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秋息一面往嘴中机械地送馄饨,一面难以自禁地去看位于他左前方的那只手。这样一只手,不知道握起来,再慢慢摩挲,会是何感觉?他忽然这么想道,继续下意识地去看——
白而秀气的手却不见了。
李沉舟吃完了馄饨,将碗搁过一边,双手垂放下去。兆秋息胸中一阵空落。
孙阿婆从屋里出来,跟李沉舟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李沉舟始终笑得温和,以晚辈的口吻应答对话。兆秋息无意加入,闷头吃馄饨,三五下将一碗连汤带水的云吞灌下。放下碗时,仍然不自觉地瞟了眼李沉舟垂在身侧的手。
白衫白手,乌鞋乌发。
兆秋息飞快抬眼,落入眼帘的是李沉舟英俊微笑的侧脸。只一眼,此画面便烙入心间,埋藏心田。
邻院的唱腔幽幽飘忽,如泣如诉,抚托着兆秋息尚未理清的心绪,在深巷小院的墙头间回荡。
浓云缓移。李沉舟和兆秋息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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