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黎明跪在床头,捧着徐远航孩子般的睡脸看个没够。
“对不起,都是我混蛋。”他轻吻对方的下巴,伸出舌尖舔 弄他下巴上浅浅的性感的小沟儿。果然,徐远航低低地呻 吟出声。
“燕黎明!”他突然蹬掉被子,一把将燕黎明的头搂在怀里闭着眼睛嘟囔:“咱俩别吵架了,我心里难受。”
“不吵了不吵了,再吵我他妈的是你孙子。”
“我想和你睡觉,我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
“睡觉睡觉。”燕黎明滚上床紧紧搂住徐远航,不一会儿,怀里的人又轻轻响起了鼾声。
燕黎明瞪着双眼直到天色微明,虽然怀里实实在在地楼着徐远航,他还是一阵阵的心虚。年后老太太那一关咋过,樊翔这只妖孽如何对付,还有,怎样把自己变成一块儿磁石一辈子牢牢吸住徐远航。
楼里早起的住户开始发出响动,燕黎明终于躺不住了,爬起来去浴室冲澡。他拿着浴巾站在门厅的镜子前一边擦干一边仔细端详自己,跟十七八岁拍照片那时候是没法比了,不过说实话往人堆里一站还是很骚包儿的。
“老子fēng_liú不减当年,腰是腰屁股是屁股,”他在镜子前转了两圈儿。“脸是脸。”
晨光渐渐照进卧室,房间里的光线变成朦朦胧胧的青灰色。徐远航美美地睡着,忽然听见有人冲他不停地吹口哨。
“别闹,”他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臂。“我不想尿尿。”
“徐警官,徐所长,徐远航……”那人换作锲而不舍地轻声呼唤,声音由远及近,像只大狗摇着尾巴从街的一头慢镜头一样跑过来。徐远航抬起头,使劲揉揉眼睛四下张望。
“嗨!”
徐远航激灵一下支着床坐起来,眼睛一下子适应了屋里昏暗的光线。只见燕黎明斜倚着门框痞子哄哄地站着,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正向他打招呼——身上一 丝 不 挂,只在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海军帽。
“嗨宝贝儿!”燕黎明轻轻抬起下巴冲着徐远航又叫了一声,不露痕迹地摆了一下腰。他的小弟弟跟着颤动了两下,象一只小手儿在草丛里朝徐远航抓挠儿。
“睡醒了吗?来做那只橙子吧。”
徐远航掐了自己一把发现不是在做梦,越发哭笑不得。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颤抖着磕出一只叼在嘴里,举着打火机一边点烟一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我操!”他深深吸了一口,夹烟的手指着燕黎明。“你脑子被驴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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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远航掐了自己一把发现不是在做梦,越发哭笑不得。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颤抖着磕出一支叼在嘴里,举着打火机一边点烟一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我操!”他深深吸了一口,夹烟的手指着燕黎明。“你脑子被驴踢了吗?”
“没错,我脑子是被驴踢过。”燕黎明慢慢朝床边踱过来,俯下身摘掉帽子扣在徐远航头上。
“除此之外我还被驴骂过,被驴打过、上过,被驴疼过。”他笑得很无赖,呲出一口整齐锋利的牙齿。
“我这辈子就跟一头驴摽上了,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啊,你愿意摽就摽着呗,我巴不得呢。”徐远航对于自己被对方比做一头驴居然没怎么生气,就是对方的样子让他害怕。他小心地掐灭香烟,低声嘀咕着向后面挪动了一下。燕黎明这种人大早晨的起来发骚并不奇怪,但是像今天这样神经兮兮的倒真是不曾见过。大概是没有吹干就扣上顶帽子的缘故,燕黎明的头发被压得软趴趴顺溜溜的甚是古怪,让一贯自我感觉良好的他看上去有点脆弱和不安,同时又让人生出一种想狠狠欺负一下他的欲 望。
徐远航伸手摸摸他的身上,冰凉,也不知在门边儿上搔首弄姿地等了多久。他心疼的一把将人捞过来塞到被子里。
“放松,再睡一会儿,不要胡思乱想。别说你现在还有几分姿色的时候我离不开你,就是将来你年老色衰了我照样拿你当个宝儿粘着你不放,谁让我是头一条道儿跑到黑的驴呢。”他在燕黎明的脑门上“吧唧”亲了一口,笑嘻嘻地起身下床洗漱。
“老燕同志,要对自己的内核儿有信心,没事就充充电,一把年纪就别总想着以色诱人了……”
一夜好眠之后再欺负欺负燕黎明的感觉真好。徐远航哼着歌儿冲澡,脑子里不时浮现出燕黎明靠在门边的诱人小样儿,笑得合不拢嘴。橙子,他胯 下的家伙慢慢抬头,顶着一头雪白的泡沫纯洁地冲他念叨,橙子。
把水温调低好不容易平息欲 火,徐远航套上牛仔裤和t恤,到厨房配好馄饨汤的调料放在一个瓷盆里,又将不锈钢锅搁在燃气灶上倒好适量的水,摆着馄饨的盖帘儿放在一边。
“就是头猪也能自己弄熟吧?”他自言自语,还是有些不放心。走到客厅伸手刚要拿大衣,看到自己挂在衣帽钩上的海军帽,他的脚像被什么黏住一样,挪不开步。
卧室里一点声息都没有,但他肯定燕黎明没有睡着。自上次吵架过后他无师自通的开始学习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大清早洗得香喷喷的光溜溜地站在门边,希望燕黎明是啥反应?虽然这个人的脑子跟一般人比不太正常,但他的失落是显而易见的吧?
再不走就要迟到,可走了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徐远航站在门厅里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如果不把卧室里独自哀怨的燕黎明解决掉,自己一天也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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