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不慢的步伐往教学楼走去。
清晨的时光最为柔和,太阳都不甚刺眼,和煦的阳光斜斜照射,穿梭于树枝,零零碎碎斑驳了一路。
穿过林荫小路,莫诀刚踏进操场便“啊”了一声,音量很小,很轻,带着陡然清醒过来的味道。
本想横穿操场的莫诀眼前满是人头,身着白色间隔黑条纹校服的高sān_jí学生以及身着白色间隔深蓝条纹校服的初sān_jí学生大部分已经以班为单位,在所划定的界限内呈四路纵队站好,面向升旗台,背对莫诀。教导主任的声音透过喇叭响亮到有些刺耳的传遍操场,似乎讲了有段时间了。
莫诀这才想起,初三以及高sān_jí会在开学第一天在操场上举行开学典礼,意在开学第一天便给毕业班的学生敲响警钟,要求初三以及高sān_jí学生在七点二十分前全部于操场集合,报名那天老师还特意嘱咐过。
真是忘得干净。
莫诀毫不心虚的迅速恢复懒散的姿态,反正已经迟到了,而且自己班级所站位置也不清楚……
啊那就不去了吧。
这样想着,莫诀张嘴打了个呵欠,然后掉头走出了操场。
从这里走去教学楼,最近的一条路便是沿着操场的外围直走,大概三分钟就能到。莫诀一边悠闲的走着,一边无聊的透过围栏望向操场。
教导主任在升旗台前从同学们你们要随手捡起身边的垃圾啊讲到飞上月球的第一个宇航员,说得好像捡了纸屑的同学就是那个伟大的宇航员似的。
莫诀再次慢悠悠的打了个呵欠,移开了视线。
快走到外围操场的尽头时,教导主任的发言也终于到了尽头,半晌,一个清越冷淡的声音透过升旗台旁的音箱,带着嗡嗡的回音慢慢传开。
“大家好,我是来自初三a班的花肆。很荣幸能作为学生代表在这里发言……”
本是不经意的侧眼,眼皮都没抬多高,莫诀却在目触台上少年的时候,毫无理由的停下了脚步。
从这里看过去,虽然距离有些遥远,却刚好避开人群看清少年的侧脸。
修长的身体有着年少特有的瘦削单薄,白色间隔深蓝条纹的校服穿在少年身上显得特别宽松,却出奇的觉得好看。额前有细碎的刘海,不长,在微风下轻轻扬起。嘴唇似乎很薄,下颌与脖颈相连的弧度纤细流畅。
虽然由于距离看不太真切,但是应该挺漂亮的。
跳入脑海的形容词让莫诀回过神时哑然失笑。
单薄的少年台词官方又枯燥,语气冷淡没有一丝起伏,甚至在演讲语气最应该高昂激扬好调动台下学生鼓掌的结束语也丝毫没有起伏。莫诀透过围栏的方方格格看着少年并听完了他平淡无味的演讲,嘴角慢慢扬起了弧度。
演讲时间很短暂,看着少年缓步走下台淹没于人头中,莫诀转头踱步去往教学楼。
急促的铃声,课桌相碰的声音,学生嬉笑打闹的喧闹,树上飞禽的吱叫…… 高三的莫诀用手支着下巴,感到有些无聊。
百无聊赖的向对面教室看去,顿住。
川德一中初三高sān_jí的教学楼是在同一栋,构造呈口字型,初sān_jí教室分布在教学楼东面,高sān_jí在西面,两个年级隔空相对而望。
莫诀侧过眼,看到了对面因为距离而缩成小小人影的同坐窗边的花肆。
真巧。
莫诀笑笑也不甚在意,只是偶尔上课走神的时候会不自觉侧过脸看看那个坐得笔直抬头看黑板或低头写字的漂亮少年。
从那天以后,莫诀发现,好像自己到哪里都能看到那个少年。
通往学校的路上,教师办公室的隔壁走廊,操场的草坪,林荫小路的石椅……
一天又一天,相遇仿佛是必然,少年的青涩又难掩精致的眉眼缓慢又深刻的烙印在莫诀的眼里。
..
放学铃声一响,老师前脚刚踏出教室,莫诀往背一甩,离开了教室。
高三毕业班的学生承受的压力向来很大,更何况是在川德一中这样的名校里。学习竞争异常激烈,从一开学,莫诀班上的同学就已经全然进入备考状态。
莫诀所在的班级是高sān_jí里唯一的一个重点班,聚集了全年级前六十名的学生,可谓学霸云集,而在这个班上,莫诀无疑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重点班的学生并不是如同外界以为的那样满是书呆子,相反的,很多学生性格活泼,课堂上也配合老师积极发言。当然共同点是,态度认真,上课认真听讲,课后勤奋做题,不交作业的人基本没有—— 除了莫诀。
成绩在班上排名前十,也就是说基本上在年级里排名前十,这样成绩还算优异的莫诀却不像一个毕业班学生。性格懒散,对人对事不上心,平时就算不迟到那也是踩着铃声进教室的,作业基本没交过,放学了打着呵欠就走,更别提会来学校上晚自修。
老师们真是又爱又恨,这么一个聪明的学生,如果再努力一点,提高到年级第一名也是可能的,但说也说过了,罚也不是没罚过,但是任哪个老师罚抄写罚扫地对方都毫无怨言的点头然后乖乖把惩罚项目完成之后依旧该迟到迟到,该不交作业依旧不交作业,都会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吧?
起先还能苦口婆心的念叨在重点班不努力可是会被刷下去的,作业不写哪能有好成绩之类的话,可是随着每两星期一次的考试,莫诀每次都能稳稳进入前十的成绩让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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