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睫毛,似笑非笑的魅惑唇角,如慵懒的闲神,不管世俗,不染尘埃。
帐中的士兵正报告着军情,几位大臣恭敬地立于一旁,而上位者闭目静听着。
堇墨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睁开让人不寒而栗的双目,他是鄙夷众生的王,是危险的王。静如神,动如魔。
“皇上,看来今天便可以拿下羽烟国了。”
堇墨依旧不明意义的笑着,随心地摆着一缕长发。
几位大臣面对未测的君王都沉默起来,面面相觑。
“如果洛羽兰只是这等能耐何必朕亲自动手呢,现在动手必将鱼死网破。”
“那么……那么皇上我们……”
“不用急,主导权在我们手上,即便是他,也撑不了多时。”
狼烟四起,烽火未息。
迂回诱导,李代桃僵,用尽了方法和计谋终然无法抵挡外敌攻破最后的防线。
真正的兵临城下。
此时皇城的后门外,几辆不起眼的马车排成一列,几名身着平民装的暗影伫立在一旁。
白衣少年依旧淡然的笑,好似烟尘从不落入他的双眼。
“兰儿,果然这样不行,该留下的应该是朕……”面前沧桑的男人已经不再是曾经坐拥一方的帝王了。现在的洛羽殊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朕不能这样落逃,与其让你断后,不如朕一剑以谢天下。”
风起时带起少年白色的衣角,如破碎的蝶,如惨白的魅影。
“父皇,不是说好了吗?这是我唯一的请求……照顾好母后和释儿。”洛羽兰将目光转向身旁一脸担忧的皇后,然后笑着将她拥入怀抱,“会没事的,母后……放心,结束后,很快我就会来找你们。”
“兰儿……”憔悴的妇人只是哽咽着回抱少年。
洛羽兰笑得温柔。
身后的孩子终于委屈地扯了扯洛羽兰的衣角。
“皇兄。”
洛羽兰温柔地俯下身,擦干孩子眼角的泪痕。
“释儿乖,以后好好听父皇和母后的话。”
孩子是敏感的,年久六岁的洛羽释早在这场突变中明白了些什么。泪水更像是决堤了一样。
“皇兄……”
“释儿,男子汉是不能哭的,忘了我们拉过勾吗?说好了不哭,一起保护大家的……”
“释儿没忘!”孩子倔强地止住哭声,用坚定的语气和略有幼稚的口吻告诉洛羽兰,“我会长大,然后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父皇,母后,皇兄还有大家。”
“好,那么就约定了。”洛羽兰宠溺地和洛羽释拉了勾。这个单纯的孩子终有一天会长大,然后可以以自己的力量执掌一片天。
洛羽兰站起身吩咐一旁的暗影。“魅,拜托了。”
“属下必将不辱使命。”暗影单膝下跪作了最后的行礼。
在一片嘈杂中,众人被安排上了马车。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队,洛羽兰庄重地下跪然后叩首。白色的纱衣在风中散了一地,苍白了整座皇城。
乱世终有一结,只是自己提早被逐出了局。这场豪赌是我输了,但……也许这样就好。
梧桐落了,残叶纷飞,铺了整地的悲伤。
谁唱着离歌,谁抚着断琴?
终了,
身后华梦已碎。
“礼部,户部,事情办完了吗?”
“回殿下,已经办完。”
洛羽兰坐在高位上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接下来就照之前说的去做吧。”
“殿下!”
洛羽兰揉了揉微痛的太阳穴,看着茶杯中的茶水彻底凉尽。之前劝说父皇他们离开已经费尽了口舌,如今还要应对这些大臣,果然很累啊。
洛羽兰眉间成川。“难道要我下跪求你们吗?”说着便起身。
“殿下!使不得。”群臣惶恐地下跪。
洛羽兰站在他们身前感慨道:“那么退了吧,不要为难我。”
洛羽兰遣散了一批又一批的大臣。最后终于面对护国将军是不免感慨。叹了一口气又轻笑起来。“将军,去告诉堇墨,只要他不伤我们羽烟子民,我洛羽兰愿为他敞开城门。”
“是。”
群臣已去,大殿已空。
一切都已结束,羽烟已不在。
洛羽兰孤落地伫立在空洞的大殿中,微垂双敛,回首往事。
果然还是笑不出来。
指尖似乎有风淌过的痕迹,温柔而又缠绵地吮吸着触觉,像个孩子一样想要挽留这最后的余温。
☆、风也萧萧雨也萧萧
这是一个乱世,群雄并起,多方割据。弱肉强食本来就是历史的法规,这个时代也不例外。多年的杀戮与斗争终于形成了三国鼎立的相对制衡的局面,北方的央歌,南方的轩启以及西方的且幕,三个立于乱世顶端,雄霸一方的帝国。
最高的王座只有一把,到底谁会踏着白骨和血河坐上这最后的王座呢?
但是原本疯狂的杀戮却在这时停息了,三方霸主默契地选择了沉默,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还是各怀鬼胎?且幕明目张胆地打起了中立的旗号,是休养生息还是暗度陈仓?央歌犹如一潭死水,撇开了战事坐观一方,坐收渔翁?轩启倒是放弃了主攻大国开始围攻和吞食周边的小国,真正意义上开始进一步扩展版图。
在轩启的蚕食中,羽烟国就是重要的一块。
羽烟国,甘霖蒙恩之国,天府肥沃之地。烟花璀璨的小城,涟漪微波的水乡,杨柳抚面的堤岸,淡妆浓抹的楼宇。羽烟国,似水,柔情缠绵,淡雅朦胧;似曲,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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