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烧了大半,梅轻寒坐在床上忍着腿麻,祁澈还是没进新房。梅轻寒开始不耐烦,不是烦躁自己的夫君洞房花烛夜抛下自己,而是他饿了,自早上喝了一小碗粥,一直到现在滴水未进,梅轻寒只觉得饿的前心贴后背。
垂下眼帘思考片刻,梅轻寒侧耳听了外边没动静,大方的动了动僵硬的手脚,放松的躺在殷红的喜被上。躺了片刻,还是未曾有人来,梅轻寒抬了抬秀气的眉头,起身坐到桌旁,吃起了点心。
另一个房间内,本该出现在新房的安王却显得不是很高兴,皇帝也是眉头紧皱。
“皇兄,右相那边,只能顶得了一时,始终不是办法。”冷硬的声音表明,祁澈十分不高兴,即便今日是他成亲的日子。
祁澈一想到牺牲了梅轻寒,只能换得右相片刻的安生,心里便怒气横生。梅轻寒嫁与自己,犹如守了活寡。自己一年到头,在京里的时间,统共也不足两个月。还要绞尽心思,去对付奸佞。
祁渊喝了一口茶,也觉得这不是个办法,却又是现在唯一的办法。“澈儿,我会再想办法,现在右相还动不得,牵一发动全身,只能先让右相碍于左相在朝中的势力,安分一段时间。左相及其家人地位抬高,必定会有一些朝臣倒戈,背离右相,毕竟你在朝中还是有声望的。皇后在宫里也越发的不安分,汤仡被她扰得头疼,和我说要带着孩子去行宫避避。”
“让他们先去行宫住一段时间也好,我处理了鲜于边境的事情,回来我们再从长计议。”祁澈说完站起,对一旁立着的随侍道“越腾,护送皇上回宫,警惕着点。”
一旁的薛云也是身长玉立,面上很温和,全然不像会武功的样子,却拿着一炳寒光粼粼的长剑。尹越腾身材高大,面色沉稳,手上空空没有任何兵器。这两人跟随祁撤多年,除祁撤外也是祁渊较为信任的人。
尹越腾抱拳行了礼,跟着起身的祁渊离开房间。祁渊走到门口,回头沉重的说“轻寒是祁家的牺牲品,木已成舟,多的不要想,有任何意外,还有我和汤仡可以照顾他,好好对他。”
“我自会,明日我们去拜见太后时再说,皇兄不必想太多,既然我们已经坐上了这个位子,我必会与你并肩杀敌。”祁渊拍拍祁撤的肩膀,沉重道“我知道,刀口上添血的日子,我不介意再过一次,只是,如今我们都是有家有室的人,只能胜,不能败。”
“嗯”祁澈应了声,祁渊便由尹越腾护送离开了安王府,薛云也跟着祁澈往洞房走。
王爷没到,也未曾说不来,喜娘一直在门口等着,大冬天的,喜娘和侍从侍女们冻得直哆嗦,还是尽职的守在门口。
终于王爷带着自己贴身的侍卫到了院子,喜娘拍了一下大腿,正想高声说吉祥话。祁澈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祁澈自己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桌子旁吃得正欢的梅轻寒。祁澈身后,梅轻寒的侍从吓得脸都白了。早上一再交代,再饿也忍着,安王没来之前,自己一人吃点心是不吉利的。
梅轻寒一直以为祁澈那么晚不来,便是不来了,门被推开的时候,刚刚吞到喉咙里的桂花糕被吓得立马咽了下去,噎的梅轻寒气都喘不上,慌忙在桌子上找水喝。
桌子上的盘子被梅轻寒碰倒了好几个,此时,梅轻寒只有一个意识,便是喝水。当一杯茶递到眼前的时候,梅轻寒想都没想就一口喝了下去。
祁澈拍着他着背,一边为他顺气,一边示意下人过来收拾桌子。梅轻寒把一杯茶水灌了下去,嗓子眼里的桂花糕总算下到肚里。
梅轻寒知道祁澈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但也不至于成亲之夜一声不响就进了新房,此刻梅轻寒心跳个不停,脸憋得通红。这要传出去安王妃大婚之夜偷吃被安王抓了正着,这辈子怕就呆在安王府不敢出门了。
“让厨房准备点吃的,简单点便是。”祁澈吩咐吓人准备吃的,随后把梅轻寒扶着坐到凳子上,问“还好吗?”
梅轻寒一直低着头,听到祁澈问话,用手袖遮着僵硬的嘴角,掩饰性的咳了几声“咳……,多谢王爷,没事。”
又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梅轻寒面前,祁澈看着被梅轻寒从下边偷偷抽了几块的桂花糕和桃仁酥,又说“饿了怎么不让下人准备吃的?”
梅轻寒放下衣袖,依然低着头“是我……臣,越矩了,多谢王爷体谅。”
“你与本王是夫妻,不必如此客气,饿了便吃就是,没那么多规矩。”一旁立着的卫荨心中想,王爷该是宠王妃的。这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洞房花烛之夜,夫妻要同食同寝,预示夫妻自此一辈子恩爱不疑,王爷说坏就坏,看来以后,自家少爷在王府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先前王爷没来,自己还担心少爷受到冷落,卫荨想自己或许是多心了,少爷的相貌身世,行为礼节,安王怕是挑不出何处不好。
侍女很快端着几样清淡的小菜和两碗米饭进来,摆好饭菜碗筷就扶身离开,梅轻寒忙叫住要走的侍女“请慢,卫荨也没用过,你们带他去吃些东西。”
“她叫眉竹,先前是跟在我身边的,以后便是你的侍女,有事吩咐她便是。”
“是,王妃。”眉竹应了声,和未荨两人离开了新房。梅轻寒抬头看了一眼祁澈,祁澈正盯着自己看,梅轻寒又赶快低下头。
“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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