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便喜爱结交好友,现在倒是恨不得人少一点才好,毕竟好不容易终于有机会能和孟临卿独处了,是一点时间也舍不得浪费的。
不过好在秦木这人粗狂归粗狂,却也识趣,挑起的话题总能引起别人的兴趣。虽然人不在江湖却也知道不少江湖上的传闻,正好展逸自从寻回孟临卿之后,平日总待在家里,很少出门,对外面的情况知之甚少,倒能听他说道说道一些。
秦木拣着几件大事说了,什么哪门的少主娶了哪派的小姐,什么哪位少侠在武林大会上一战成名,出尽风头。什么名人榜上又添了几个新人,大家都对他们的身份十分好奇,纷纷四处打听。林林总总,让人感叹江湖真是没有一天安生的,不过总归跟他们没有太多关系便是了。
讲完了这些,秦木突然话峰一转,聊起了前些日子在隔壁村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的cǎi_huā大盗的事情来。
这个展逸倒是有所耳闻,毕竟离得不远,当时此事又闹得很大。传闻那cǎi_huā大盗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只对穿红色衣服的姑娘下手,那一阵子每隔几天就有一名年轻的红衣姑娘失踪。等到在后山找到时,受害者已被残忍杀害,死前遭到玷污与虐待,手法十分凶残可恶。
这歹徒的恶行实在是丧心病狂,天理难容,就在展逸准备插手此事时却传来凶手被捕的消息,说是落在一个姑娘手中,先被狠狠暴打了一顿后来就扭送到官府里当众处死。
展逸原先还想不知是哪位女中豪杰,今日突然听闻秦老头提起,再联想到秦心蓝颇有侠气的样子,心中一动,脱口道:“擒获那恶贼的,该不会就是秦姑娘吧。”
秦老头顿时笑眯了一双眼:“可不是,要我说这丫头也真是的,那几天故意穿一身红衣引那恶贼出来,当夜就将他擒住了,着实教她给收拾了一顿,打得那叫一狠,剩半条命了才给送进官府。这道义是行了,风头也出了,可是现在邻里邻居的都给我这闺女给唬住了,以后还有哪个小伙敢娶回家哟。”
展逸听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赞叹道:“我倒觉得秦姑娘肝胆侠义一片热心,不惜冒险也要为民除害,为那些枉死的姑娘报了仇,此等义举非常了不起。”
秦心兰眉梢微扬,有些吃惊地道:“真难得,我还以为你会同我爹一样说一些什么女子就该幽闲贞静,周旋室中,不应强出风头的大道理呢。”
展逸摇摇头:“怎会?在我看来,女子可以柔顺温恭不与外事,也可以热烈率性行走武道仗义不平,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反倒是姑娘一介女流就能擒获连官府都无可奈何的恶人,实在令人敬佩。”
秦心兰听得心情舒畅,嘴角扬起堪称甜美的笑容,戏谑道:“哪里,哪里,听我爹说他曾与展公子切磋过,深深觉得自愧不如。想必我这小小功夫在展公子面前也是不值一提的。”
展逸眉眼弯弯:“谦虚谦虚。”
秦心兰回他一个明媚的笑容。
秦老头在一旁,眼珠转来转去,看着这一双养眼的俊男美女,满意极了,笑得胡子乱颤。直到临近中午了,父女俩还没有告辞离去的打算,展逸只好客气地留他们共进午膳。
秦老头也不推脱,见展逸真的转身去了厨房,连忙打发自己闺女过去一起帮忙。
秦心兰好笑又无奈地瞪了自家老头子一眼,略带羞涩地跟在展逸后面。
展逸刚把袖子挽起来准备大干一场,眼角瞄到杵在门边的窈窕身影,不由一惊:“秦姑娘怎么过来了,这里油烟重,熏着就不好了,赶快出去吧。”
边说边拿起一块蓝布围在腰前当作围裙,那熟练的样子一看就是做过很多次,很有经验的样子。之前在名剑山庄的时候他也是要和其他弟子一样每月轮流做饭的,如今更是为了孟临卿特意找人讨教一番的,厨艺是突飞猛进,很能唬人。
秦心兰看着他束腕收腰,身姿挺拔的模样,突然心口一热,道:“真是新鲜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女孩子别进厨房这种话,世人都说女人烧菜做饭天经地义,怎么到你这里就反过来了。”
展逸动作娴熟地切菜烧菜,漫不经心道:“这有什么,不过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女人能做,男人就做不得?凡事没有绝对的该与该,只看愿与不愿罢了。”
“不都说君子远庖厨吗?”
“君子就不食人间烟火了?不过是自己偷懒不下厨房的借口而已。”
这一想法和秦心兰不谋而合,她没有想这番话会出自一个一看就出身富贵的男子口中,不由吃了一惊,看他的眼神愈发认真,也愈发……柔软。
展逸全无所觉,已经在细心的择菜。
他的手修长白皙,被青翠欲滴的菜叶子衬得格外好看。他的头微垂着,神情没有半点不耐,反而很从容。高挺的鼻梁让侧脸线条显得十分流畅俊俏,这样认真的样子相信哪个姑娘看了都会忍不住心动。
秦心兰知道自己也有些心动了。说真的,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看过也没听过哪个男人会愿意进厨房的,都是女人在家里忙前忙后,带着孩子做着家务还要洗衣做饭,男人回到家都是什么也不干,心安理得的享受。
便是她那两位恩爱的父母也一样,一辈子没见她老爹给母亲做过一次饭,所以像眼前这样的男人不仅是难得,简直是万中无一了,若是能被他爱上,一定会很幸福吧。
“这么说起来,将来若是你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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