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风表哥虽然会尽力解救,但是看眼前的情况,两位师兄可能还要在牢中呆上三五七日,我怕你们熬不过去,所以特意带来爹爹的画像,为你们振作精神。每当我心情低落的时候,看到爹爹的画像,就会精神百倍,精力旺盛,充满信心。我相信,这幅画像一定会激励两位师兄挺过难关。你们说呢?”牧忘川精神振作地问道。
“呃!当然,”郑东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我们一定会……受到激励的。”
顾念风摇摇头,觉得有些好笑,郑东霆对这个师父可谓又敬又恨,看了这画估计也是满腔的悲愤之心。
顾念风随意举起手中的乾坤再造丸,放到鼻前闻了闻,忽然皱了皱眉:“表弟,你确定这是姨母为你配制的秘药?”
“是啊,非常有效,对练气养身极有裨益。”牧忘川连连点头。
“这是越女宫的乾坤再造丸!”顾念风只是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只是这药性还要猛烈数倍。是专门为女人养气补血之物,男人若是吃了,性子会变得越来越阴柔,若是服用十年以上,恐有断子绝孙之祸。”
“什么?”牧忘川闻听此话,如遭雷击,双腿一软,“咚”的一声坐到在地,“娘亲,娘亲……她,她……”
“难怪我……喜欢男人多过女人,但是,娘亲为什么要如此害我?她难道要我断子绝孙?”牧忘川身子一歪,坐倒在地,喃喃说道。
“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你的确不是我的表弟。”顾念风展开牧天候画像,展开看了看道:“牧先生的眼睛是黑色的,不是你画的灰色。”
“爹爹的眼睛是黑色的?”牧忘川浑身大震,失声道,“我的眼睛一灰一黑,娘亲双眸如墨,所以我认为爹爹一定有一双灰色的眼睛,所以才画了灰色的眼睛。难道,难道我……我不是他的儿子?”
“你……长得确实很像师父。”郑东霆忍不住提醒他,和顾念风一样无奈于这位师弟的迟钝。
“噢……”牧忘川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娘亲,她,不,叶婷,不,督红花!她、她根本不是我的母亲。”
一瞬间,这些天缠绕心头所有的疑团在这一刻终于全部揭开,牧忘川仿佛是一个在激流中挣扎了三天三夜的溺水者,浑身虚脱,大汗淋漓。
“我的亲身母亲,又会是谁?”牧忘川茫然地望向顾念风和郑东霆二人,求助地问道。
“关中刑堂的前堂主夫人南宫芸一双眼睛都是灰色的,非常迷离诡异,和你的那只灰眼睛极为神似。她当年曾经和牧先生有一段情,后来被他始乱终弃,负气嫁入关家。但江湖传闻,南宫芸嫁入关家不足半年就产下一子,这其中的蹊跷自然是不言自明,只是那孩子自生下后就不知所踪了,似乎凭空消失了一般。”
顾念风的话还没有说完,牧忘川已经一骨碌爬起身,飞一样地朝着地牢大门飞奔而去,似乎一刻也等不及想要查明自己身世的真相。
“和他联手,真的可以吗?”郑东霆艰难地问,“怎么觉得……”
“觉得他不靠谱?”顾念风悠哉游哉地反问。
郑东霆默认。
“不用担心这个。”顾念风停了停,忽然道,“其实我知道你一直想找出杀害牧先生的凶手。”
郑东霆迟疑地想了一下,问道:“昆仑魔教?”
“就是我的姨母。叶婷,或者说督红花,十余年前曾秘密潜入中原半年有余。她回来之后,牧先生就因为和一个自由流派的代表人决战失败而失踪。一年前,她再次秘密潜入中原,那正好是牧先生驾鹤归西的时间点。这中间的关键,你是江湖捕快,心下应该明了。”
见郑东霆一脸沉思,顾念风继续道:“当年在祖家,你和祖悲秋得出的结论是牧先生死于左手偏锋剑法之下。善使此剑法的乃是海南派高手。但是用剑之人却习惯用右手。若是她出手,此事便有解释了。她多年收集各家各派的武功,海南剑法应该多有涉猎。而且,她二十年以落叶星河剑闻名于世,这类快剑多用右手发动,她应该惯用右手才对。”
“这么说,果然都是她。”郑东霆只感到背后一阵寒意,“她……”
“东霆,你在不安。”顾念风叹了口气,“我说这些不是希望你害怕的。”
“督红花此人阴毒狠辣,连师父都不是她的对手,你在她身边岂不是……”郑东霆说到这里,一脸紧张。
二十年来,牧天候在他眼中就算有千般不是,但是他的武功和智慧都是郑东霆衷心钦佩的。在心底深处,某种程度上来说,牧天候可以说是他终生崇拜的偶像。如今,这位神鬼一样的师父竟然也被督红花轻描淡写地解决掉,这样一个可怕的人物怎么不叫郑东霆心中慌乱。
“我若是想杀你……也不需要费什么力气。”顾念风轻笑一声,“牧先生大概也是如此。”
“你是说……师父他……”郑东霆不敢置信,“不可能,他甩过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否则我也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了!”
“好了……你师弟怎么还不醒?”顾念风似乎对探讨牧天侯的感情生涯不感兴趣,不再提起这些。
郑东霆俯下身,借着地牢尽头传来的一丝微光,仔细检查了一下。然后他支起身,对顾念风道:“师弟天生好静,师父为了配合他的性格,特意传授了龟息术给他,这项内功一旦发动,人便作龟息长卧,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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