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很晚了,风斗与北川兰生这一场戏还没结束,前后已经ng了三次。这一场是彰午夜下班回家与怜司的戏,戏的内容简单,就是彰回到家里,被怜司安置在大门上的水桶淋成了落汤鸡,然后不发一语地揍了一顿怜司。期间怜司对彰破口大骂,怒起反抗,从他的语言中带出水野秀司与彰的关系。
怜司因为哥哥与彰两个男人相爱的事而一直耿耿于怀,他们兄弟两父母早逝,是秀司抚养怜司长大的,却因为彰的关系,秀司不再独属于弟弟怜司,而且还因为他们禁忌的关系使怜司在学校遭到学生与老师的歧视、欺负。
怜司恨透了彰,于是在一次与哥哥秀司的争吵中彻底爆发了,而正是这场爆发,伤害了秀司的心,令他留下一封书信就此失踪。
虽然彰一直对怜司说,秀司到国外工作,短时间内不可能回来,因为经济问题也不能经常打电话联系,唯有偶尔从国外寄回一些明信片以报平安,但怜司潜意识里觉得,哥哥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在电影最初的部分里,怜司还不知道秀司已经死了,对于收养他的彰始终持有敌意,而与此同时,在没有哥哥的日子里,彰是他的监护人,不管他如何敌对,他也始终如同亲哥哥一样爱护他,是他最值得信赖的唯一的人。所以这里的怜司对于彰的感情其实是很复杂的,充满矛盾,一边痛恨着他,一边又不得不依赖他。
【怜司】在小恶魔体质上这一点与风斗如出一辙,但内心却远比风斗复杂得多,矛盾得多。然而风斗从未有过演戏的经验,加上他无法领会【怜司】对于【彰】的复杂情感,因此表演过程里便缺少了一点灵魂的东西,导致【怜司】这个少年看上去很苍白。
冲田荣二重拍了三次也没能捕捉到令他满意的画面,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剧组里有些演员已经表现出不耐烦与厌恶的征兆。
“所以我最讨厌跟新手对戏了,总跟不上剧情的节奏,也表现不出人物的内心世界,来来回回重拍n次,白白浪费时间,还耽误全剧组的进度。”
琉生听见旁边有演员悄声议论,心里挺不是滋味,风斗在家里从来没有被他们这些做哥哥如此指责过。
冲田荣二招手让风斗过来,指着剧本,沉声说:“要想表现出怜司对彰的痛恨,首先就要领会怜司对于亲哥哥秀司的兄弟情,简单来说,就是让自己融入怜司的世界,你再看一下剧本。”
风斗肩上的压力在一次次的ng中加大起来,周遭演员与工作人员若有似无的鄙视,冲田荣二的严厉,以及光和祁织、琉生担心的眼神,已经快压得他喘不过气。越是强迫自己看剧本,越是无法集中精力,整个剧本的台词他都能倒着背了,可除了“小恶魔”这一特点之外,他就是表现不出【怜司】潜在的东西。
额上不自觉地冒出冷汗,风斗想抬手擦一擦,却有一快手绢贴了上来,温柔地帮他擦着。
“琉生哥!”风斗第一次这么受挫,望向琉生的眼神里不禁透出欲哭无泪的委屈。
琉生心里一酸,这孩子才十四岁不到呢,这样的工作果然太难为他了吗?
“别紧张,你会演好的。”琉生也不知该怎么安慰风斗,他自己也不懂演戏这种事。
“怎么办?越是着急越是连台词也看不懂了。”风斗手里的剧本被他捏得皱巴巴的,“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请教一下北川前辈?”
琉生扭头看向不远处正被几个助理伺候着的北川兰生,现在已经是夏季了,一个助理正在帮他扇风,另一个正帮他按摩双脚,而他自己则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琉生对风斗笑了笑,说:“算了吧,不如我帮你看看剧本?”
琉生从风斗手里接过剧本,认真看了关于这一场戏的人物台词,想了想,说:“风斗,冲田导演是不是跟你说要着重领会水野兄弟之间的感情?”
“嗯。”
“那么……原来是这样啊!”琉生将剧本摆在风斗面前,指着其中一句台词,说:“你看这一句,‘如果不是你,我和我哥根本不会吵架,也不可能分开,你是拆散我们兄弟的罪人’,不难看出怜司对哥哥秀司的……强烈的感情。”琉生看着风斗的眼睛,“风斗,在我们这些哥哥当中,你最在意的是哪一个?”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琉生哥!”
“……”琉生尴尬了一下,为难道:“哦是吗?那,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现在跟你说合不合适……”
“咦?”怎么突然换了话题?刚刚不是还在帮他研究剧本的吗?“什么事啊?”
琉生按住风斗的手,眼神忧郁起来,但口吻却很认真,“其实我,跟剧本上的水野秀司差不多,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而且他也……”喜欢我。
“谁啊!”琉生话还没说完,风斗就已经激动起来,“琉生哥你在开玩笑吧!”
琉生愣了一下后苦涩地笑出来,“可事实上我就是爱上了一个男人啊。”
风斗顿时惊呆了,抓住琉生的肩膀,双目圆瞪,“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快说你是在开玩笑。”
“没有。”
“……那个家伙是谁?”风斗猛地站起来,带翻了面前的小桌子,嘭的发出一声巨响,桌上的水杯、剧本、以及助理贴心为他准备的小零食撒了一地,“你是我的哥哥,是哪个混蛋这么不要脸,说出来,说出来我杀了他!”
动静引来片场所有人的注视。
琉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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