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那么点儿焦灼的意味。
昨天晚上那种旖旎的感觉顺着脊柱往上爬,一声呻yin突兀地出现,一盆冷水一样破在陆艺华心头,他猛地回过神。
张乾林看着陆艺华的面部表情变换,耸耸肩,说实话看表情他就知道陆艺华心里绝对有人,不然就他过去了解的,陆艺华会两个月都没碰个人?只怕单是昨天那俊秀疏朗的小军官就跑不了。
叹了口气,张乾林也不再多劝。
刚才他那么说其实也算是认真,虽然他不认同陆艺华的性取向,但他还是觉得早日找个人过日子的好,刘晟年轻有为,相貌也算得上乘,虽说没有陆艺华以前的那些个情人妩媚,但这一点在张乾林眼中完全不重要,在他看来,刘晟比那些不男不女的强多了。
张乾林在美国认识的陆艺华,当时陆艺华才十二岁,比他整整小了四岁,两人一个学校又都是上海人,一口乡音说出来立时就亲近不少,再加上生活环境相似,为人处世也都差不多,理所当然成了好友。
张乾林将陆艺华当亲弟弟照顾,回到上海后更是那样,那一年陆艺华十九岁,回上海公干,正巧碰到张乾林,两个人喝的都有点多,就在外面开了房间,第二天一早,张乾林去叫陆艺华起床,眼角余光从陆艺华肩膀越过看向房内,豁然被一具赤身luǒ_tǐ的少年身体惊得愣在那里。
他这一发现也不是没劝说过,只是陆艺华完全听不进去。
“我确实喜欢这些漂亮少年,你也别劝了,直接说准备怎么办吧。”当时的陆艺华正搂着一个娇滴滴的少年调笑,见他过来,直接用话将他堵了,“其实你想想,这和你砸钱捧那些交际花,并没什么本质差别。”
现在想来都头疼的厉害,他不是没见过人玩儿这个,只是那些人差不多都成家立业,偶尔尝个新鲜而已,再说那些人和他没关系,他没必要管着,但陆艺华……他可是当成亲弟弟看的。
“上午我还有点儿事,就不陪你了。”陆艺华一口将杯子里的水喝干净,走之前还是说道,“乾林,刚才那些话可别再说了,闹大了大家不好见面,正则是我兄弟,别害了人家。”
张乾林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还是希望你还是听句劝,二十九不算不小了,多想想伯父。”
“嗯。”陆艺华应了一声,站起身,“你歇着吧。”
那是一个夏天,十九岁的陆艺华趁着假期往家赶,希望能给家里人一个惊喜。
那时候陆艺华还没有如今的沉稳内敛,张扬得不懂得隐藏身上的杀伐之气,整个人都沐浴在一种令旁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气场中。
与家人团聚过后,等着陆艺华的便是一帮子朋友的请客聚会,地点各异,人员庞杂。
那天是个阴天,在上海全程陪同他的张乾林因为他喜欢男人这事儿正想着法子劝他,陆艺华不是个能听得去劝的人,一两次还行,次数多了就不耐烦起来,梗着脖子顶了两句嘴:我老子都不管我这个,你哪捞来的权利?!
一句话将张乾林气得掀了桌子,陆艺华也是气急,事后后悔却找不到台阶下,干脆揽住身边的漂亮男孩儿离开,直接将张乾林一个人扔在了夜总会,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出了门就看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刘晟,一张白皙的面孔略显稚气,身穿黑色学生装,搭眼看去就是个乖仔学生。陆艺华喊住那些将人往角落里扔的门卫:“等等,这人是谁?怎么晕大街上了?”
“陆大少,这人是上海刘家当铺的少东家。”还未等那些门卫说话,陆艺华怀里的少年就已经开了口。
“刘家当铺?少东家?少东家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
那少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不过听说年前刘家当铺遭了贼,店里值钱的东西都不在了,连仓库都空了,刘掌柜举家还债,这个少东家也辍学出来做事,听说还是个好工作呢。”
“好工作?”陆艺华淡淡地扫了一眼,正巧对上青年那双亮得慑人的双眸,心中一动,面上却似笑非笑地看着怀里的少年,“你又是怎么知道那好工作的?难不成还关心这些?”见那少年眼神一闪,他也不理,朝身后跟着的卫兵摆了摆手:“将这个人带回去。”
听得这话,那少年脸上一喜,陆艺华放开揽在他身上的手,摸出一叠子钞票递了过去。
“陆大少,您,您这是……”那少年愣愣的,似乎没反应过来。
“趁我高兴赶紧拿着。”见他没接钱,陆艺华面上有些不耐,“我做回好事不容易。”
“哦。”少年赶忙接过,做他这一行的惯会看人脸色,知道眼前这位陆大少是真的不耐烦了,尽管人仍旧愣愣的,却利索地接了下来。
刘晟的脖颈从军装领口延伸出来,陆艺华眼神发暗,坐在后座上甚至能够看清楚他的汗毛。
这个人已经不复当初的少年模样了,这是一个绝对的军人,任谁看到,都是只能赞叹一声的。
陆艺华的声音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出来的异样,那是一种复杂的感觉:“……正则,你今年有三十了吧?”
“我比师座大一岁,是正好三十。”刘晟看着前面的路道。
陆艺华突然笑了起来,刘晟正开着车,陆艺华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还是从声音里听出了他的诧异 :“师座,嗯,我三十岁这件事儿,很好笑?”
“不是。”陆艺华靠在椅背上缓缓吐出一口气,“是我突然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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