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那丫头满眼的春情中神游走了,穿过绿茵翠柳,鬼使神差地往庞彻居住的邵华园走去。
庞彻住的邵华园秉承王府一贯的贵气,小小的院子里头,琉璃雅轩错落,亭台水榭俱有,风格大方简洁又板正,正衬了庞彻喜怒无常固执别扭的脾性。
走到邵华园,半个腿已入了月亮门,居然有仆人哎哎哎地吆喝住了司昂,用他那比司昂矮了一个头不止却宽了一倍的身子硬生生把二少挤了出来:“少爷在军队还未归,闲人不得入内。”
司昂白了守门的人一眼用手拍了拍胸前的衣裳,潇洒地转身,心里哼了一声:毛没长全,架子摆得还挺足!
这时候司昂八成是忘记了,他像庞彻这样年纪时,可比庞彻还矫情,五米三保镖,十米一小队,在c城人们经常可以看到一些个五们跟着低着头发呆的少年,少年神游到山上,他们上山,少年神游到海边,他们下海,少年定住步子呆站在马路中央,他们就会以少年为中心围成一个僻静的圈儿,没办法,大当家吩咐的!
他们的司二少哟,别提了,能让当妈又当爹的司大哥恨不得把他那脑壳敲碎,看看里头是不是经常断线。这小子的青春期太长了点,二十三四岁了一点没改观,就怕他发呆时一不小心被路上的大卡车碾了!!
从这一点上,司昂与英王府下人口中的甘维还是很像的,爱用迷离的小眼神看着东西,盯住什么便是什么,狠看。人们可以分情况,将司二少的迷离当做忧郁,将没地位的甘维的迷离当做呆。
看起来又呆又忧郁的“甘维”已经往邵华园神游了三回,分别是清早,黎明,正黄昏,得到的理由都和第一次一样,这回赶着夜里他来了,银色的月光下,影影绰绰的桦树里,雪白的衣裳,雪白的脸,把守门的仆人吓得惨叫一声。
司昂抱着胳膊看着瞌睡吓没了的仆人,准备来记狠的,向园子里喝了一声:“少爷成未出阁不能见人的大姑娘了?!!!”
仆人马上要来捂他的嘴,垫着脚也够不到,只能压低声音骂了他一声:“爷是你随便说叨的!!还想不想要命了?!”
司昂冷剔了他一眼,抬头正看见一脸怒气从园子里冲出来的庞彻。
庞彻伸手毫不客气地一把将他拽到面前:“三天两头地蹿来,你吃饱了撑的!!?”
司昂挣开他的手:“我会跟着谁?”
庞彻眉目一挑,带理不理地反问了一句:“你这样子还能跟着谁?!”
司昂翻着眼睛盯着庞彻愠怒的脸和他这蔑视的语气,心底不悦:“少爷日理万机,大可不必费此周章,听说军工部的决定很难干涉,我本就是个下人,跟着谁都能吃苦耐劳。”
庞彻听了他的话,英俊的小下巴气昂昂地一扬学着他父王发怒时的口气:“你再说一遍。”
旁边的仆人从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慢慢往后退......
“你再说一遍,看爷会不会管你死活!”
司昂等的就是他这句,马上扬起头,状似恭敬,傲气满满:“那还请少爷不要费心管小的死活。”
“......”
少年老神在在地把甘维上下打量了一眼,别着手乜着眼老神在地道:“多吃点苦也好。那就等上头指派吧!”
“还不回去!无事别到前院来,跟你说过多少次!”庞彻说完看了旁边的仆人一眼,仆人马上普通跪下来:“三少爷放心,小的嘴严得很,绝对不会教王爷知晓。”
庞彻走后,仆人推了他一把:“快!快回去!前段日子三少爷去观比赛荒了训练,王爷大发雷霆,现在正在关禁闭,闲暇时间不准出园子呢!”
司昂讶异地合上嘴巴,前一秒还惦记小厮的庞彻在他心中瞬间转化成一个正直热心的孩子!司昂趁着月色专挑暗黑人稀的路回去,凭着白衫子棺材板和轻盈的体态撸倒几个路过的丫鬟小厮,因为这小子太像那个死去的函妃——王府中十几年来无人敢提起的怪物,庞彻的亲娘!
了了这件事,司昂并没有闲住,空余时常常去皇城的酒肆茶馆里一枯坐就是半日。
司昂打了个哈欠,两眼变得水汪汪的,脸腮被手托出了红印子,趴在桌子上打盹儿会被茶客瞧不起的,硬撑!茶客们双眼冒光地讲谁家闺女出嫁,谁家寡妇偷情,那个盗贼被擒,现在正在说宝器行的掌柜。
在晋安大街上开铺一年的掌柜是个怪人,年纪轻轻的,却整日坐在宝器行的二楼上晒太阳,身边最近又来了个绝顶美的小厮,开着一家摆放着从各国搜罗来的稀奇宝贝的店铺。更怪的是,你问掌柜长什么模样,大家一个都没有瞅清楚过。
有的人说长得其丑无比,脸上还有芥子,不然怎么打理店铺招呼客人他从不出面。也有的人说比他那小厮还俊美,楼下路过的女子常常忍不住往楼上瞧一眼,那身形俊的,叫男女老少看着都流哈喇子。茶客滋溜吸了一口水,再说下去可就邪乎了,有人神神叨叨地说掌柜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人,不定是哪个狐妖精怪变得,在皇城里开了家铺子,要勾得上辈子的有缘人,了结上一辈子的恩怨去。
司昂皱着秀气的眉毛,被境况所逼坐在这里听人念经,听不到有用的信息,心里头烦闹得慌,把他耳边滑下来的一缕卷发快扯没了,埋头喝茶!喝茶!再喝茶!
就在他两耳搜罗八卦事,一心只想把身翻,专心喝茶的时候,终于喝出了一件颇有价值且让他心血澎湃的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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