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洛川阁全体上下行踪诡秘,就是想和他们交手也难。有很多次魅影楼接到保护某些人的任务,但是当他们赶到委托人的家里的时候已经被洛川阁先行一步血洗了。鬼魅说,这种做法,也只有雷厉风行的洛川阁了。
“盟友。好了,别问了,反正没我们的事了。现在还是先给我弄点吃的吧,我饿了。”
“没心没肺。”
席莲倒是无所谓的缩回了被窝,一副我什么都不想说的表情。留下一群欲言而止,无可奈何又无从下手的人,最后也只好作罢,退出了房间,各干各事了,只倒是好脾气的苏夜还记得去厨房为席莲弄点吃的。
待房间安静后,席莲才松开了皱结的床单,双眼空洞的望着床头红色的纱帐。胸口的伤口好像又裂了,痛的厉害,四肢百骸无力又透着丝丝寒意。应该没有中毒,那个人的剑没有喂毒,只是剑气本身带有寒气而已,这样的剑一定杀过很多的人,所以才会如此,伤口都颤悚着刻骨的寒意,真是可怕的人呢,谁呢?之前都没看见过,又是那群老顽固新出的棋子吗?呵呵呵呵……席莲想笑,可是一笑伤口又痛的厉害。
回头看见青鸾安静的放置在桌上,剑刃的血迹已经被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剑身下还垫着白棉布。他知道,只有他有这个习惯,每次擦拭剑身都会用白棉布垫着。他还记得他说过:剑是有灵魂的,染血的剑一定要细心呵护,以免它沦为只是杀人的工具。
“呵呵呵……杀人的工具?剑不是用来杀人还能用来干什么?呵呵呵……可笑……”
“叶沧澜,你又为何要救我?……”
“叶沧澜,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呢……”
“叶沧澜,我恨你,我恨你……”
……
☆、莲生莲灭(一)
洛川阁
“黄泉,这次席莲可是差点就死了,阁主有点生气了。”
“不是还没死吗?我可是很忙的,可不像碧落你整天在阁中那么闲。”
“拜托,天天顶着阁主大人那喜怒无常的性子,不知道我活的多累。”
“……整天和你家那位腻在一起,我是阁主我也不会有好脾气的。”
“……”
“好了,你闲着还是去应付风曲容吧,他应该快到了。小心点,他可不那么简单。”
“这不要你担心,这几年我在阁主底下也不是白混的。”
……
红莲篇
不幸,也许是在襁褓中便被父母遗弃;幸,也许是被云游的师尊带回天池门。……我从来没有想到我的一生却因为这次‘幸’便彻底颠覆,命运给我开了这样大的玩笑,因为‘活下去了’我却给予了那么大的代价,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那时我就死在襁褓中。
我叫席莲,姓随了师尊原来俗家的姓氏,名……那年天池门的红莲正值盛放,格外的应景,师尊便取了‘莲’字。
莲生莲灭,天道因果。
天池门是不问世事的武林一派,居深山幽境,清修戒律。本门弟子多擅剑法和医术,剑派弟子谨持门规,潜心修剑,除邪惩恶,以护武林正义之纲,药派弟子提针磨药,仁者医心,悬壶济世。
被天池门扶养长大,我自是谨遵门中清规戒律,不敢有丝毫怠慢,从小我在剑术方面便禀赋过人,在师兄们还在磨合‘踏燕’的第三重的时候我便以勘破第四重,剑式只要师父教过一次基本就能过目不忘。
9岁我还抱着桃花剑浣花,10岁却已抱着‘青鸾’入眠。
由掌门师伯所铸,师父交托,一把青色的软剑,寒铁铸刃,冰蚕为骨,清傲为魄,‘青鸾’这把我挚爱的剑。
我师尊玄清说,我将会成为天池门下一任掌门。
我抱着‘青鸾’似懂非懂。
掌门说:孩子,成为下一任掌门,肩负天池门的希望。
我迷惘的问:掌门?怎么做掌门?
掌门叹息:慈悲却绝情,悲悯苍生却红尘决绝。
那时,我不懂。
那一年,我12岁。
我从掌门师伯那里接过锁剑阁的钥匙。
那是一把很冷的钥匙,至今手中似乎还残留着它低温的感官,也似乎握着它,就能重新推开那扇门了。
锁剑阁,除却掌门和长老外外人不可进入的禁地。它位于天池的最北端,并且用了一片竹林来隔绝,此处常年薄雾覆盖,竹影寂寥 ,别说禁地就是这片竹林也鲜少有人来踏足。
但是,我很喜欢踩着层层的竹叶去听一听那深处的婆娑,去染一染那飘渺的雾霭。
第一次被掌门牵进锁剑阁时,我便一眼看见了那把剑,那把挑起一切腥风血雨的剑,一切的祸首——碧影。当时掌门说:从今以后你要每天来这里净拭这把剑,守它,护它,却永远不得让它重现江湖。……
我接过那把被称为魔剑的‘碧影’时只有一个感觉,好美。这是一把非常漂亮的剑,简直可以说美到惊心动魄,不对,是怎么被魔怔了。不同于‘青鸾’的清冷美,这把剑——是凌驾的帝君,是孤独的帝王。如冰如霜的剑刃如月华皓白静美,轻轻侧过,剑刃上像流过银色的月影,又像一坛上好的杜康泼到剑刃上荡漾开的涟漪。凭空快速挽一招,青色的剑影幽幽地像灵动的蛇影,即便收剑但是空中还蜿蜒着它的幻影。剑柄上雕刻着奇怪的图案,好像一种神秘而古老的腾图,裹藏着血色的历史内敛着杀戮的躁动。
这把剑就像铺开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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