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亭拱手行礼,苦着张脸道:“水月刑看似他受了外伤,实则是震碎了他的心脉,他最多就只能再活三日。”风天逸闻言诧异转身,声音忍不住拔高了一点,“你说什么?”秋亭一看风天逸这般态度脸色更加难看几分,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风天逸思前想后拿出羽族神药交给秋亭,要他送给白庭君。彼岸花看着白庭君伤得如此之重,决定相信秋亭,喂白庭君服下了神药。果然,白庭君付下神药后伤势快速好转。秋亭见白庭君付下神药后,再次诊断,确定白庭君无碍后回去复命。风天逸那边正因为雪肃的事心情不好,若飞的尸身又突然七窍流血,一件件事都压在一起,他实在难以放松。
想到白庭君,风天逸脸上担忧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服药后,好了没?”看着秋亭回来了,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把玩着一只酒杯,没人看见,他握着酒杯的指尖因为过于用力早已泛白。
“白庭君服药后,我又诊了脉,他已经无碍了。”听着秋亭的回答,他心里稍稍落定,又抛给秋亭一个任务,“杜若飞尸身突然七窍流血,你可查出原因了?”
秋亭随雨瞳木去验了杜若飞的尸体,这结果,他斟酌着措辞小心的回答风天逸,“杜公子表面看是被弓箭所伤,其实真正致命的,是弓箭上所喂的剧毒‘踏血寻梅’所致,所以死后才会七窍流血。”月云奇奇怪的问出为何他从未听说过“踏血寻梅”,秋亭听了这话十分为难的道:“这‘踏血寻梅’所踏的是鲜血的血,伤者一旦流血,剧毒便会马上深入身体五脏六腑,无药可救。因此毒过于凶险,一不小心施毒者自己也会性命不保,所以在十多年前,就被先皇禁用。”
风天逸听秋亭说了这么久都没说出最重要的东西有些不耐烦,“说重点!”
秋亭闻言脸色更为难了,“如今此毒再现,这唯一的可能就是.....”秋亭拉长了声音却不肯再说,雨瞳木见状出声,“出了任何事情,有羽皇陛下给你做主。”秋亭听了像是吃了颗定心丸,“回陛下,当年研制踏血寻梅的,是雪家人!”风天逸听到这里怎么会想不到,他闭上眼,略有些疲惫的吐出一个名字,“雪凛!”
秋亭听见这个名字脸色大变,立即跪倒在地,“陛下,我可什么都没说呀!陛下!”
风天逸这边争斗不断,雪家势大,身后又隐隐站着摄政王,要想除去着实不易。风天逸起身出去,竟在路上看见了本该被处死的雪肃,他快步上前揪着雪肃的领子,“告诉我,你的脑袋还长在脖子上!”雪肃面色惶恐不知该怎么辩解。
裴钰急忙从后面走过来躬身行李,“启禀陛下,宽恕雪大人,是摄政王的意思。”
风天逸盯着裴钰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裴钰状似无奈的笑了笑,“摄政王有令,雪大人,不能斩。”
风天逸听了冷笑一声,“是吗,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羽皇说了算,还是我那敬爱的叔叔说了算!”边说着,风天逸出手将裴钰手中的剑从剑鞘中拔出,便要斩向雪肃。裴钰错身前踏一步挡在雪肃身前,面色诚恳地说:“陛下,恕微臣不敬,先皇留下的遗诏是在您二十岁展翼飞翔之前,凡涉及到军政大事,需交由摄政王定夺!”
风天逸看着裴钰的表情不禁怒气上涌,他瞪着裴钰,“我斩一个贪官也算军政大事吗?”
裴钰微微低了低头笑着说:“其实,何为军事大事,本身就足以是一件军政大事了。”他一边笑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见此牌,如见摄政王亲临!”风天逸直直的看着裴钰的脸,缓缓将剑从裴钰的肩上移开,一把扔到了地上,冷哼一声转身走开。
☆、第十章
风天逸走后,裴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松了一口气。雪族此时的确得意忘形了,可羽皇到底羽翼未丰,还需磨练啊。
风刃坐在那里听曲。水柱从墙上兽首口中吐出,划过优美的弧度落入下方琉璃杯中,以杯为琴,以水为弦,按宫商角徽羽五音规律放置,水落入杯中,奏出泠泠妙乐。声音在空荡的宫殿中回响,裴钰悄无声息的走入殿内静静的侍立一旁。半晌,风刃偏了偏头,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裴钰看着风刃的动作,立即趁势禀报风天逸近日来的动作。风刃静静地听着,心中感叹风天逸到底还是只雏鹰。君王,喜怒不该形于色,爱恨不该耽于己。“少说,多做。花神阴佩已经觉醒,澜州的天下,快要乱了。有些消息,也该让白庭君知道了。”
裴钰作为风刃的心腹,深知该做什么,只是冷静的接受命令,转身出去安排。白庭君服下羽族神药又昏睡一日后,终于转醒。彼岸花看着白庭君醒来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心疼道:“少主,我身在局外看得分明。你明明喜欢风天逸,却从来不说,这样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呢?”
白庭君单手撑着坐起来,对彼岸花苦涩一笑,“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种折磨。如果不想受折磨,就不如不喜欢了。”白庭君看着为他手上伤口细心缠着纱布的彼岸花,“如今我已不是霜城太子,你也不必唤我少主,不如去寻你自己的前程吧。”
彼岸花脸色一变,对着白庭君诚恳道:“自少主救我收留我后,少主的前程,就是我的前程。”
白庭君被这番话说的有些动容,只是气氛十分尴尬,他也不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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