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吴名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银角的脑袋。
“夫人……”银角的眼睛里已经冒出了小星星。
“夫人!”金角却是一脸的便秘状,“您上头还有太夫人和老太夫人呢!那位琉璃院的雅姬就是老太夫人的外甥孙女——当然,她只是郡守的妾侍,没资格称什么夫人,如果有人问起今日之事,您大可以此为由……”
“没必要。”吴名不耐烦地打断,“谁敢不满,揍他就是!”
金角被吴名的话噎住,银角却好奇地问道:“要是郡守不满呢?”
“照揍不误!”吴名挥了挥拳头,“告诉你们吧,这世上就是谁拳头大谁说话!道理什么的,打趴下再说!”
金角彻底无语,银角却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道:“要是郡守大人的拳头更大呢?大家都说郡守大人武功盖世,乃当世伟男子,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怎么,你还想让我和他打一场给你看看?”吴名忽然发现银角这丫头并没看起来那么笨,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婢子不敢。”银角赶忙摇头。
吴名这会儿倒是想起另一件事,转头向金角问道:“对了,你怎么知道那个什么琉璃院是谁家外甥女的?”
“外甥孙女。”金角无奈地纠正道,“您出嫁前,夫人——您的母亲就已经将郡守府的情况全都打听清楚了。夫人知道您对这些事不会在意,特意命我等牢记在心,需要时再讲给您听。”
这可真是亲娘,就会在这种破事上浪费功夫。
吴名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不再多问。
他只是借郡守府落脚,搞清楚这地方的情况,顺便看看能不能从郡守这里查出阮二那混蛋的去向。至于郡守府里有多少女人,这些女人是何来历,郡守大人又宠爱她们中的哪一个,吴名统统不感兴趣。
但吴名的原则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让他再不为人。
若是再有什么人送上门来打脸,他也绝对不会跟他或她客气。
无欲则刚嘛,他对郡守府又没啥需求,没必要走什么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的套路,就算真惹恼郡守又打不过,他还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不就是成黑户,当流民嘛,他又不是没经历过!
不一会儿,屋外再次传来人声,却是管事严琛亲自捧了食盒给吴名送餐,然后又恭恭敬敬地向吴名致歉。
“奴婢们失察,让旁人进了院子,还请夫人责罚。”
“那就罚吧,是掌嘴、打板子还是撵出去卖了,你看着办。”吴名没有客气,“你是管事,这府里的规矩你比我熟。”
严琛似乎没想到吴名竟然顺杆爬上,真要惩罚下人,顿了一下才躬身道:“奴婢不敢擅专,奴婢会将此事主君,请主君定夺。”
拿郡守压我?
吴名冷哼一声,但也懒得跟他计较,直接挥了挥手,“滚吧。”
严琛的身子又是一僵,显然没想到这位新“夫人”竟然不客气到这种地步。
但作为一名合格的下人,他并没有出言不逊,当面指责吴名,深施一礼后便恭恭敬敬地退出屋去。
关上门,金角再次向吴名进谏,“夫人,这把年纪的后宅管事大多管着府里的要紧环节,权力地位比一般的妾侍还要高上许多。他又和郡守一样姓严,定是郡守的心腹之人,您刚才的态度未免会让他……”
“别唠叨了,我自有主意。”吴名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填饱肚子,人才能有力气打架。
6、六、洞房 ...
吃饱喝足之后做什么呢?当然是上床睡觉。
吴名可没兴趣坐灯下苦等郡守,填饱肚子之后就招呼金角和银角帮他摘下头冠,换掉衣服。
但睡前洗脸刷牙的习惯还要的,只是金角和银角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连热水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打取,只能叫来郡守府的侍女进来帮忙。
郡守府的侍女妹子把他们引入与正屋相连的厢房,指着墙壁上的铜管和下面的浴盆、马桶告诉他们这里便是净室。想要冷水的话,拧开羊头状的阀门就可获取。使用后的脏水也不必费力地端出去泼洒,打开浴盆里的木塞就会自行流入下水管道。
说这些话的时候,郡守府的侍女妹子一脸得意,吴名却是听得太阳穴直突突。
这里真的是秦朝吗?
秦朝怎么可能会有自来水管?!
他到底穿到哪年哪月的秦朝里去了啊?!!
吴名忍住暴走的冲动,将金角和银角撵出去取热水,自己则在净室里观察起来。
一番看罢,他倒是松了口气。
水管的材料都是普通的黄铜,接口处不见水泥更不见橡胶。水龙头的技术含量倒是更高一些,里面明显有螺纹的存在,但不拆解开的话,也看不出到底是怎么一个结构。
浴盆的下水结构更加简单,就是把浴盆放在砖石砌成的坑道上,让浴盆里预留的出水口对准这个坑道,然后再在出水口处堵了个软木塞。这样一来,往浴盆里倒水的时候,水不会漏出去;需要倾泻脏水的时候,只要拔掉软木塞就可以让水流沿着坑道流出屋外。
方便用的马桶也没啥技术性可言,主体依旧是一个装了木屑的木桶,只不过放桶的地方又砌了一个灶台似的可以坐人的台子。马桶放在台子内部,台子与后墙相连的那部分是空的,负责清理马桶的人直接从墙外就可以将马桶取走,无需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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