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店的老板也是c市的人,和苏秦家里一样,只不过他们家是因为孩子在本地上大学,后来似乎签了一家公司,公司分配了房子,本来c市就只剩下了夫妻两个人开着小店,后来他们合计了一下,干脆也是一家人搬到了b市,经营着同样的早餐店,由于环境也是小区多,加上味道好,价格也低廉,因此十分受欢迎。
苏秦还记得,他们家一家从那里搬走的时候,因为是同乡,又知道了他们家的状况,还在他们去吃饭的时候把他给拉到了里间,交给了他一叠厚厚的信封。
老板娘和他父亲是同乡,但是家里距离并不仅,老板娘却给了他们足足两万块,苏秦当时尝到了人情冷暖,多半也因为哪家店里的老板娘,从而觉得更加的暖心。
可是后来他们一家人从m国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苏秦也尝试着去找过,可是当时的早餐店早就已经人去楼空,周遭的商铺也换了一遍,只剩下了一家商住两用的便利店还不温不火的一直开着。
苏秦又盛了一勺油茶,香浓的味道马上就充盈了他的味蕾,让他一瞬间甚至有回到了高三的感觉。
他和他爸最爱在下雨的时候吃,宁愿早起来那么一点,也门两个就坐在小吃店门口,看着门外淅淅沥沥下着的小雨,一边吹着热气,一边抢着盘子里面总是会多出来的一个煎饺。
他不自觉的就勾起了点点唇角,那是不经意之间露出的最温柔的笑意,想起家人的时候,总是会带上一些温情。
严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随后说道,“不是去买的。”
“嗯?”苏秦没听清,狼吞虎咽的咀嚼着,一边抬头,满目疑惑:“你刚才说什么?”
严斐坐到了床边,就在支起来的小桌子的另外一头,和苏秦隔着桌子对望着,眼神温和,“油茶是我自己做的。你走之后,我去了你家之前的小区,以别人的名义租了那套房子三十年期限,钱就在你父亲账户……你们一家人短期之内都不回来,我就去学了油茶果子,学了所有你喜欢吃、喜欢玩的东西。”
喉咙里面的东西好像一瞬间变得难以下咽,明明是他最喜欢的味道,将近十年都没有变过,可在这一刻,却像是哽在了喉咙中央,艰涩的就像是石子。
苏秦强行咽了下去,食道被挤迫的十分难过,他抿抿唇,被贺兰枢操练到为数不多的怜悯心再一次又重新的出现了那么一点点的小苗头,几乎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缴械投降,把自己从几个月之前就在老虎扮猪的犯罪事实给交代出来,就在话即将说出口的时候,他堪堪的又刹住了闸,在严斐期待的目光中干笑了两声,“挺、挺好吃的。”
严斐像是有些失落,他微叹了口气,收回了手,微笑道,“那就多吃点,我帮你问了,下午两点半去医院,检查完之后就可以把外面的厚层拆掉,换上轻薄一点的保护了。”
苏秦看了看自己的腿,那上面裹着的石膏的重量就算是他的腿没事,估计也轻易抬不起来,于是没有反驳,又害怕自己露馅,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把头埋到了碗里,放弃了勺子,直接用嘴沿着碗边儿开始吸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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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午又午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正巧一点半,在家和严斐一起收拾了收拾就出了门。
他自己不好穿衣服,在m国的时候也都是玛莎帮着他换的,她是非常专业且敬业的护士,单单不说苏秦本身脸皮有多厚,但是玛莎所表现出的职业素养也是可见一斑的。每一次穿衣服的时间甚至不超过三分钟。
然而这一次……由于某些不知名原因,他们足足穿了半个小时。
苏秦出门的时候嘴巴和脸、手都是热的,热到有点烫人。
“我说过不用你帮我的。”严斐回过身关门,手在指纹锁上面摸了摸,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说不出的光芒,转瞬即逝。
苏秦连头都没有转,挺尸一样的窝在轮椅里面,样子活像是一个半身不遂的重症患者,他不肯去看严斐的视线,乌龟似的把头缩到了围巾里面,因为隔着厚厚的针织围巾,声音显得有些闷,他道,“别废话了,快点走。”
严斐这才戴上了手套,又检查了一下苏秦的穿戴之后推着他下了楼,路上时不时会问问他手或是脚凉不凉。
外面的天已经晴了,路面上的积雪因为环卫工人的努力已经露出了路面本来的道路,路边的白雪搀杂着黑色堆在一起,显出了一种冬季独有的特色。
苏秦崛起嘴巴,用嘴巴碰了碰冰凉的鼻尖,看着这么灿烂的太阳,想到的却是刚才严斐那副浸淫在阳光之下的脸。
他长得真的很漂亮,不然他也不会在第一次见到严斐的时候,就只因为他的头发把他当成女孩儿,虽然那个时候他也好奇过为什么严斐的胸有点小……但是随即他自己就十分心大的想着,胸小不是错,脸好看就成。
回想起当初的智障,苏秦哼哼的闷笑了两声,眼神飘忽不定,在空中游移半天都没有一个确定的定点。
他们刚才出门的时候,确实本来是只打算单单纯纯的穿个衣服——他的腿不能弯曲,穿裤子十分的艰难,所以严斐就顺理成章的过来帮他,却没想到……最先起反映的,居然是自己。
苏秦倒是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可当同样鼓起来的严斐靠近了自己的时候,那鼓囔囔的一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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