眯地说:“杀杀,你好娇气哦,还会告状,不疼你了。”
钱途哆嗦了一下,笑骂:“快点吃吧,啰嗦什么?”
赵伟伦挨着钱途坐下,两个人边吃水饺,边聊些空话。吃完,带着杀生丸爬山去了。爬完山,狗狗老老实实地进了狗窝,瞧着那两个人双双进了浴室,又双双出了浴室,进了卧室,门关上,没多久,两个人开始打架。
杀生丸吁了一口气。这几天它有些烦躁。此刻,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踏实了一点。
初四两个人都睡了懒觉,起床后呢,先是去了刘建国家里,当然带上了杀生丸。婷婷自然高兴得又叫又笑,忙打电话把曼曼喊了过来,杀生丸和大白菜再一次见面,彼此都不大认得对方,在对方的身子上嗅了嗅,同时从鼻子里喷气,掉头分别走开,把两个小姑娘乐得笑翻天。
吃完中饭,刘建国嚷嚷着要开牌局,被钱途婉言谢绝了,说下午还有事情。
赵伟伦嘻嘻哈哈地笑着说:“准备去你导师那儿吧?要不要买些东西啊?”
钱途摇摇头:“我们导师?到外头旅游去了。刘哥,抱歉啊,下次再来叨扰。嗯,下午我要去丈母娘家去。”
房子里的人全部看向钱途,赵伟伦更是急得不得了:“什么意思啊,你什么意思啊,什么时候来个丈母娘啊?你什么时候搞上女人啦,我怎么不知道啊?”
钱途不耐烦地说:“我说的是你们家啊,笨蛋!过年,不去你们家拜年吗?”
赵伟伦脸上顿时露出奇异的表情,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家?我家?哈,我们赵家早就不认我这个儿子啦!去干什么?找骂?还是找打?我爸妈可没有你爸妈那么好,那么罩着你!他们……他们……”眼圈却渐渐地红了。
钱途拿起包,站了起来:“他们怎么了?你自己也有问题。行了,我陪你去。放心,最多不过打一顿骂一顿,我跟你一起呢。”
赵伟伦扭扭捏捏半天,见钱途已经把杀生丸用链子拴好,这才胆战心惊地跟了出了刘建国的家。
钱途只买了几个红包,问了问赵伟伦家里有多少人,把钱封好,给赵伟伦,那人却不肯接。钱途只好叹了口气,塞自己包里了。
如何对付赵家人,钱途心中完全没有底。过年的时候在家里跟老爸老妈聊过几句,也都没有什么太有把握的方法。钱校长很擅长劝说人,可是总归要对症下药,要见机行事才行。老头子说等他什么时候来长沙,他亲自出马,钱途否决了。他毫不怀疑老爸的本事。不过他想,他能行的。就像他老爸所说,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赵伟伦的老爸再怎么顽固,水滴石穿,总会有缴械投降的那一天。
不论如何,可怜天下父母心。
到了开福区一个老旧的小区里,看着破旧的楼房,赵伟伦开始磨蹭了。是,他家钱途什么都好,长得好,又年轻,又是知识分子,又懂礼貌,床上……啊,这个不说。总而言之什么都好,可是在赵爸爸跟前,钱途有个致命的弱点——他是个男的。
钱途见赵伟伦脸上又要哭又要笑的样子,不由得心疼,正要说什么,就见赵伟伦低声喊道:“刚刚,你爸在家不?”
眼前一个男孩,十五六岁,瘦高个,手上拿着几本书,正准备上楼呢,听到赵伟伦一喊,回过头,打量了赵伟伦一番,又上上下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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