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晔眨眨眼:“哪句?”
还能是哪句,y知道沈余舟的存在,甚至知道他们有过过去,以及,如愿以偿,恭喜。
沈余舟没说话,但眼睛灼灼有神。
片刻,晨晔像是明白了,眼中有幽光浮动,那小团的光芒似是慢慢地跳,慢慢地跳,越来越亮,近乎妖异,最后让他整张脸都光彩熠熠。
他唇角的弧度也更大,就那样一瞬不瞬地跟沈余舟对视,冰凉的掌心搭上沈余舟的手,笑意妖孽般的惑人,又不同于他少年时小猫似的撩人且纯真。
他掰开沈余舟的手指,薄唇微启,声音像是挠在人心坎上,“师兄,你觉得呢?”
这是重逢后,他第一次叫沈余舟师兄,相同的两个字,中间隔着漫长的七年,七年,天翻地覆。
晨晔似是而非的回答这天最终没容沈余舟深究到底,不是其他,一个不适时的电话,沈余舟得知他公司参与的一个投标项目,标方的一位负责人下午到了c城。
这次投标对他来说很重要,地标性建筑,拿到手,做好了,名利双收。
男人的野心也行动力决定他能站在哪个位置以什么样的姿态看什么样的风景,沈余舟是个事业心强过其他的男人。
于是不管晨晔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只能暂且搁置,连着半个月,各种应酬忙得沈余舟脚不沾地。
倒是在这次见面后第三天深夜,突然有个微信好友申请,沈余舟点开,是晨晔,应该是通过电话号加上的。
他看见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一点,回信息已经不是时候,沈余舟在沙发坐下,点开晨晔的朋友圈看了看。晨晔发的东西不多,倒是万圣节那天有张照片格外醒目。
照片是在浴室镜子前拍的,晨晔上半身光着,浴巾围在胯上,再扯下点,该露不该露的都要露了。下面配着一行字:愿赌服输!你们要的腹肌照。
图片上,几块腹肌精瘦但肌理分明,人鱼线隐没在浴巾的边缘,令人浮想联翩,诱惑得有些sè_qíng。
沈余舟不知道这是跟谁打赌,正如他不知道分开的这些年,晨晔是怎么样走过来的。
电视里头正重播一个新闻评论节目,沈余舟晚上喝得不少,恍惚听见男主播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说着,“最近网上流传一则新闻,xx地一名少女不幸染上艾滋病,疯狂报复男人,已有二百二十四人中招……”
节目其实意在辟谣,但沈余舟越往下听,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就越沉。
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把自己遭受过的不幸转嫁给别人,太符合人性。更符合人性的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他摸起遥控器仓皇地关掉电视,烦躁地扯开领带。
深夜的客厅,只剩下一片茫然的沉寂。
这一晚,沈余舟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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