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吕剑吟一眼瞟到伍子弘案上的一张纸,那字迹……吕剑吟正要把纸拿起来细看,伍子弘眼疾手快取过收起,正色道:“这是军机秘要,吕大人不要逾越了。”
“原来伍三将军是怕我抢走了你军中的能人啊,既然伍三将军已经将此人纳在麾下使唤舍不得放走,直说便是,难道我还能硬抢了去不成?”吕剑吟笑起来。
“吕大人说的话我可是一点儿不明白。”这回伍子弘是真糊涂了。
“伍三将军装什么糊涂?你手上拿的那张纸是何人所书?我虽然和徐曼卿有点小嫌隙,可是他的字迹我可是熟得很。”哪能不熟呢?徐曼卿就爱在与他欢好过后写公文,还非逼着昏昏欲睡的他一起看,且戏谑道,你好好看着,我可没跟皇上编排你的不是。那张纸虽然他只瞟了一眼,但那柳风颜骨的遒劲笔体,何需看第二眼?
吕剑吟突然发觉得自己表现得过分激动了。他原本估计皇上只是想吓吓徐曼卿,少则十天多则半月的定会一道圣旨将徐曼卿召回京去,因为皇上素来有远见顾大局,而徐曼卿也当得上是刚正有为的栋梁之臣,何况,皇上对徐曼卿早已不止君臣之谊,还没得手哪能善罢甘休?这点吕剑吟是有十足把握的,可是这都一个多月了,皇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吕剑吟这才觉得事情可能有自己没想到的地方,只得厚着脸皮乘职务之便来跟一向没什么交情的伍子弘讨这个人情,他和徐曼卿的帐还没了呢,徐曼卿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要不,那两块喂狗的r_ou_落在哪个身上要去?
“你是说,这是徐曼卿写的?”伍子弘疑惑的看了吕剑吟一眼,又把那两张纸拿出来细细端详,这字的确不像是连彪能写出来的,原本还以为是他手底下的什么谋士写的,可是这种军机秘要连彪一向都用亲笔,是自己疏忽了。
“传连彪来见!”伍子弘朝帐外的亲兵大吼一声,一个亲兵得令骑了马去了。
这时又有一个亲兵进帐来禀报,“将军,圣旨到了。”
“摆下香案,接旨!”一定是皇上战前鼓舞士气的圣旨。
听完圣旨,伍子弘又纳闷了,圣旨有两道,一道正如自己所想,皇上赐下牛羊佳酿犒劳军士,另一道,召徐曼卿即刻回京!
圣旨宣完没多久连彪就来了,本来一脸喜气的想要奏报军情,见伍子弘黑着脸就愣了一下。
“去把徐曼卿给我找来!”这句话伍子弘是瞪着眼吼着说的,连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障眼法的事,等这些闲杂人等走了关起门来再找他算账。
“还不快去!”见连彪木头一样一脸惊愕的一动不动,伍子弘气得想踢他一脚,又吼了一句。
“属下知罪。”连彪嗵的一声跪下,他没听见方才的圣旨,还以为是谁嘴杂,把那天徐曼卿用两张纸换了一条人命的事儿给捅到大将军这儿了。
“现在才知罪?迟了!还不快去把人给我找来!”这连彪平时也是个会看脸色的,怎么今天吃了浆糊了?伍子弘忍不住一脚踹过去。
“将军息怒,实在是……来不及了。”连彪也不知道为何大将军发这么大火,只得爬回来实话实说,道:“锐锋营今早二更出的发,现在应该已经引着驻扎在骆驼岭的一万契丹先锋大军退回野狼沟和早就埋伏在那的神箭营交上手了,方才属下刚接到的探子回报,云岭耶律肆的大军似乎已经接到消息,整装待发准备去救援了,请大将军即刻派重兵直击云岭,耶律肆不在,剩下的人都不足为虑,这样契丹人的粮草大营肯定保不住。时机就这一次,将军请下令!”
竟然事成了?伍子弘一喜,费这许多工夫无非是要引开耶律肆,眼下的确是出兵云岭的最好时机,那里向来是契丹人囤积粮草的要地,若是粮草没了,再多契丹铁骑也撑不了几天。可是,这跟来不及找徐曼卿有什么关系?莫非……伍子弘一惊,拽住连彪的领子把他揪起来,“徐曼卿在锐锋营?”
“正是。”连彪见伍子弘怒气更盛,心里有些虚,早知道大将军最恨手底下的人为了军功明争暗斗,自己这回真是鬼迷了心窍,竟然犯了这种忌讳。
还以为马上会被军法处置,谁知伍子弘把他松开,对旁边的亲兵喝道:“传令升帐!叫三路将军都来大帐!”
接下来伍子弘雷厉风行的传下军令。
左将军狄飞带骁骑营火速奔袭云岭,定要烧了契丹大军的囤粮和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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