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告诉他,他五年来的礼物我都有给他准备,有裤子,有衣服,因为不太清楚他当时的身高,只能估摸着买,大抵也穿不上。
明知道无用功,但到那个时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去准备的手,就是一次都没有寄出去过罢了。
从他回国后,第一次踏进我公寓开始,我就已经开始慢慢给他着手准备衣服,洗漱用品。潜意识里,我觉得他会和我在一起,所以准备了,带着莫名其妙的自信,还有誓不罢休的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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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公寓,我把手机往桌上一扔,转出厨房里拿出了两听啤酒。朝坐在沙发上的谢疏扔了一听,我当着他的面脱了牛仔裤,光着腿从沙发上捞过一条宽大的四角裤穿上,坐没坐相地窝进了沙发里,满足地喝了口啤酒。
谢疏拿着冷冰冰的啤酒训了我一句:“坐好点。”
我把腿伸直,伸直无赖地晃了晃,搭在茶几上:“怎么?”
“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露了。”
我往下半身一看,中午的性`事痕迹还留着,腿上还有淤青和指印。四角裤太宽大,可能以谢疏的角度看,能看到半个屁股。
调戏作为正经人的谢疏一向是我最大乐趣,于是我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屁股往谢疏的方向挪了挪:“不喜欢看我的?那我喜欢看你的,快脱下来让哥哥检查一下。”
谢疏不为所动,反而启开了啤酒,给自己罐了一口。只是这一口时间有点长,谢疏几乎喝了半罐才将啤酒放下。他四顾了一圈我的客厅,视线停留在碟片机上。
我走到那处蹲了下来,回头看他:“要不要一起看一部电影?”
见他点头,我就把客厅的灯关了,找了一会碟才抽出一张,放了进去。
片头刚出来,我就凑到谢疏旁边坐下,手碰手,腿碰腿,贴得很近,就差没将他搂在我怀里。
电视机里的光映在他脸上,他看电影,我看他。
也许是视线过于胶着,谢疏眼睛直视电视机的方向开口道:“怎么了?”
“你当时出国,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清楚地看见他瞳孔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像是负气一般嘴唇紧抿。下意识地我伸手牵住他,害怕他一走了之,不由急切道:“我当时出差,等我回来,家里都空了,你电话也成空号,其他联系方式也没有,我怎么找你都找不到。”
如果知道会有离别,我不会理所当然地只存个电话号码。
好歹微信和qq也得有一个。
然而正是因为太理所当然,只要我想见他的时候,他就在身边,所以我甚至没想过要去加。
谢疏的手先是僵硬地蜷起,我紧紧握着他,感受他一点点地放松。我眼神错也不错地盯着他,直到他开口:“我联系了,用我妈的手机,被她发现了。”
“……”
“后来,她拿报纸给我,是你和明星出入酒店的绯闻。”
酒店?是了,当时那个娱乐包厢也算是半个酒店,也是那些狗仔捕风捉影,只管有爆点,连标题都取得触目惊心。
大概能猜测到谢疏没能联系上我,而后又看到新闻的心情。
谢疏长吁一口气:“不说这些了,看电影吧。”
“为什么不说,这些事情,本来就该说清楚。”
“……”
“你对我有心结,如果这些心结一直有,不说开,只能让你……”
“说开有什么用!”
忽地谢疏激动起来,他手重新握紧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我也知道我绝对不能喜欢你!但当我知道喜欢的时候,我已经停不下来了,你知道吗,覃野,我多么希望能停下来。”
我哑口无言,只能看着谢疏抽开了手。手心一空,我心头微颤,像是等待最后一枪地开口道:“小疏……”
“你饶了我吧,覃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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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了你?”我唇角颤抖着:“什么叫饶了你!有勇气出柜为什么没有勇气和我说清楚!”
谢疏眼里的血丝一点点浮现,他直勾勾地看着我,那股子我以为早就消失的恨意,原来始终潜伏着,一点都不能碰,就像是牵着地雷的线,轻轻触碰,都能带来毁天灭地的灾难。
谢疏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这样带着满身痛楚的爱,甚至能嗅到里面的绝望味道。
谁都可以,却不应该是谢疏,因为我爱他,更没办法接受把他变成这样的是我自己,不应该啊。
我往前走了一步,他却后退一步。
看着他一番动作,这些天的甜蜜仿佛犹如破碎的美梦一般,那么让人苦楚。
为什么?这句话在我心里像垂死的飞蛾左突右撞,挣扎的鲜血淋漓,却没办法出口。
满是苦涩地,我示弱地望着谢疏:“你本就该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
“所以,我们就和以前一样,不好吗?”
以前一样,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地在一起吗?忍着心里那根刺不存在,彼此拥抱,这算什么爱!
“ 我不接受!谢疏。” 心里的郁怒蔓延全身,我情愿争吵,也不愿意详装无事。
像是忍无可忍,谢疏手里的啤酒罐都被握得深深凹陷,啤酒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打湿了一地:“既然你非要算,那我问你,出国后你从来没找过我,你知道我听到你和李伏在一起的心情吗?我等了你那么久,覃野,我等了那么久!”
我也红了眼,不同他的生气,而是伤。
我想说我想找你,可我更怕的是我找到你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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