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风锦也洗好了澡出来,穿的当然是原来那套既脏又破的衣服。
“为什么没穿?”风华表情一变,不给他好脸色看,恶劣的态度跟原身毫无二致。
风锦声音淡淡,“掉地,湿了。”
风华看着他,彼此目光对接,谁也不示弱地先一步退让。
“幼稚!”风华直言,率先打破沉寂的氛围,看着眼前没她高的中二少年,返身又翻了套比较中性的衣服过来丢他怀里,“在房里换,可别又弄湿了。”说到湿字时咬音加重,意思不言而喻,她与他擦肩而过,再次进入他背后的洗浴间,关上,她隔着门板说道:“给你两分钟!”
风华踩着两分钟的线准点出来,“6点58分,”她手臂垂下,衣袖下掩住手表,黑眸里倒映的少年身穿自己的衣服,然神色却极其自然不别扭,“你该休息了,去睡床!”
风锦垂眸,今日这女人反常的举动比之往常真的太多了,即便一直把恶劣的语气挂嘴边。
“还要姐哄你睡不成?盖好被子!”
风华看他整个人缩进被里才背过身,也跟着掩嘴无声地打了个困倦的呵欠,带上钥匙,临出门前看一眼隆起的棉被就出门去。
风华姐弟俩住在最高层的七楼,这里冬冷夏热且因无电梯而出入麻烦,不过房租相对的也便宜一些,起码现在勉强承担得起。交通也算不上多方便,要徒步近两公里才走到公交站牌。风华找个石凳坐下,眯眼看往来公交车的号数,凳子都没坐热就等来了记忆里的11路车,投了枚硬币找空座坐下。听到某地方的报站声时,她懒懒站起,按铃,下车,走出一百米,目光一远便见到目的地——手机修理店。更应该说是手机店,修理只是附带。
稀稀落落的两三人正在看手机,都有店员热情地介绍。风华瞧了瞧,往一正替手机屏幕装钢化摸的正值壮年的男人走去,站玻璃柜前的年轻男人应该就是手机的主人了,风华就站他旁边眯眼静候,瞄了眼,又打了个秀气的呵欠。
师傅把手机交给男子,交谈了两句,然后对这漂亮的小姑娘说:“小妹妹,找我有什么事?”
风华正了正脸容,收敛倦怠,道:“手机屏幕摔烂了,开不了机。”
“手机先让我瞧瞧。”
“嗯!”
修理师傅研究了会,建议道:“修好它挺麻烦的,里面的一些零件也坏了,少说也要两张红牛,要不干脆买部新的。”
“师傅,你给个价吧!”
“就200吧,也不收多。”
“修吧,是现在就给?”
修理师傅还想劝劝,“再加几百就可以买部……”
“我没钱!”
师傅他觉得挺无语也颇无奈,放下了念头,说:“不修好不要钱,你明天就可以过来拿了。”
“那就麻烦你了。”
出了手机店,风华走了一段,在报亭买了份报纸就等车原路返回。
司锐
☆、偏执狂(三)
风华把钥匙塞入门孔旋了两圈,踩步轻缓地推门进去,看眼那床就把报纸摊开阅览上面的招聘广告,却看得呵欠连连无精打采,真正入脑的内容没多少。
她抹掉眼角的生理盐水,脱鞋后掀被准备也躺下去,只见风锦躬腰伏在床上,眼中完全没有睡醒后的迷蒙,正拿阴狠的双目视杀自己,如幼狮遇敌展开攻击的架势,却略有忌惮。他抓握着一把水果刀,大有你靠过来就跟你斗个你死我活的意思。
风华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周身履着低气压,睡意全无。她的手刚一靠近对方就拿刀刺了过来,风华稍侧身退一步,风锦扑了个空掉床下,风华顺势踢开那脱手的刀,把人捞起来放床上,手往他额头上一摸,却被烫到似地瞬间收回,她低声骂道:“哑巴了?发烧了跟我吱声会死?”
风锦低下面色如纸的脸,留她一个后脑勺,一声不吭。风华也发现,自己与他交流的次数寥寥无几,一只手也能数得过来,好似目前为止只听他说过一次话。
风华找了件卡其色风衣披他身上,“把鞋子穿上,带你去看看。”风华等他把鞋子穿好,一齐出了屋门,她侧首,“能走路吗?”
风锦轻轻摇头,风华背对他蹲下身。风锦歪脑袋看着那纤瘦的背,右嘴角勾出冷酷弧度,拢了拢及膝的风衣,旋即趴上去。
“搂紧了!”风华托着他的大腿往上一颠,正准备行动,却有人出言拦住她将抬的脚步。
“你就是隔壁的住户,是吧?”
“对,我就是。”
“我今日就找你说个事儿,你晚上能不能别开音响啊,这整层楼又不只你一家,大晚上的吵到大伙休息了。”
“我会注意的,我有急事要忙,下次再聊。”
“诶?”赵晴来不及说话,她人就脚步匆匆地走开了。
风华从七楼一脚两个台阶飞奔下去,风锦虚喘了口气,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掏出用易拉罐皮磨成如刀般锋利的铝片,手随着她的步调颠簸着慢慢对准她的右颈侧,准备用力……
风华霎时感到脖颈处有一丝冷,她无神留意,只知道楼梯转角处突然闯入眼帘的酒鬼,她俯冲的身子在电光火石之间急急让开,酒鬼瞪大布满血丝的浑浊双目看那急剧撞来的身影,心里一怕,手下不稳就让啤酒瓶坠下摔了个破碎。风华脚根擦地打滑,前后脚劈叉,顾不上地上的玻璃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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