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的声音像是被盘古用斧头款待过,沙哑破碎地不成形。
慕凉风哭笑不得,抽出他的手:“别闹,让医生检查一下。”
华羡一脸懵地转头到另一边,就看到一位男医生和一位女护士,正笑着看他。
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在医院。
我生病了,住院了。
现在医生要给我检查。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医生和护士看到我刚醒,就去摸慕凉风的腹肌。
华羡心里哗啦啦地流泪,想,我是有多急色啊…
华羡垂下眼,面无表情地顺着医生做了各项检查,慕凉风垫高两个枕头,让他半坐着。
医生在纸上不停地记录,最后道:“再挂几天水,吃几服中药,住院手续先办一周…”
华羡听得不解,打断他:“我只是吃药挂水,为什么要住院?病房资源这么充裕?”
“哦,”医生勾起职业微笑,道,“慕总昨天刚给我们院捐了一千万,所以华先生随便住,别客气,等会儿就能转到vip高级病房。”
华羡现在住的是普通四人病房,床位间用蓝色的布相隔,他左右都有病人。醒来的这会儿,他已经听到左边的男人咳了十几声,右边的女人一直在小声喊疼。
他万万没想到,慕凉风居然会为了让自己住高级病房,给医院捐钱。男医生走后,他忍不住抬手,想要数落慕凉风。
慕凉风眼疾手快地抓住,往自己的衣服里塞:“你现在多摸摸,硬的。”
医生走了,但是护士没走啊!护士低着头,拔走华羡手上的吊针。华羡又羞又尬,一连瞪了慕凉风好几眼。
拔完针后就转移病房,华羡被慕凉风以公主抱的形式,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尽头的一间vip病房。
他身上穿着病号服,长袖长裤,也不知道慕凉风是什么时候给他换上的。
护士跟着两人进来,在一旁准备接下来要挂的水,同时要慕凉风去楼下的药房里拿熬好的中药。
慕凉风听言,总算放开了华羡的手,三五步走了。华羡坐在床上,看着护士发憷。他倒不是怕打针,只是针头戳进皮肤的感觉让他不好受,再说左手因为挂水,已经有点儿肿了,今天肯定要挂右手。
护士见他紧张,调侃着讲了些趣事让他放松:“昨天我们张医生,把你男朋友狠狠地骂了一顿。”
华羡眼珠一转,抬眼:“骂了慕凉风?为什么?”
“因为你生病了呀,”护士无奈地解释,“这么严重的胃痛并非突发性,而是日积月累的小毛病激发起来的,张医生说,肯定是慕总平时只管工作,不关心你,才养出了这么个坏胃。总之,骂得可狠了,我们在外面听着都吊起了心。”
她低头,开始往华羡的右手手背处抹酒j-i,ng,消毒,接着熟练地扎上橡皮管。
华羡转了头不看,问:“然后呢?”
护士拍拍他的手背,拿起针:“大概一个小时后,慕总耷着肩出来了,怂地跟个小哈巴狗一样,昨晚我值班,看到他彻夜未眠,照顾了你一晚上,早上拉着我们问东问西,什么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吃,什么地方要注意,全记在了你的病历本最后。哦,早上他还跟张医生借了刮胡刀,修了修他晚上冒出来的胡渣。”
护士已经扎好了针,从口袋里掏出个暖手宝,绕了管子在上面,然后让华羡握在手心:“我先走了,有事按床头铃。”
vip病房宽敞,干净,隔音效果也比普通病房好上一点儿,护士关了门,华羡基本就听不见走廊的闹声了。他刚被慕凉风抱着过来,看到走廊上也住了病人——病房资源如此紧张,慕凉风竟然还替他占了一个。
华羡觉得浪费医疗资源。
病房窗户没开,窗帘倒是拉开着,华羡能看到远处的地铁和碧蓝的天。
大约过了五分钟,慕凉风回来了。
慕凉风带回了一盅中药,苦味简直能飘散十里,华羡十分抗拒:“能不喝吗?”
对方斩钉截铁:“不能。”
慕凉风替他在床上支起一张桌子,而后把药放在上面,里面有一个白色瓷勺,华羡用左手拿着搅了搅。
慕凉风裹住他的手:“我喂你。”
华羡没拒绝,他想起护士说的照顾一晚上,仔细地看了看慕凉风的下巴,果然发现了几根没刮干净的胡渣。他知道对于慕凉风来说,示弱的自己更让对方开心。
他张了嘴接受慕凉风的投喂。
慕凉风很细致,左手拿着盅,右手拿着瓷勺,每次只舀七分满,还会吹上两吹。
一盅吃完,华羡的味蕾也差不多废了。他吐着舌头,吸了两大口气。慕凉风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包,趁华羡半张着嘴,拾起纸包里的一颗一塞。
华羡一咬,尝出是甜甜的蜜枣,裹了白糖粉,软软糯糯。
他伸手:“还有吗?”
慕凉风晃晃手心:“有,但是你得拿东西交换。”
华羡顿时想起他做的梦,萌生了点水亏水亏的念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慕凉风就小心地避开他的右手,揽着他的后脑勺,亲他。
规规矩矩的一个亲吻,在两片唇瓣上舔舐,华羡无力地用左手抓了抓被子,生不出推开的心。
亲完,慕凉风喂他红枣,同时不忘跟他道:“每天都要这样,我才会给你吃。”
华羡红着脸窥到慕凉风被自己咬出印迹的拇指,愧疚地低着头不说话。等他吃完,慕凉风新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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