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棠若有所思地说:“怪不得,我还以为我又放炮了呢。”
放炮,俗称遗j-i,ng。楚忆那天离开之后,东棠后起,叠被子的时候才发现床单上的黄白色痕迹。歪着头愣了半天,想了想昨晚上应该没做过那事儿吧,那怎么又放炮了呢?东棠一直觉得奇怪,也有点担忧。如果那晚真放炮了,那楚忆知道吗?
东棠脸皮薄,他喜欢楚忆,可从来也不敢当面表现出来。绕着圈问了楚忆那天晚上的事儿,得知那人挺早就睡着了,才稍微松了口气。估计是梦里不小心就那啥了,还好没被人发现,偷偷摸摸把床单洗了,晒干。藏掖了一大圈,这下真相终于明了了,原来是……
楚忆耳朵可机灵着呢,东棠三言两语中能被他抓住个重点。
“什么叫又?”楚忆打趣道,“你也那啥过了?”
捱过了那j-i,ng虫上脑的时候,楚忆又恢复了那模样,痞痞的,耍着帅,冷静还不要脸。坐起身子来,居高临下地盯着人问道:“你跟谁那啥的?”
东棠心虚了,不说话。这人不说话就相当于是默认了,倔脾气被楚忆摸得一清二楚。楚忆眼里充着火,老子这么喜欢你,你他妈还跟别人放炮了?姓魏的,你真牛逼嘿。
“我真没有……”东棠见人好像有些发怒了,急忙拉着楚忆道。
“那你说又?”
“我……”
“你就是他妈跟别人放炮了!”
楚忆嘴上丝毫不留情,眼睛快把人都给盯穿了,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姿态。东棠脸色很难看,看楚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做势,结结巴巴得就是说不出话来。楚忆气急,转身要跑,东棠慌乱之下赶忙把人拉住。
“我跟你!”
“啥?”
“跟你。”
“你放屁!老子什么时候跟你……”
“就那天,我……我想着你放炮了。”
东棠说话的声儿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经变得更蚊子叫似得,可落在楚忆耳朵里却听得一清二楚。这小子,还想着我放炮了?楚忆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也不跑了,席地坐下。这人私心实在太重了,喜欢的东西就是想着要占有,别人休想拿走一分一毫,敢来就是一口,咬死人不偿命那种。
“你没想过别人吧?”楚忆的声音带着些不自觉的颤巍,“你想过刘小妹儿没有?”
东棠的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得:“没有,没,没有。”
东棠这人心里也有些小念头呢。大院儿里,没哪个长得有你楚忆好看,刘家闺女比不上,学校里的小姑娘也比不上,谁都不必上你漂亮帅气。我想你一个就好了,哪儿还有功夫去想其他人呢。楚忆把头埋进双腿间,用膝盖挤着太阳x,ue,听见东棠的话,猛然抬头,眼里闪着一丝灵动的光芒。
江面上的渔船打着号子,下工啦,慢慢停靠在岸边,零零散散走出几个人。东棠见有人来了,赶忙起身拍了拍屁股。
“走了!”
伸手到人面前,看楚忆把手递到他掌心里。一个照面,空气中的氧气都仿佛被抽空。寒风呼啸着吹过街道,院子,吹过这个城市,两人在黑暗之中,渐行渐远。
楚忆是孤独的,对东棠的感情,或许只是源于一种畸形的需求。他孤独,却并没有绝望,东棠正如一把火,燃尽了他内心的空虚。浴火重生,一切都即将是新的开始。
小孩儿太缺爱了,内心又敏感,时常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都记在心里呢。谁对他好,谁关心他?毫无疑问是东棠。是这人每天不耐其烦地等他上学,日复一日地帮。前胸背一个,后背垮一个,跟在他身后像个书童似得,却从不开口抱怨,总是一副乐呵的样子,忠厚憨涩。
可以说,他所有的疼惜和关照全来自于东棠。楚忆从记事起就没和老爸亲近过,更不懂这种男人之间的关怀是什么滋味。他所缺少的父爱,在和东棠的日积月累中,全部补回来了。东棠往他身上倾注的感情,让楚忆觉得很奇妙,很玄幻,却又流连忘返,被人放在心底里的时候,实在是让人有些乐不思蜀。
青春期,荷尔蒙迸发的日子。楚忆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对东棠有这么深的依赖性了。直到那天迈出那一步,或许这种依赖性又转化成了另一种感情,美好的东西,让人忍不住回味的一种感情。
楚忆还是太小了,没形成什么人生观价值观。情爱这东西,作为这世界上最没来由的一种感情,就是太奇怪了。成年人都还摸不透彻,更别说一个毛头。可等楚忆长大了,真懂事儿了,两人还能一如从前吗?
这种感情能维持多久?无人知晓,可能楚忆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他连为什么喜欢东棠都不清楚。憋得太久,太迫切了,就像是连绵的y-in雨天冒出了眼光,对于怎么把自己晾干,楚忆深谙其道。
有人相信一见钟情,有人相信日久生情,其中的道理,谁也说不上来。不管原因如何,过程如何,结尾如何,喜欢上了,看对眼了,爱上就爱上了呗。管他出于什么缘由,这玩意儿,说不清楚。
石板上滋着水,渗进青苔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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