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途走在回寝室的路上,想到未来,有些头痛。长沙是个不错的地方。不过,在这个城市经历过的一切,已让他心力交瘁。要不,出国也好,或是去上海。要么去西北也行。
路旁停着各种各样的车子。一辆车吸引了钱途的注意力。那是辆越野车,看上去挺旧。车窗紧闭着,可是里面似乎有烟头一闪一灭。
钱途假装没有注意,继续往前走,进了研究生楼,到了自己的房间,并不开灯,站在窗前往下看着,勉强能够看到那辆车。似乎车门开了,似乎又关上了。
第二天,钱途去买了一个望远镜。晚上十点多钟,那个地方又停了车。钱途熄了灯,在窗前用望远镜看着。这一次,是一个小坨坨车,车旁边,一棵树下,站了一个人。
钱途凝神屏息,慢慢地调着望远镜,然后看到,那个人,抽着烟,看着钱途这边,然后,把烟头丢在地上,转身上了车,开走了。
钱途放下望远镜,张开嘴大口地喘息着。他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路灯不够亮,可是他仍然很清楚地看到了,那个人,就是赵伟伦。
钱途摸到自己的床上,靠着墙壁,使劲地呼吸着。眼睛很酸。钱途打开灯,到了厨房,煮了一碗方便面,吃了两口,终于忍不住,跑到厕所,吐了个天翻地覆。
45.
赵伟伦的生活似乎越来越混乱。他会厚着脸皮找人陪他打牌,或是打台球,或是去钓鱼,要么去唱歌。
他又恢复到以前的机灵劲,打牌不是一味的赢钱,也开始故意地输钱了,不然,谁陪他玩呢?
他暂时还不想开始新的恋情。啊,实话实说,他确实想开始新的恋情。可是不管哪个男人,跟钱途一比,就差了很多。人家钱途长得那么帅,冰得那么让人爽,又是博士,还有谁比得上他?当然,漂亮的人是有的,有些也很强壮,也有有钱有品味的人,可是,统统都比不上钱途。
赵伟伦会觉得有时候yù_wàng很难控制。想要跟人滚床单,想要操人,想要人操他。可是每每到了床上,他就觉得索然寡味,一心只想着,这个赤裸裸的人,如果是钱途就好了,怎么样,自己都爽,都心甘情愿。
放了人几次鸽子,招人怨恨了,其中有一个,算是二世祖,当然也不是有什么了不起的背景,不过是一个暴发户的孩子,喜欢打流的家伙。那家伙也知道,明着去黑赵伟伦是不行的。刘建国罩了他十多年,而且,这个大老板,黑道白道都混得开,得罪他,没有必要。更何况,跟赵伟伦本来就是玩玩,不过被耍,总归气闷。所以使阴招,喊了几个狐朋狗友,每天到摇滚吧照顾赵伟伦的生意,表面上并不跟赵伟伦闹翻。
这一天在赵伟伦的办公室,几个人开了酒,一边说下流的黄色的段子,一边给赵伟伦喝mí_hún汤。这个,就是投其所好了,赵伟伦这几个月,特别喜欢喝mí_hún汤,虽然喝了之后,也会反省,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招人爱,不过好话,总是愿意听的。
喝过了一轮,几个人在一起打三打哈,闹得不可开交。赵伟伦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咋咋唬唬,一转眼,看到那个二世祖往他的酒杯里丢了一颗药,便问道:“哥们,这是干什么?准备轮了我啊?”
二世祖呵呵一笑:“就是,怎么样?哥们好久没有爽过了?放心,yáo_tóu_wán而已,咱们一起乐呵乐呵。”
赵伟伦撇着嘴:“哥们,话说到这里就没有意思了。我们这店子,不能用这些玩意儿。不然,刘哥会剥了我的皮。”
另一个粗壮的家伙拿起酒杯递到赵伟伦的嘴边,粗着嗓门嚷道:“别介,我说,赵哥,你也不是小孩子呢,怎么还让别人那么管着?来来,喝了,让大家伙瞧瞧,我们赵哥,可不是让人捏的软柿子。”
赵伟伦看着那药丸在红酒中溶化,愣了一下,接过酒杯,一口干了。
没多久,赵伟伦开始亢奋起来,口里面开始胡说八道,人也热了,整个人摇摇晃晃的,爬到办公桌上,开始跳脱衣舞。
二世祖和其他三个看着赵伟伦这样,觉得解气了很多,又见这人疯癫起来,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扔到旁边,各种动作,既猥琐,又撩人,不觉兽性上来了,把沙发打平,将赵伟伦扔沙发上,几个人开始上下其手。
赵伟伦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在他身上动着的手和嘴唇,让他的性欲迅速膨胀。他眼中含着泪水,似乎搬弄着自己,撩拨着自己,爱抚着自己,弄疼着自己的,就是那个冰山一样的人。
赵伟伦好像忘记了那些让他痛苦不安的事情,恣意地享受着身体的痛和快感。
只是快感很快就消失。有人扇他的耳光,有人踢他,有人扯着他的头发拖着他拽来拽去,然后,冰冷的水浇了上来,冻得他瑟瑟发抖。
赵伟伦吃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刘建国愤怒的脸。从来没有见过刘建国这么生气过。
他躺在浴室的地板上,浑身赤裸,水龙头激流出来的冷水,浇在他的头上,身上。
赵伟伦在地上翻滚着,求饶,脑子渐渐地清醒过来。
不期然想起以前挨打时的情况,被打,被辱骂,被赶走。每一次,都是周长均救了他。还有刘建国,这几年他过得安稳,全靠刘建国盯着他,给他庇护。
赵伟伦一身都疼,又害怕,大哭着求刘建国放了他。
刘建国气呼呼地站在一旁,大声地责骂:“你这个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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