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与你一处长大,他是何种人品、何种性情,你最清楚的,怎能怀疑他呢?再说了,春近师弟的武功路数你是最清楚的,哪里有这么奇诡了?」然而,他心中却也有另外一个声音响起来:「可这脂粉香气如此特别,在脂香中沁着花香,哪里能错了?再说,他半夜三更的出现在此也很奇怪……更何况,他为何会懂得如此奇异的解穴手法?」
谢秋临越想越止不住怀疑,步伐也迟疑了不少。没多走几步,林春近就发现身后那人脚步迟缓,便问道:「师兄?」
谢秋临一下回过神来,便问道:「春近,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样别致的解穴法?」
被这么一问,林春近一时也暗叫不妙,竟忘了这点穴手法是木药独门的手法,并不属于他们门派。林春近脑子迅速转动起来,便随便编了个藉口:「哦……那时你不在。就是我随师父到边疆遇到一些奇异剑客时,他这么给我点了穴。幸而师父解救了我,并且教会了我这个手法。也算是因缘际会。竟不想现在也有人对你施展这个法子。」
谢秋临愣了愣:「这原是边疆的剑客的手法?」
林春近便道:「正是。」林春近心想,这铁盟主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他随便掰也行了。
谢秋临却也将信将疑,又问道:「师弟身上涂了什么,竟是这般的香?」
林春近愣了愣,又说:「这个……因之前巡哨的时候帮几个芳菲门的弟子搬动香料,一时沾到了衣衫。」
谢秋临颔首,便不多问了。只是他心中的疑影仍未消散,偏在脑海嫋绕不绝。林春近送了谢秋临回房,也感觉到谢秋临对此事充满疑惑。林春近也暗中捏了一把汗。他倒是能先编几句谎来蒙骗谢秋临,可这几个谎言也并不高明。谢秋临虽然是没什么心眼的人,但也并非愚蠢至极之人,这样的谎瞒不了他多久。林春近心中又不禁责怪起木药来:「这木药为何这般的把持不住?好端端一个门主,竟如同狐媚子一般拉了个人就在丛林中野合,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也不顾及大局!」
(9鲜币)第二十章 风华体质
然而,林春近又转念一想:这个实在无稽。木药心思慎密、狼子野心,哪里是为了苟合而不顾大局的狐媚子妖孽?此事实在古怪。
林春近又想起木药多次拉着林春近求欢,求欢的时候婉转莺啼,双腿间滑腻得好似服了春药一般,在过程中是百般的放荡淫靡,然而完事后,又似换了个人一般。林春近是个懂察言观色的,他也分明知道木药鄙视自己。那么,高傲如木药,怎么会拉着一个鄙视的人欢爱不休、沉溺其中呢?
莫非……木药中了什么媚毒?
这晚发生的事,让林春近心里很不安稳,谢秋临也是更难入寐。他又似想起了往昔的日子,林春近素来是个温和谦让的君子,对着谢秋临也是低眉顺眼,十分敬爱和睦。他对谢秋临的态度,正是一个共同长大的孤儿伙伴所应有的。而谢秋临,也一直将林春近当成同病相怜、共同长大的兄弟一样爱护。彼此也算得上是和睦友爱。
谢秋临辗转难寐,睁着眼睛过了一晚,因此当清晨来临,敲门声响起时,他几乎是马上就起床开门了。才没敲了两下,门就开了,林春近吃了一惊。而门打开之后,谢秋临那满布血丝的双眼更让林春近吃惊。
林春近讶然道:「师兄,你昨晚没睡好吗?」
见来人是林春近,谢秋临也吃了一惊,愣了愣,便苦笑道:「是啊。」
林春近也不好问是为的什么。他其实也没睡得多安稳,一早就起来了,心里还是怕谢秋临怀疑,便早早的来试探。谢秋临又问道:「师弟因何而来?」
林春近便道:「我看师兄昨晚睡不着,大概是因为受了惊罢?我颇为担心,便带来了几株百合,打算给你插上。放些花在室内,有助于凝神静气。」
谢秋临果见林春近手中捧着一束带着幽香的百合,那捧着百合的手,也是细白细白的, 便有些怔忡。林春近见谢秋临没拒绝,便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室内,将目光放到那青花瓷花瓶伤,笑道:「倒是我多事,原来花瓶里面早有花了。」
谢秋临这才转过头来看,花瓶上的确插了几株花,已经有些蔫了,便道:「这花许是各个房间统一放着的罢。是芳菲门的弟子给插上的。」
「原是如此。」林春近便将瓶中蔫掉了的花抽出,倒掉了废水,一边说,「若是不勤换水、勤换花,倒不如不插。」
谢秋临尴尬地笑笑,只看着林春近忙里忙外。林春近将水倒掉,又接了新水,将花一支支地插入瓶中,倒是认认真真的在作插花工艺。林春近一边插花,一边与谢秋临聊起天来,便说:「师兄若是不喜欢百合的话,也可跟我说一声。」
谢秋临对花并无什么喜恶,便说:「这个就很好。」
林春近便道:「那便好了。室内放些花,感觉鲜活些。往日里头,我都给师父房中布置花草盆栽的。」说着,林春近又甚为难过地叹息了一声,似是为铁盟主的失踪而甚为忧心。见林春近如此,谢秋临便叹道:「师弟不用太过难过,我相信师父一定会回来的。」
林春近苦笑道:「这最近出了这么多事情,萧红药如是、师父如是,就连木药木门主也险些送命了……唉,我早已不抱太大寄望,唯一的心愿便是师父的衣钵得以继承。」
谢秋临便道:「春近,你何必说丧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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