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屁孩懂个屁,哥擦的是回忆,是情怀,懂吗?”王奕全当没看见他这富家公子的做派,“那你天天踹那破茶几,叮铃咣啷的干毛啊?”
袁来被他的情怀论酸的直起j-i皮疙瘩,也道:“我踹的也是回忆,也是情怀。你懂个屁。”
袁来一直管这儿叫小破楼。
其实就是老城区一栋有些年头的破别墅。袁家二老没生他之前一直住在这儿,后来有了袁来,就搬到新开发的高端别墅区住了。搁二十年前谁家住这么一栋别墅还是挺气派的,但对于现在的有钱人来说,这老市区的破别墅却实在有些拿不出手。周围的人逐渐都搬走了,老区的这片别墅区就这么荒了。
后来袁来十六七岁自己搞乐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儿。宽敞,不偏僻,最重要的是不扰民。
当初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搞下去,一直也没顾得上认真装修,小破楼里还保持着二十年前得暴发户式装潢。仅仅让人把第一层三百多平打通成全开放空间。
这四年里乐队里不论谁看上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往这儿搬。先是王奕家淘汰掉又舍不得扔的破茶几,再是袁来喝多被了人忽悠着买回来的所谓名家字画。后来刘飞卓女朋友的花店黄了,又从店里搬来几个巨型铁艺花架,外加带满屋子的多r_ou_。
当然,大多还是袁来爹妈生怕委屈了宝贝儿子搬来的,包括那个十七万的沙发和地下室堆灰的足疗盆。
这一屋子花里胡哨的家具摆件搞得小破楼整体看上去杂乱无比,不伦不类……
“咣当”一声,小破楼的门被人从外面踹了一脚。接着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这门还是二十年前的旧铁门,门锁年久失修,导致每次c-h-a进钥匙都需要踹一脚才能把钥匙转实。几个人一直也没想过换掉,每次出来进去踹一脚倒也挺好玩,还能让经常偷摸带女朋友回来的某键盘手有个心理准备。
袁来还靠在沙发上没起身,话先说道:“遥啊,咱下次轻点踹门,怎么说也是个姑娘……”
时遥取下`身上的包随手扔在沙发上,j-i,ng准的砸在袁来头顶后一尺不到的沙发扶手上。袁来吓了一跳,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弹起来,怒道:“我`c,ao,时遥你手上要是没个准头砸着我了我说啥都得跟你干一架!”
“砸着你了吗?”
盛夏的天气热的让人心生烦躁,时遥随手将头发挽在脑后,又抬手一把脱下`身上被汗浸恤。
王奕立刻倒吸一口凉气,看到时遥t恤下的黑色背心,这一口气才接上来呼出去。无奈道:
“姐姐诶……我的心脏差点被你吓停了。”
时遥拉开冰箱门,拿出一听冰镇啤酒贴在脖子上。问:“排什么?”
王奕瞥了眼袁来,悠悠道:“男孩别哭。”
袁来抄起一个抱枕朝王奕砸了过来:“滚!”
“哈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
时遥看了眼王奕,王奕‘好心’解释道:
“前天晚上你走了没一会儿,飞卓送小雅回家也先走了,结果就他妈把我跟这个醉鬼丢一块儿……”声情并茂的还原了前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并着重强调了法医同志面对那一坨呕吐物时青转紫又转青紫的脸。
“我靠,宝哥那一嗓子嚎得,连法医大哥那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吓得都抖了三抖。”
这下就连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时遥都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袁来咬牙切齿道:“快别提了。我早上才被我爹揪去公安局做什么遗体告别。那死人就搁我眼前盖着白布,我在前头真诚祷告着呢,那法医就在后面笑……”
想到这儿他才突然意识到:
“那法医……该不会报复我呢吧?”越捉摸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我说怎么别人都不让进,他过来一见我就让进了呢。我`c,ao!感情是故意想看我笑话的!”
等刘飞卓过来的时候,三个人已经点好了外卖边吃着烧烤边喝上了。
“你们竟然不等哥哥?”刘飞卓从袁来已经递到嘴边的手上抢下最后一串蜂蜜j-i翅。
“c,ao!敢动老子翅膀,老子要毁你整个天堂啊啊啊!”
袁来一边喊着一边追上刘飞卓就是一通暴揍。
“哎哎还给你还给你!”
刘飞卓从嘴里吐出一个完整的j-i翅骨架,作势要递给袁来。
“滚啊!!你真他妈恶心啊!”袁来嫌弃的后退一步。
“怎么这会儿才来?小雅呢?”王奕递给刘飞卓一串腰子,一脸坏笑道:“快补补。”
刘飞卓接过来啃了一口,嘴里嚼着r_ou_含糊不清的说:“我媳妇儿家不是不同意我俩好吗,我俩这出来约个会都跟打地道战似得。她本来准备跟我过来的,结果在步行街被他哥堵着了。我就自己过来了。”
时遥开了罐啤酒放在刘飞卓面前,径自拿起自己的啤酒与他面前的易拉罐碰了一下。
刘飞卓拿起啤酒,叹了口气:
“嗨,还是我遥哥懂我。不说了。来来走一个走一个。”
等四个人吃饱喝足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几个人顾不上消食,准备开始排练。距离音乐节演出总共就剩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一个乐队大概在台上的时间是四十分钟,五分钟一首最起码也要准备八首歌了。时间其实还是挺紧得。
刘飞卓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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