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上的告示陌烟当然不可能看到,但听说了(这件事闹的满城风雨不想知道也难),大概意思好像是:死在这里的第一个人是决绝和贞烈之后的都是逢场做戏给女人丢脸……那一纸写得很不留余地,反正第二个人是绝对不敢有颜面在这里死了……
鉴于苏夜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席莲想拉风曲容入幕也是正常之举,但是,风曲容是一只狐狸,而且是一只身份特殊的狐狸,看来席莲这次是失策了。
当陌烟还在做各种猜想的时候,席莲在幕后有点按捺不住了,从昨天看见叶沧澜起就难以平复了。今天风曲容来了,但是他没来,这让他很烦躁。真的很奇怪,明明下定决心不再见他了,但是遇见了就会想他,却又分不清是思念更重一分还是杀意更重一分,如此的矛盾。
“该死!”桌上的茶杯被摔了个粉碎,进门的蝶絮也被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没什么。”
“没什么?”蝶絮露出一抹妩媚的笑,然后伸出玉手勾起席莲的下颚,以一种极其媚惑的语气问道,“真的?”
席莲瞥过头去一言不发。
“她(他)来了吗?”
“什么?!”席莲猛然回过头去,诧异地看着蝶絮。
“果然如此……唉……”蝶絮叹了口气,结束了刚才暧昧的姿势然后默默地走到一旁坐下。
“你……怎么……”
“猜的。”蝶絮有点好笑地看着席莲,“你什么事都写脸上了……虽然我不知道他(她)是谁,也不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更不知道是什么可以让你如此痛彻心扉,但是……都过去了,你只要知道你是天下第一楼的楼主就好……作为楼主,你必须为风满楼负责,为这里的每一个人负责……我们,这里的许多人都是你和前楼主捡来的,从战乱,从饥荒,从流浪……无论怎样,是你们带离了我们饥饿,惶恐,不安,无助,是你们重新给予了我们一个家,所以作为楼主,你必须负责,因为我们再也经受不住再一次的失去了……风满楼是我们的家,比什么都重要……”
“蝶絮……”
“我知道这个请求很自私,但是我还是恳求你——不要把风满楼卷入是非中,不要因为你曾经的恩怨把风满楼推向风口浪尖……”
“蝶絮,这点你放心,我是我,风满楼是风满楼,我不会因为我的事而把大家牵扯进来……而且,一切早在三年前,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吗?”蝶絮苦涩的笑了笑。
……
曲终。
下面掌声雷动。这样的赞赏,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陌烟并不在意,反正这里是没几个真正听曲的,如此这样一首意兴阑珊的曲却也能博得如此的青睐,有点想笑,真的……有点讽刺了。
风曲容斜坐在大椅上,半撑着脑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台上的人。
真是一首……不尽心的曲啊。
风曲容突然觉得身后的掌声很聒噪,好像是他们扰了一场盛宴,本来早已沐浴斋戒虔诚地去赴宴却被世俗的酒水泼了一身脏,扰了本来的心境。还真是心烦。
看着无趣,风曲容起身走向风满楼的□□月吻院。
这里是一处雅致的地方,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的风情。据说这里是前任楼主风月在死之前特地布置的,几个月内,费尽了心机,调换了大量名工巧匠,力保到了每一局一格都极致到挑剔。月吻院内有大量的君子兰和月吻草,它们相互簇拥、交织在假山流水,小亭蜒廊之间,和谐、温情,极尽斑斓和绚烂。
这里就像沉醉于另外的一个世界,精细到梦幻。陌烟第一次来的这里的时候也的确被这里的景色震撼了,但是却偏偏喜欢不上,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到很不舒服,总觉得君子兰和月吻草是不能植栽在一起的,明明很和谐但是却让他觉得刺眼。也行正因为这样陌烟才想用北院单植一些兰花的,但是现在却改为了桃花了……
“殿下难道不知道擅闯人家私院是很不礼貌的吗?”
风曲容闲敲着手中的折扇笑着转身。“那还不是风满楼藏有如此人间仙境,我也不过是被美景所引。席大楼主应该也不会如此小气独揽人间美景吧?”
今天的席莲又穿回了曾经淡绿色的衣着,转眼淡去了昨日的妖娆,转而铺上了一层薄霜。这样一个人就这样站在这深秋的百花园内,遗世独立着他的傲骨,仿佛饮尽了人世的苦涩,看透了岁月的沧桑,明明还是如此的年轻却让人深切的感受到了韶华白首也只不过转眼一瞬的无奈。
“风满楼可不欢迎您,殿下。”
“为什么?是因为断忆吗?楼主未免也太过迁怒了吧。”
“断忆,断忆,好一个断忆,他都已经亲自断送了这段记忆,我又何必自作轻贱不断了这段回忆?我和他已是路人………风满楼之所以不欢迎您那是因为我是轩启人而你……”
“你们两个真是……好了,我们开门见山吧,我来轩启是有目的的,而且我需要你们风满楼的暗线。”
“殿下,我说过了我是轩启人。”
“这件事对轩启百无一害,而且有一定的好处。”
“我不想把风满楼卷进什么是非中。”
“那么洛川阁呢?……”风曲容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笑得风淡云轻。
“……你怎么知道?”席莲眼中的杀气顿时重了三分。
“……席楼主作为天池门的后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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