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缺缺忽的松开她,将刀收了起来,又坐回方才的椅子上,将手伸过去,淡淡道:“帮我梳发。”
江年许久未见她这样,心有余悸地站着墙不动,看着她手心的红绳,问:“梳成什么样?”
聊缺缺单手支着脑袋靠着,思了片刻:“就方才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第95章
许是怕了, 江年再帮聊缺缺梳发时, 再未开口说半句话, 辫子也编得j-i,ng致紧实许多。
弄好了后,聊缺缺同方才那般,走到光滑的石壁前瞧了眼, 这回, 她没瞧出什么,面色平淡的很。
那边站着的人,似是在等她发话。
屋里明明只灭了一盏灯,见着却暗了许多, 聊缺缺连江年的脸都看不清了。
她转头过去, 目光对上江年的, 却见江年不经意低眸, 不看她。
聊缺缺撇嘴,弄了团小火打在了方才灭了的烛上,火光触芯即亮, 屋子又恢复之前的样子。
片刻,江年先开口,她道:“晚上的花会我还需准备, 小月姑娘这边无事,我便先走了。”
聊缺缺走回桌边,淡淡地应了声:“嗯。”
江年转身便走,才至门口却被唤住。
“江年姐姐。”
聊缺缺这声喊得低沉,不似从前那般撒娇委屈的语气。
江年立马站住, 转头看聊缺缺。
聊缺缺问:“方才被我吓到了么?”
江年似是忽的心软下来,扶着门微笑一声:“没有。”
“方才我只是,想到家中不好的事,想到从前总被人欺负的事,”聊缺缺抬眸看江年,话带哽咽之声,小声问:“江年姐姐晚上还带我去看花会么?”
江年点头:“带的。”
聊缺缺甜甜应了声嗯,江年这才离开,但前脚刚走,聊缺缺又变成那副冷漠的模样,扬手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扫在了地上,扫完觉着不够,站起身抬脚将桌子踢翻,木桌掀至石墙,又掉落在地,碎得满地都是。
千茶其实是不太想看聊缺缺在花会时的模样,她随意猜想,便知聊缺缺会如何,无非对着江年抛媚,无非对着江年撒娇。
聊缺缺在江年面前过于做作,一副黏人的样子千茶着实看不惯。
但虎族的花会千茶一直想见见,这花会她千年前去过一次,只不过正巧那次她同旋离闹别扭,看什么都无味的很。
索性这次便随着聊缺缺再凑个热闹,也没将这夜从品昔境中翻过去。
旋离素来话不多,这次又惹了她生气,更是静了,若非千茶主动搭话,旋离甚至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江年带着聊缺缺吃了许多东西,也玩了许多东西,聊缺缺想要什么,江年便给她什么,二人从这头逛到那头,又从那头逛到这头,乐此不彼,甚至千茶都有些分不清,聊缺缺面上的笑是真的还是装的。
夜色更浓,月亮高挂,江年的舞才上台。
千茶看着正端坐在小木凳上看江年跳舞的聊缺缺,忽的开口问了句:“她一直这样么?”
旋离听了便知千茶话中之意,想了想,道:“我同她不多接触,不过她在人前,确实擅于讨人欢心。”
片刻,旋离又补了句:“当初她梳了我的这个发,我问过她,她同我说,是因着喜欢姐姐,羡慕姐姐的才气,所以才巴着娘亲也给她梳成这样的,望姐姐不要介意。”
千茶呵的一声。
满嘴胡言乱语。
二人不再多话,跟着聊缺缺一同看台上的江年。
她们是见过江月跳舞的,但江年却是头回见,台上加着共五位琴y-in,唯独江年着不同的紫色花袖衣裙,这会儿被其余四个拥着,以一个妙曼的姿势站在台中间,着实赏心又悦目。
聊缺缺看着都痴了。
一舞起,一舞落,没多久江年便下台来寻聊缺缺,聊缺缺仍旧那副样子坐在小木凳上,见江年过来,眼睛一眨不眨。
待江年至跟前,聊缺缺才将目光收下,从一旁拉了条空凳子,放在自己面前。
江年不多疑坐下,却听聊缺缺道了声:“鞋子脱了。”
江年稍愣:“什么?”
聊缺缺不同她废话,握住她的右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江年惊呼一声,险些栽下去。
聊缺缺瞧了眼鞋底,手在上头摸了摸,拔出一块尖头石子来。
“嘶。”江年咬牙吸了口冷气。
尖石头上冒着血,聊缺缺抬眸看了眼江年蹙着的眉,不多话又将江年的鞋脱了。
白色的袜上染了一大片红色的血迹,新的旧的混在一起,聊缺缺握着江年的脚踝再提起一些,将她的袜子也脱去,这下伤口全暴露了出来。
聊缺缺面无表情地盯着江年的脚掌,片刻才问:“不疼么?”
江年缩了缩腿,却被聊缺缺紧紧握住。
聊缺缺:“疼不疼?”
江年扶着凳子用力一缩,终于将腿缩了回来:“不疼,无碍。”
说完便将鞋袜穿上,手脚从容,似是真同她说的那般不疼。
江年的舞结束后,花会渐渐的不那么热闹,二人踩过残花,踩过落石,在路口道了别后便分开各自回去。
聊缺缺朝江年给她安的家走去,不打灯,不着火,她知道江年仍在那个路口看着她,她也知道江年会在瞧不见她了之后才转头离开,但聊缺缺没有回头。
江年有个妹妹,江年常对她说的一句话是,你怎么同我妹妹似的。
妹妹。
她不知道江年对她而言是什么,她幽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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